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伟平在饭桌上讲故事很过瘾,和看张艺谋在银幕上讲故事一样过瘾。不过张艺谋是婉约派,他是个天才艺术家,而称自己是商人的张伟平却是实实在在的豪放派。
10年前或者更早的时候,巩俐就开始叫张伟平“伟哥”。后来有一天张艺谋从美国打越洋电话过来,慌慌张张地说,出大事儿了,美国出了一种新药,跟你一个名儿。当药剂师出身的张伟平正在睡梦中还没醒过神来,说有什么大不了。张艺谋一根筋地说:“是壮阳
药!我打听了,那公司名字叫辉瑞。”多年之后张伟平谈及此事仍然笑个不停:“我说艺谋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啊,还大晚上地打越洋电话。”也许,正是因为张艺谋的一根筋,因为“伟哥”张伟平,这才有了今天的“二张”组合,才有了让大家每年一盼的、跟盼赵本山春晚小品一样的期盼,说到这,张伟平又哈哈笑了。
谈张艺谋:男人之间的感情很奇怪
张伟平:我跟艺谋说了,就算拍到老得不能再拍,我们这辈子顶多还能拍15部电影,所以每拍一部电影,都要让它永恒。我现在的工作就是帮张艺谋拍好每一部电影,因为我知道,我不做电影了还能做别的,但艺谋不行,他天生就是为做电影而生的。我做《英雄》、做《十面埋伏》的时候大家都说我是疯子,说我已经不是一个商人的正常思维。但我没办法,因为我一定要帮艺谋,这是天意。
老有人问我,你跟艺谋这么多年就没有矛盾吗?我说怎么可能。其实我们有过矛盾,我第一次跟他急就是《十面埋伏》。说起张艺谋要掉沟里去,那得多大一帮人看着呀。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奔沟里去啊。艺谋这人就是一根筋,我能做的就是不让他一个人跳,至少得拉上我。如果哪一天艺谋不拍电影了,我也就不做电影了,如果他有一天不需要我了,我也放弃。
其实我也承认,我们的友谊最单纯的就是刚认识但还没有合作的那几年。但人有的时候改变命运就是因为一件事。我们合作的开始就是因为艺谋去和别人谈合作的时候路过我家,当时离约定的时候还有一个小时,于是他来敲我的门。如果那天张艺谋路过我家就路过,那就没有现在的“二张”了。我一向认为,做电影就像做人一样,要做就要做情义无价。
还是说在东京的事儿。我看上一件皮衣,折合人民币7万多元,当时我跟身边的人开玩笑,说谁把一辆“富康”穿在身上啊。这件事也就过了。但后来艺谋听人说了,当天晚上我就看见这皮衣挂在我房里,还有一纸条:“小伟,是这件吗?”张艺谋是谁?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穿一对襟棉袄,别说7万一件的衣服,我敢说他一辈子没穿过超过7000块的。我马上打电话给他:“你必须退掉。”他只说了一句:“难得我能为你做件事。”有时候男人之间的感情可能就这样,很奇怪。作者:潘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