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美丽的大脚》在京进行了最后的拷贝技术四校。今天,这个新拷贝将送达今年中国电影金鸡奖组委会,参加本届各大奖项角逐。昨天上午,该片主演倪萍在接受记者采访时透露:她的下一部影片可能是石钟山的《母亲活着有多好》。
我的眼泪是真的
记:你为什么想到会复出拍这部电影,是不是主持人做不下去了? 倪:北京电影学院的一位教授看了《美丽的大脚》后对我的一位朋友说:“倪萍的电影演得比晚会主持好。”我听了后很高兴。目前中国电视,主持人的更新更快,还没有走到一种年龄的个性化的高级阶段。我把自己作为女文艺工作者最黄金的十年给了电视,现在回到电影表演上来,也是因为一种对影视表演的热爱。我的先生也是一位电影迷,我们成家置得第一件家具,就是一块大银幕,挂在客厅看电影。生活、工作是人的两条腿,对于一个成名的女明星也是这样,因为人的潜能和付出是无限的,享受是有限的,我不是一个愿意享受过去成绩的人。
记:《美丽的大脚》已经在小范围试映了,对于随之而来的评论,你有什么样的思想准备? 倪:欢迎批评!明星就是需要大家来议论的,不管这种议论是严肃的还是无聊的。我复出影坛,就意味着给了公众一个靶子。做主持人时,第一次听到不好的评论,还委屈,现在听多了也习惯了,一个在骂声中长大的人,可能比别人成长得更快。对我的电视主持,说我滥煽情、爱哭,其实,生活中我就是这样的,我的每一个眼泪都是真的,电视主持人的风格是与她自身的人生观、个性紧密相连的,很难设计出来,但大家却毫不留情来批评我的这种真实。对我的电影表演,我想类似这样的评论可能也会有。
演张美丽很冒险
记:总觉得你接下《美丽的大脚》里的张美丽,胆子太大。毕竟这个乡村女教师离你的生活太远了。 倪:都说倪萍很适合农村,其实,说这话的人是不了解农村尤其是大西北,也更不了解我。张美丽和我是物质生活两极不同的女人,我平时在北京开几十万元的汽车上下班,而像张美丽这样的西部妇女能有辆破旧的自行车就很不错了。我演张美丽不是展现,而是在沟通,这也是这部电影的一个主题:不同物质生活中,中国女人对幸福生活、对理想爱情的相同追求。
记:我们看了这部影片后,觉得你张美丽的很多笑显得有点做作,不自然,这可能是你的表演的欠缺。 倪:我想和你探讨一下。张美丽年轻时丧夫失子,这个独身多年的农村女人,其实在内心还是有某些扭曲的。面对比她年轻的北京教育志愿者,她的热情背后,还有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种嫉妒;她与没有离婚的电影放映员,大胆进行着地下爱情,她不是传统的女性。在她弥留之际,她道出了平时“笑里藏刀”的秘密。其实,她的类似于善良一切传统美德之外,还有现代人的自我、自尊、自爱的本色。所以,张美丽的微笑不做作,就是一种自然的流露,对于演员而言,其实是一种表演设计。
等着骂声的来临
记:拍完这部影片后,你还会再拍新片吗? 倪:我会。一听说我演《美丽的大脚》,制片人、导演全来了,我一看,全是中年妇女、善良苦难的母亲,你看,这么快就被定型了。不过,只要好戏,我就演。目前在所有待定的剧本中,石钟山的《母亲活着有多好》是我比较喜欢的,这部戏和他的《激情燃烧的岁月》一样,是生活磨出来的好东西。
记:你要在影视表演上继续走下去,你觉得你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倪:我没有任何优势,这不是谦虚。大家知道,我曾经有一段时间专心为我的儿子治病,记得我抱着他在首都机场接受安检时,周围的所有陌生的人都认识我,主动帮我,因为我是个著名的主持人。十几个小时后,我在美国走下飞机,那里的人没看过我节目,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个抱着儿子来看病的中国普通妇女,那段时间,是熟悉我的中国留学生给了我最大的帮助。这件事给我很大的启发,让我看到了所谓的盛名不过是如此,永远不要把自己高高搁在一个什么莫名其妙的位置。包括我现在复出影视圈,我就是个新人,与电影学院表演系的毕业生一样,是在一个起跑线上。所以,还是一句话,我等着骂声的来临。(作者:杨劲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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