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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之春》上映 新老两位“玉纹”各自精彩

http://www.sina.com.cn 2002年07月26日08:38  新闻晨报

  一个丈夫、一个妻子、一个客人、一个小妹、一个仆人,当年5个人的那场称不上故事的情境,在53年之后被豪放的田壮壮“冒天下之大不韪”———用他细腻且自我的手法再次重现那一波波“发乎情、止乎礼”的心底微澜。

  如果说田壮壮当初创作时,与费穆已经开始了一场大师级的对话,那么今天电影在上海上映时,这部经典电影里,新老“玉纹”在银幕上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举手投足,也都在继续着新与旧的对话。

  相隔五十年踏入同一春

  韦伟:我的玉纹本色动人

  记者:你一定已经看过了新版的《小城之春》,觉得两部戏韵味有差别吗?

  韦伟:其实,两个版本讲述的都是同一个故事,在韵味上都像一首诗。田壮壮和费穆导演一样,都有诗人的气质与眼光,创作过程中都没掺杂商业之类的俗念。作为当年戏里的“玉纹”,我能看出田壮壮在重拍之前的确是下了一番苦功,他几乎已经把费穆给研究透了。

  说起两个导演,费穆出生在当时的传统家庭,而田壮壮则是革命家庭,家庭和文化背景的差异肯定会使他们理解和把握这部电影时会有不同。否则的话,重拍也就没意义了。

  现在看来,我们当年的戏有点古董味,而现在的《小城之春》更符合现代人口味一些。

  记者:当时费穆为什么会找你拍《小城之春》?

  韦伟:我和费穆是同事,当时演员几乎没挑就已经内定给我了,因为此前费穆一直允诺要给我一个可以发挥的电影角色。费穆是我入行以来最崇拜的导演,他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以前是话剧演员,拍《小城之春》之前只演过一部电影,因为我脾气倔强,许多导演一直不肯用我。

  费穆起用我给了我莫大的信心。电影上映时,我自己看成片时就想“我这么一个叛逆的女孩怎能把这样一个内心复杂的女性活脱脱演出来?那还真得靠导演的调度和指导。”

  记者:如果你是导演,你会挑谁演“玉纹”?

  韦伟:周迅!我前阵子在香港看《人间四月天》时,一眼就觉得周迅肯定能胜任“玉纹”。(制片人插话:当时周迅想死了这个角色,可田导就是不要她。)

  《人间四月天》里,周迅扮演的林徽因其实和玉纹有许多相似之处———她喜欢徐志摩,可最后还是选择了梁思成,周迅对林徽因那种刻意压抑感情波澜,对“发乎情,止乎礼”的尺寸都拿捏得非常到位。而且,周迅是个能用眼睛说话的演员,一个眼神、一个举止就能够把玉纹的心理特征完好地表现出来。

  记者:那胡靖钒呢?你觉得胡靖钒的表演超越了你吗?导演说,两个玉纹不同是因为演员生活“气场”不同,你同意这种说法吗?

  小城的春天里生长出一段故事

  30年代,战后,南方,一座僻静小城,旧园。戴礼言、周玉纹夫妇相敬如宾地过着平淡日子,青年医生章志忱的突然到访打破了他们的平静生活。志忱是礼言阔别八年的老友,却也是玉纹的旧日情人。

  久别重逢,一边是兄弟情谊,一边是两情难耐,身后又有家国隐忧,但最终却只扰得春梦一场。一段微澜涌动的日子过后,志忱走了,小城重回寂寥。

  韦伟:胡靖钒演得不错。我觉得她和田导之间就像我和费穆一样,没有田壮壮就没有她。

  关于“气场”,我完全同意田壮壮的说法。我演玉纹其实比较本色,比方现在有人指出我在《小城之春》里面走路姿势有点造作,其实四十年代的女孩都这样。三四十年代,女孩子要遵循诸多礼节,比如笑不露齿等等,我们生活的大环境是这样的,许多东西不用模仿就能信手拈来。而现在,演员的生活氛围完全不一样了,很现代、远离那个时代,要说半个世纪以前的故事自然有点难度。

  记者:当时的市场反响怎样?那你觉得现在又会怎样?

