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乃兵器之王,代表了中国文化的风度
新京报:现在《七剑》拍摄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请介绍一下在新疆的拍摄情况,刚开始是不是有一些适应的过程呢?
徐克:在前两三个周,确实要有一个调整的过程,不过到现在已经能很好地把握住
状态了。
在新疆拍戏是一个很有趣的事情,马就和原来的想象不太一样,新疆的马很能跑。在拍戏的时候,旁边有农民的马跑出来了,我们还以为是剧组的马。
其实新疆的牧民文化非常发达,我们觉得这里本身就是一个武侠的世界。这个过程中能够经历很多以往武侠片中少见的情景。
新京报:你怎么看待这一次拍摄中的重要兵器———剑?
徐克:剑是兵器之王,对于剑,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我觉得剑是代表了中国文化中的一种风度、心态、修养,内容非常的丰富。
这一次我选择用写实的手法来拍摄
新京报:这一次拍《七剑》,你会不会像当年你拍摄《笑傲江湖》时那样,对原著进行大幅度的修改?
徐克:我其实非常喜欢金庸的小说,我最喜欢的是《神雕侠侣》,但因为太喜欢了,反而觉得不太客观,所以当年选择了一部比较喜欢的《笑傲江湖》。在这个故事中,很多人物都很精彩,但我最后选择了以反派人物作为展开的线索。
作为一部电影,不可能全部来展现人物,90分钟的电影只有选择一个恰当的脉络来完成。《七剑》中我们也选择了类似的方式,从七把剑和他们的主人展开故事。
所以我的这部电影中会出现全新的人物。我们超越了“七剑”的原著精神,而在其中选择了七把剑的代表人物来展开,甚至延续到他们后代的命运,人和剑共同交织的命运。
在这一次拍摄中,我选择了用写实的手法来拍摄,和很多世界大片的那种科幻相比,这部片子写实的拍摄空间更大。
新京报:以前你曾经说过要用纪录片的形式来拍摄《七剑》,怎么解释纪录片的形式?
徐克:在拍摄这部电影的时候,我一直在写日记,拍摄也是不断地在调整,希望以后有机会在网络上发表这些拍摄日记或者说心得。所谓纪录片实际上就是一个写实的手法,武打电影中,夸张是一种手法,而写实也是一种手法。
每个导演都对“武侠”有不同理解
新京报:现在张纪中拍摄了金庸很多部电视剧,你是怎么评价他的作品?
徐克:他拍摄的《射雕英雄传》,我看了梅超风那一段,我觉得很喜欢杨丽萍出演的这个人物。
新京报:作为开创香港武侠电影的一代宗师,你是怎么看待现在很多电影导演都在拍摄武侠电影的事情?比如李安、张艺谋、陈凯歌,他们都在拍摄武侠电影。
徐克: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热闹的事情。我拍摄武侠片是一个很偶然的事情,因为当时回香港电视台的时候,我被分到拍摄的动作组,而动作中很大的一部分是武侠。
武打片拍到现在,拍摄的人多了,才觉得是应看看别人是怎么拍摄的,这样有了比较,有了类型电影的参考。比如我拍摄《卧虎藏龙》,就不会像李安那样拍摄,这只是风格的问题,每一个导演都对武侠有不同的理解。
一直想拍一部电影的《西游记》
新京报:这几年,你似乎一直在变化,你是怎么看完成一部成功的电影?
徐克:完成一部成功的电影,我觉得需要理解力、标准力、能力三个部分,也就是你对作品能不能理解,你的标准是什么,有没有能力做到,如果都达到了,还是没有做好,那就是电影本身的事情了。这是作为一个导演,一辈子都要去面对创造的问题。
新京报:现在陈凯歌在拍摄魔幻片《无极》,你会介入这样的题材吗?
徐克:其实魔幻片还是很多的,比如《西游记》。我就一直想拍摄一部电影的《西游记》,但现在还没有找到很好的切入口,比如我对孙悟空这个人物还没有完全琢磨透。
-徐克论“七剑”
武侠剧的发展数十年,潮流不断演变。至今,武侠文化泛滥各地,应用的手法常见,已经进入必需改变的阶段。
武术设计的一贯风格已成强弩之末,常规化的视觉、技术、概念和数据方面都要从新建立。武术动作类型分歧甚多,《七剑》的武术将以不一般和非常规的观念作注脚。
《七剑》是论剑文化的另一个始端,以七把异常的剑定夺天下。
剑者,用极少的动作,极短的时间产生极具破坏力的攻势。由于剑身和剑尖之间幅度、角度和细微腕力的变化难测,不像一般的兵器以重量、长度作为攻击特点。
剑法所云,以性情潜意识修为作技击的并行修练,剑客心怀城府,具王者之风,因此剑有美誉称“兵器之王”。
晦明禅师弃尘世而深居天山巅峰,数十年成铸剑宗师,铸成七把宝剑。七剑乃游龙、青干、莫问、日月、竞星、天瀑、舍神。此七把剑是晦明禅师在天山上,经过七个不同剑的境界,分别代表不同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