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场《陶器人形》在日本的放映会都很成功,无论是专家还是普通观众的反响都很好,那个找我签名的阿姨竟然还能缓慢地叫出了我的名字,虽然我可爱的名字被她喊得有点支离破碎惨不忍睹,不过还是小得意了一下。
这个时候的夕张真冷,走在路上,我忍不住要学裴勇俊做呵气状。不过站在夕张的天空下,我想着的是另外一个男人:高仓健。
在那些可爱安静的街道上走过,总希望那根挂满黄手帕的鲤鱼旗杆会突如其来地扑进眼帘,如果上面还挂着小新当然更好。不过事实上我没有这样的惊喜,我不是高仓健,也不是《幸福的黄手帕》中等待他归来的那个女人。尽管如此,我还是很高兴自己来过这里,来看过这个我认为最浪漫最温柔最适合卖黄手帕的地方。
很不习惯自己严肃又文艺腔的思考,有语录为证: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但高仓健是一个注定要让人变得深刻的男人。所以我冒着被上帝嘲笑的危险,还是要小小地思考一下。(苗圃/文)
高仓健在他母亲去世后,曾写下《期待着你的夸奖》这篇文章。
“人的心脏是可以支配肉体的啊!只有母亲才能察觉到那肉色橡皮膏下面的脚后跟裂口,可是,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妈妈,我期待着得到你的夸奖,就是为了这个,我背着你讨厌的刺青,污血溅身;去那遥远的夕张煤矿,拍摄《幸福的黄手帕》;在冰天雪地里拍摄《八甲田山》;去北极、南极、阿拉斯加、非洲,奋力冲刺了三十多年。”
我也一直认为演员是为了得到这样的夸奖才那么不顾一切地努力着,正如我这一刻站在夕张的街道上大叫,“我愿意嫁给高仓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