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平、何群、田壮壮等一批第五代导演纷纷回归电影,重执导筒的时候,以《本命年》、《香魂女》、《益西卓玛》等影片蜚声国内外的著名导演谢飞却宣布“息影”,改拍电视剧。此言一出,引起了相当多影迷和业内人士的震惊。日前在电视剧《日出》拍摄现场,谢飞和记者进行了一番交心,首次披露了自己“息影”的详细内情。
最怕电影见不了观众
谢飞坦言,这几年电影市场管理一直没有什么变化,即使没有美国大片占领市场,影院观众也不会太多。不过最可怕的还不是收不了成本,而是不能见观众。自己去年拍的《益西卓玛》,全世界已经有几十个电影节放映过了,也通过了审查,但就是无法和观众见面,“电影没人看,导演等于连‘人权’都没有了!”电视则不然,拍得好的话可能有几亿观众在家里收看,这对任何导演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
不过尽管拍电影不易,还是有许多导演比如张艺谋至今坚持不拍电视剧的。对此谢飞表示,各人所处环境不一样。自己身处学院,空间可能相对狭小一点。不过即使是生存得比较好的张艺谋等人,他们的困惑和受到的质疑其实也不少。
《日出》:艺术与商业的矛盾
虽然一直拍电影,但因为电影学院教学一向是影视兼顾,所以对拍电视谢飞其实也比较了解。当然第一次“实际演练”,还是有许多新鲜感的。最大的差别就是节奏快。电视剧3、4天就要拍1集,不像电影,对光、影要求那么苛刻,1天只能拍几个镜头。好在电视用磁带拍,比较方便,尽可以多拍一些。
拍摄电视剧还不到一个月时间,谢飞对两者的不同市场有充分认识。他坦言,像《日出》这样20集以上的连续剧,必须面向最广大观众才能收回投资,商业化和娱乐性是不可避免的。尽管这样说,真正到了片场,谢飞似乎还是不肯放弃他一贯的艺术追求。记者在现场看到,为了营造旧租界的气氛,剧组不仅费尽心机找到一家“30”年代酒吧,甚至专门请了熟悉租界生活的专业老师教大家跳当年的交际舞。至于演员阵容,由于《日出》台词吃重,制片告诉记者,连几个不起眼的配角都是一级演员,谢导还明确要求,前10位主要演员不许跨组。因此尽管制片方对谢飞的艺术追求是赞赏有加,不过言语中也不免流露出一些不满:太慢太细了!这哪是拍电视,简直是拍电影!
3年后有望重返影坛
不过电影毕竟是谢飞终身的事业,更给他带来了一般导演无法企及的荣誉。他坦言做出“息影”的决定的确很痛苦。加入WTO后,中国电影市场将会在3年后放开发展,到时情况或许会有根本改观,那时也许会重新回归电影。“不过现在年轻导演那么多,他们都很棒。我已经老了,3年后不知道还拍不拍得动了!”谢飞言语间流露着深深的无奈与遗憾。杨彬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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