比乍起秋风更冷的,是《昨天》,它让人寒战;比乍起秋风更刺激的,是《昨天》,它聚集你的肾上腺素,心室轰鸣;比乍起秋风更令人醒转的,是《昨天》,它叫你见识残酷、天真、邪恶、较量,以及温暖,喉咙处哽咽苦与悲。前晚,在大华影院小厅内,《昨天》的制片人罗异,导演张杨,演员贾宏声、贾宏声的父亲,以及濮存昕、姜武和张杨的父亲,静静地观看这部由贾宏声和父母、朋友真人出演的、记录一段真实“昨天”的影片。观影完毕,一阵不经意的沉默后,在场之人感触喷发。
濮存昕:我觉得,首先,这个片子不是一个投其所好的商业片,它充满人性关怀。坦率地说,它挺残酷,挺触目惊心的,而且是中国电影没有过的。我看的时候很紧张,但又不能不说这个片子特别美好。而且我不但很同情,同情贾宏声,同情他们一家人,而且,特别尊敬,因为,他在那个地方摔倒了,跌一跟头,没有跑,没有藏起来,他在那儿大喊,这儿有坑!!!我说,他虽然不小心走错路了,但是他用自己的人格和尊严,用自己最痛苦的那一部分昭示社会。这种行为是应该受到尊重的。我尊重他父亲,尊重他母亲,极其尊重。反正,一个人能够正确对待自己是比正确对待别人还要难。
罗异:是,我们带着片子去香港,去威尼斯,所有的观众、记者都在提问这一点:这个家庭,怎么会愿意演这个片子?他(张杨)得天天回答这个问题20多遍。每一个人都要问,大家都想象不到,这个会是真人来演。特别是父母对待儿子的那个问题,到哪儿都说得特别多。西方人看这个电影很难理解父母这么愿意去努力,努力,再努力。这方面应该听你们两位(张杨父亲,贾宏声父亲)多说几句。
张父:当初我看完《洗澡》,特别这次又看完《昨天》以后,我认为张杨,他潜在他的思想、情感里面的,关于对父辈们的理解的东西是很深很深的。这一点,引起我的激动,也反过来让我对张杨更加地理解。这个片子,包含着中间的歌词“顺其自然”包含着一些音乐方面的处理,包含着在最后宏声躺下来说:你是一个人!既然是一个人,一个普通的人,一个平常的人,就是有感情、有思想的,就要思考。所以,从哲理方面,从人文思想上来说,这个片子是能让人回味的。但引起我最大震撼的是贾宏声和他的父母,完全在用他们自身的痛苦经历来解释人生,我觉得这不仅仅是对文艺的贡献,我觉得他们是人格的一种贡献。中国有句老话:家丑不可外扬……
贾宏声(打断):我觉得我有勇气承担这个。真的,一点也不是吹牛皮的。
贾父:是件好事情呀,这大伙都知道,宏声怎么着了,以前说啥的都有,说得更复杂、更花花的都有,你通过这个让大家明白这是个怎么回事。这不是很好吗?而且,这已经是昨天发生过的事情,因为它过去了,再严重、再吓人,它也已经是历史了。
姜武:我觉得这电影,真的,真的挺牛的,我刚才一边看,一边想,看完电影,我得赶紧看一眼我爸爸去。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包括宏声打他爸爸那段,喔……我一下就更喘不过气来了。我现在也是父亲了,我有一个闺女,所以我想得挺多。我想这个电影不是看一遍能说得清楚的,而且我觉得看得越多,那里头的那种内涵那种东西让你感觉得更真切一些。
张杨:真人演自己,和纪录片比较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呢。纪录片就是说你原始生活里的那场戏是什么样,我们跟着拍,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但是《昨天》又不是,要把很多过去的事儿摘下来,甚至要经过一些修改、组合。所以这里头的分寸感也是我所感兴趣的。而且作为演员也可以当一个课题,你自己演自己是不是更加困难?
贾宏声:张杨当导演当得挺明白的,每一个小东西他把得挺细,挺好的。其实我爸爸在这部戏里的表现没有我小时候看他演得那么膨胀、那么好。可能这部戏里,我就像个拖拉机似的,把戏都拖掉了,把他的脑信号给扰乱了。他是个好演员。
我也在当场看了《昨天》,它给我的震动巨大,冰冻住一些语言。等俗媚的今天把唇齿暖将过来,我再和你们说说《昨天》--这部冷的、刺激的、令人醒转的电影。晨报记者杨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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