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红高粱》、《孩子王》、《菊豆》和《霸王别姬》的摄影师顾长卫，被誉为“中国第一摄影师”，也是唯一一位被奥斯卡提名的中国摄影师。在第一次导演电影的作品《孔雀》获“银熊奖”、叫好又叫座之后，再次执导《立春》，颇受媒体关注。扬言要参加威尼斯影展的《立春》很快就要在北京结束全程拍摄，昨天，本报记者电话采访了顾长卫，他全面解析了《立春》的台前幕后。
顾长卫电影的第二部曲、投资2000万元的《立春》由《孔雀》的编剧李樯操刀。故事发生在20世纪80年代末至90年代末，聚焦中国社会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的转型期。影片以蒋雯丽扮演的王彩玲为切入点，描写了上世纪90年代，一个小城普通人在梦想与现实中的撞击，有人称它是《孔雀》的延续，包括《孔雀》里的三兄妹、爸妈也都在《立春》中再次出现。不过，顾长卫却称《立春》和《孔雀》没有必然的关系。是两个相互独立的故事，演员阵容也没有什么延续性。
“《立春》不是《孔雀》续集”
在被问及对《立春》这部电影的总体评价以及和《孔雀》到底有什么不同的时候，顾导表示：“《立春》肯定要比《孔雀》好看，它更适合大众口味，比《孔雀》要更情绪化，更悲喜交集，也更无奈和苍凉。拍摄到今天，我个人觉得不会差。”
顾长卫透露，其实《孔雀》的剧本是在2000年完成的，但《立春》在2000年才开始着手写，两者没有必然的联系。至于很多人关心的《立春》和《孔雀》最根本的区别的问题，顾长卫说，《孔雀》和《立春》最大不同就是发生在不同的时期。《孔雀》这部电影的结尾是在80年代初，它的故事是发生在“文革”时期，是典型的计划经济时期，小人物是根本把握不了自己的命运的。但到了《立春》整个时代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它是在市场经济条件的大背景下发生的故事。
顾长卫还谈到，《孔雀》是以一家人的命运展开的，而《立春》一共讲了6个人，每个人都属于不同的类型。那么电影就围绕这6个人的命运、现实生活、心路历程展开。
顾导还笑称，《立春》是由李樯来写的，因为他自己一写东西就莫名地头晕。他说：“其实要是细心的观众，应该发现了在《孔雀》的结尾已经为《立春》埋下了伏笔，结尾时弟弟说：‘爸爸走的时候，离立春就不远了’。”
“我不是一个天才”
在摄影师位置上干了20多年，与陈凯歌、张艺谋、姜文都有过合作。从摄影师转行做了导演，顾长卫不忘曾经帮助过自己的朋友。他称自己对张艺谋、姜文都心存感激。他说“这种关系就像是导师之于研究生，对我自己来说是很有价值的。”不过他说现在不想给自己做什么定位，比如商业片导演，比如文艺片导演之类。“我说不清楚，也不想说清楚，因为当你知道自己擅长什么的时候，(创作)就开始走向末路了。”
从摄影师变成导演，顾长卫谈到团队精神有了更多的感悟。他说：“我个人不是个天才，电影也不是一个人能做好的。拍摄时轻松而又人性化的环境能给我激情和灵感。”
顾长卫总共执导了两部电影，为何都选择了平民题材？顾长卫说，“人经历多了，回头想会有很多感受。我出身平民家庭，在拍摄自己熟悉时代的片子时会有自己的感受，也会更加有激情。电影是个梦工厂，可以让人重新编织或圆一个梦。”
“文艺片也可以既卖座又叫好”
记者问：“是不是比较排斥商业片而一直在坚持文艺片路线？”顾长卫说：“遇到了一个好剧本就会去拍。我肯定不会去给自己设套，而非文艺片不拍。电影市场不乐观，没有那么多影片让我选。”他继续说：“文艺片一样可以做到赚钱又叫好。”
“今后是不是会朝着经典电影方向发展？”记者问。顾导说：“我不是个孤芳自赏的人。我认为自己还算是个善解人意的人。”他说，“我希望自己拍摄的电影，乍一看没那么时髦，但是多年后大家还是很愿意看，能让人觉得很有味道。我喜欢语言尽量朴素，更贴近人性，有人的情感。”
“电影是一种遗憾的艺术，因为在拍的当时稍微有点恍惚，不够细心，将来肯定要后悔。”顾导谈到自己对电影的感受时说。因此，他只有在拍摄很多遍了才会安心。
“可能会为《赤壁之战》掌镜”
《立春》扬言进军本届威尼斯影展，顾长卫称自己并不知情，目前是出品人董平在运作。“现在很希望赶快把电影做完，其他的都是运气，当然自己也很希望电影能得到专家的好评。”
对于目前业界传言吴宇森的《赤壁之战》有意邀请顾长卫去掌镜，顾长卫说十有八九会去。目的只是想去学习。“和吴宇森是多年的朋友，说要一起合作也好多年了，但一直没有机会，这次赤壁之战，终于有机会了。“顾长卫还表示很期待与吴森宇这样的个性导演合作。
“新片中最出彩的是雯丽”
谈及演员，顾导谈得最多的还是自己的妻子蒋雯丽。他毫不顾忌地表达了自己对蒋雯丽的尊敬：“就演员来讲，雯丽是我最欣赏的演员之一。而且，我觉得影片中最出彩的是雯丽。”顾长卫在试遍了国内一、二线演员后，才决定让蒋雯丽出演这一角色。此消息一出，令业界再一次沸腾。“之前他面试了很多演员，因为本身影片对这个角色的要求很高，都不理想。”顾导说，“为了这个片子，她成了剧组最胖的人，在整个剧组吃的最多，越吃越胖，越胖越吃，最后长了30多斤。后来她去医院咨询减肥的方法的时候，医生告戒她，这样增肥很容易导致糖尿病。另外，雯丽也是剧组里最不贪玩的一个，平时总在为拍戏做准备，练琴啊，看片子，甚至化妆的时候都在看书。在没有她的戏时，她要么就在现场看其他演员拍戏，要么就找个地方练习自己的那一部分。”
谈到“顾女郎”张静初(blog)时，顾导则神秘地说：“张静初在《立春》中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目前她的戏已经拍完了，但是具体的细节还不能透露。这个角色对《立春》来说至关重要，而且还非要她来演，这是在剧本成型的时候就确定了的。”
张瑶(blog)在电影里饰演高贝贝，是蒋雯丽扮演的王彩玲的学生。《立春》的副导演李凯演张瑶的老公。谈到张瑶，顾导则称，“她是一个很用心的艺人，对自己的要求很严格。”作者:刘文英实习生王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