  韦伟:说句老实话,当初《小城之春》完全是“垫戏”。所谓“垫戏”,就是两部大戏之间有空档,为了节约开支、充分利用场地、道具等,就见缝插针地拍一部剧情、场景都比较简单的电影。

  《小城之春》的剧本刚刚写出来时,许多人并不看好它。剧本到了费穆手上,大师就是和别人不一样,情节、人物都简单到底,但就能被他拍成一部经典之作。

  电影上映后,专业还是非常认可的,但并没有什么公开的言论,票房则一般。倒是到了80年代,这部电影成了一部分人极度痴迷的电影,也成了学院派的必观之作。

  胡靖钒:我的玉纹暗香袭人

  记者:《小城之春》是你的第一部电影,田壮壮为什么会选择毫无经验的你?

  胡靖钒:大概我身上有田壮壮所需要的某种特质。

  过去我并没有意识到这点。工作之后,我每每到电视剧组面试时,只要是现代戏几乎没戏,而遇到一些民国戏,我很快就会被录用,我想我身上是具备三四十年代女人所拥有的那种感觉———单眼皮、清清瘦瘦,有些温和与柔顺。

  “玉纹”这个角色很感性,充满了内在的激情和张力,有一种发自内在的妩媚,从形象和气质上说,也许我契合了人们心中的这种印象。

  记者:是不是田壮壮也让你发现了自己?

  胡靖钒:这样说并不确切,应该说田壮壮给了我自信。其实潜力一直都存在,我也觉得自己有,但也曾经否定过、怀疑过。田壮壮是一个眼光特别敏锐的导演,能被这样一个有口皆碑的导演相中,这本身就是一种肯定,所以会变得自信起来。

  记者:除了演员,新版《小城之春》的编剧、服装、导演等班底都是最豪华的,有人说演员是这部戏的最薄弱环节,让张曼玉来演玉纹就好了,你说呢?

  胡靖钒:这样的班底的确给了我很大的压力,好在我没有破坏大家的努力,我尽力了。

  张曼玉和刘嘉玲都是我钟爱的电影演员,用她们,电影肯定好看。不可否认的是,我们三人分别演绎出的玉纹,也一定各有各的精彩,某些方面我无法企及她们,但我也有她们无法超越之处。

  用大牌的好处在于带动人气和票房。但田壮壮是一个拍片动机很单纯的导演,拍摄《小城之春》完全出自对费穆旧版的热爱。如果你问演员能给导演带来多少惊喜?大牌不一定能带来多少,我们这批新秀的出现反而是他最大的惊喜。

  记者:谈谈你和韦伟老师的不同。

  胡靖钒:韦伟老师热情、调皮;我自认也很活泼,和韦伟老师比起可能就相对沉静了。

  韦伟符合费穆眼中玉纹的气质,而我就是田壮壮眼中的玉纹。我们不同,我们却对应了不同导演对这部戏各异的理解。

  当初我被选上时有点意外。事后我想,不可能有第二个韦伟。即使我和韦伟相似到了极点的话,田壮壮肯定不会挑我来扮演玉纹这个角色。

  田壮壮重拍并不是临摹,其中注入了他的想法,这是田壮壮的个人艺术。

  记者:两个玉纹有何不同?不同缘于何处?

  胡靖钒:韦伟老师的玉纹风情蚀骨。她骨子里热情奔放,但行为为礼节所束。我的玉纹则暗香袭人,是一种含蓄的美。

  新老玉纹气质各异当然有“气场”的原因。现代和过去的审美观差别很大,三四十年代的南方很洋派,那个年代追求突破,所以当时的情节、场景、导演都非常时髦。而现在我们的时代本已前卫和张扬,怀旧、复古、含蓄反而时尚。

  老玉纹半个世纪以来都被奉为经典,我不认为自己超越了韦伟,我只能说,我尽力了,我将给观众另一种味道的玉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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