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正在北京考电影学院的赵薇，来到张元的电影《东宫西宫》中扮演了片中惟一的女角色“公共汽车”；而作为崔健的好友，著名摄影师杜可风出品监制了张元的电影《北京杂种》。5月15日，在北大华亿将开拍的首部独立出品新片《绿茶》中，这三位老友再次团聚在北京。本报记者开始了独家跟踪报道。

　　王朔推荐美女作家

　　15日下午两点，记者赶到北京东大桥某宾馆，一进房间就看到头发永远“疯狂”的导演张元，但对于这部筹备已近尾声的新片，他守口如瓶：“现在影片还在电影局报审中，根据法规，不能透露任何消息。”趁着他下楼接赵薇，记者偷阅了他遗留在房间的故事大纲。

　　这部取名为《绿茶》的影片，讲述了一个散发神秘清香的都市爱情故事。女博士吴芳不停地相亲，每次和男人约会时，她都要点一杯绿茶，她相信一个叫朗朗的女孩说的话：从一杯茶预测一个人的爱情。陈明亮觉得这都是女孩子的胡说八道，他对绿茶没有研究，但他自信对女人很有研究。他认为女人不外乎就两类：森林型和罗马型。在森林里，你看见有无数条路、无数种可能，所以在森林型女人面前，男人容易迷路。而在罗马型女人面前，男人容易迷失自己，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在另外的路上，正有多少人向着同一个目标进发。吴芳和陈明亮，带着各自对爱情的理解，各自隐蔽的爱情经历，开始了新的爱情角逐。但陈明亮很快发现，在这场角逐后面，却有另一个人决定着他们的胜负，她就是神秘的朗朗。如果两个人的世界是一个茶杯，陈明亮和吴芳是杯底的茶叶，而朗朗就是冲茶的水。水决定了茶叶旋转的方向、交缠的方式和沉浮的节奏。

　　这个很意念化的故事，改编于东北女作家金仁顺的小说《水边的阿狄丽娜》，在张元拍《江姐》时，王朔向他推荐了这部小说，据说见到金仁顺本人后，张元才明白什么叫美女作家。

　　杜可风把王家卫晾一边

　　下午4点，酷似米卢的著名摄影师杜可风入住酒店。记者走进杜可风房间时，他正打开第三瓶燕京啤酒，只听他用流利的汉语笑言：“我觉得电影摄影是个空间的东西，我拍电影大多没有剧本，这次《绿茶》还有剧本，我就更轻松。”杜可风与张元早年经崔健介绍相识，合作了《北京杂种》，后杜可风陆续与内地导演合作了《风月》、《英雄》等片，这次是故友重逢。当张元把记者介绍给杜可风时，他做了一个大鬼脸：“啊？记者？千万别把我们聊的全写出来。”

　　这时赵薇带着从香港采购来的服装来到房间，两人在香港没能碰面，所以北京的相聚格外亲切。赵薇告诉他：“我在香港接到王家卫公司的电话，问我知不知道杜可风在哪里？哈哈，我快成你的助理了。”杜可风假装严肃：“不要告诉他们，让他们的《2046》去等我吧，拍完《绿茶》再去理他们。”

　　赵薇把服装逐一换上，请杜可风过目。应该说，他的审阅仔细到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节：“薇薇，在这部片中，我要把你的腰存在，我要把你女人的美丽存在，真的，你不是那个没长大的小燕子，我会让大家重新发现你。”的确，看杜可风给赵薇试装，是一次很好的享受，一些细节不宜用文字表达，但那种感受倒是可以与读者共享：这位大摄影师的深厚造诣来自以人为本的艺术态度，把人性彻底到极限，方可创作出感人的影像。

　　试完装，杜可风悄悄问赵薇：“你有没有因为爱情升华过自己？”她不置可否，但他还是把直觉告诉了这位人见人爱的大明星：“你可能还没有真正爱过一个男人。”

　　张元要超越自己

　　在赵薇的建议下，杜可风到北京的第一次晚餐定在了三里屯的盛林府。点餐时，他只要了素面。原来，这位大腕一直是素食，供给他充沛体力的是啤酒，到了北京自然是燕京。记不清从下午到晚上8点，他一共喝了多少瓶，但他越来越坦诚的畅谈，让剧组所有的人感到他的魅力。

　　他说《英雄》拍得很累，是精雕细琢的一种工作状态，是匠活。但让他难忘的还是拍摄《春光乍泄》、《花样年华》的日子。为了拍《春光乍泄》，杜可风与全剧组在阿根廷呆了5个月，最后用30天完成了拍摄；《花样年华》的所有镜头都是在音乐中拍出来的。他建议张元：“《绿茶》是一个用音乐感受的片子，我们拍摄也要在片场播放工作的背景音乐，进入一种状态。”说到张元的几部新片，他对张元直言：“你还没有超越自己。我们一定要在《绿茶》中都超越自己！”杜可风还把鼓励的目光投向了身边的赵薇。

　　晚餐过后，张元、杜可风一行开始在三里屯看景，直到夜深。

　　据悉，《绿茶》的筹备已进入倒计时，男主角人选尚未最后确认，但根据目前阵容，陈明亮的扮演者应非姜文等大腕莫属。在电影局审批意见下达后，《绿茶》将于本月正式开机。

　　赵薇大转型一人饰二角

　　尽管《绿茶》剧本还在不断完善，但剧组的筹备早就紧锣密鼓地进行了。

　　下午3点，赵薇带着一个大旅行箱来到剧组，她与美术设计韩家英刚从香港采购服装回京，准备把服装给导演过目。她换上了四套时尚服装，其中一套黑色的套裙格外醒目，一排“无色无味无缘”的汉字斜落在裙上，虽然是素面朝天，但赵薇还是穿出了天使般的韵味，张元兴奋地说：“对，朗朗就是这样。”接着，她突然换上了一套银灰色的职业装，顺手把记者带来的黑色文件包挎在肩上，支一下眼镜问张元：“吴芳是不是应该这样？”毋庸置疑，在《绿茶》中，赵薇将一人分演朗朗和吴芳这两个性格迥异的角色。

　　试完装，赵薇燃起了一支烟：“这次去香港选服装累坏了，我们挑遍了香港所有商场，一天要试上100件。我还给朗朗挑了个金属项链，试这个项链时还被香港记者发现了，我一抬头，眼前全是镜头。”

　　说起6年前演的张元的电影《东宫西宫》，她说自己到现在还没看过这部片子：“那时候我刚考完电影学院三试，说有个电影去演几个镜头，就冲着学习的机会去了，也没拿什么片酬。”这次与张元的第二次握手，赵薇坦言是一直在筹划的事情：“我说过希望自己能参与到剧本的策划中，最早一直只是我和张元两个人的事情，没想到现在聚了那么多朋友，快拍成大片了。”但开拍前的兴奋还是没有抵过香港之行奔波的疲劳，她请了酒店的按摩师到房间给她做理疗，因为16日一早，她还要赶往上海，出席中国电影基金会举办的纪念毛主席延安文艺座谈会讲话发表60周年文艺晚会，并演唱电影歌曲《橄榄树》。(作者杨劲松 本版图片由本报记者 张迪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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