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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父爱三叠 是以为家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0月30日01:49  新京报
李安:父爱三叠是以为家

李安用了24天拍完了处女作《推手》(1991)

李安:父爱三叠是以为家

第二部影片《喜宴》1993获得了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

李安:父爱三叠是以为家

《饮食男女》1994的成功巩固了李安在影坛的地位

  李安一直说自己是个心智和身体都比较晚熟的人,碰巧的是,从事电影这个他最擅长的行业,他似乎也有点大器晚成。1991年,37岁的李安拍摄了自己的第一部长片《推手》,至此才结束了6年“蜗居”的尴尬历史。用他自己的话来讲便是“毕业后耗尽6年,心碎无数,我若是有日本丈夫志节的话,早该切腹了”。而由《推手》开始的父子题材华语片一直拍了三部,似乎不将父子、家庭这些话说清说尽,李安便不能开始他真正的电影及人生。

  《推手》:一片结束六年蜗居

  在拍《推手》前,李安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当时他银行存折里只剩下43美元,连回台湾领最佳剧本奖的飞机票都舍不得买。得到徐立功所在台湾中央电影公司1200万新台币支持后,李安找来他在纽约大学的学弟学妹,加上独立制片公司“好机器”特德·获普和詹姆斯·沙姆斯协助,用了24天拍完这部处女作。第一次拍电影,李安就很享受导演的位置,但资金紧张使得他不得不让自己的儿子上阵,甚至连家里的餐桌都被用作道具而被毁。

  《推手》不仅在金马奖上有所斩获,片中所显现的中西文化冲突也颇受香港、台湾、甚至大陆等地华人观众的欢迎。有意思的是,李安在片中设置了洋媳妇玛莎的角色,这个经常呆在家写稿照顾孩子的女人,其实就是李安蜗居六年的写照。饰演父亲的郎雄,后来成了李安电影的“父亲”代言人,和李安合作了“父亲三部曲”。

  《喜宴》:同性恋包裹下的情怀

  徐立功说,父亲一直是李安最敬爱的人,“父亲三部曲”里面描述了李安父亲太多的身影和思想,第二部电影《喜宴》不少灵感,来自李安父母来美国参加自己婚礼时发生的事。《喜宴》外表是同性恋题材,但骨子里还是在阐述传统和现实、东方和西方的矛盾。《喜宴》还是李安至今惟一幕前露脸的电影,只有一句台词“那是中国人五千年来的性压抑”,李安表示这句话在心里压了太久,不吐不快。

  1993年的《喜宴》是当年全球投资回报率最高的电影,徐立功回忆,《喜宴》获得金熊奖后摆庆功宴,当天李安一看到桌子上的鱼翅汤就哭了起来,后来徐立功到厕所悄悄问他才知道,那碗鱼翅,让他想到美国家里的太太和孩子,在他从事电影工作奋斗过程中,家里过得很苦,现在他得到了荣耀,有人请他吃鱼翅,这是妻儿多年吃不到的,他很希望家人能够跟他一起分享这碗珍贵的鱼翅。

  《饮食男女》:开始中西跨界尝试

  《喜宴》获奖,国际市场也开始有了的成绩,但直到《饮食男女》的成功,李安在影坛的地位才被巩固。

  在两部“父子关系”电影后,李安在《饮食男女》中开始尝试“父女关系”。

  该片李安第一次拍不是自己写的剧本,开始了与王蕙玲、詹姆斯的合作关系,三人合作模式在之后的《卧虎藏龙》《色,戒》中都发挥着非常好的效用。

  《饮食男女》剧组也是中外工作人员组合,李安既想照顾西方艺术院线,又希望照顾本地观众欣赏习惯,不过《饮食男女》上映后,在欧美艺术院线立稳脚跟,在台湾却批评声起。

  《饮食男女》开始,李安全面开始在电影走向跨界中西的道路,在美国学电影的他,自美国拍独立制片起家,路数倾向美国通俗性电影,但又和好莱坞保持距离,《饮食男女》后李安又面临新问题:中国人如何拍西方文艺片,《饮食男女》所浮现的中西冲突,到《卧虎藏龙》时全面翻上台面。

  李安自述

  牵动我心的乡愁

  《推手》是很通俗温暖的,它奠定了我的人缘和片缘。处女作最纯真,最实。如今重看《推手》,发现不乏粗糙之处,但里面老朱一角,是我至今电影里角色发展最完整的一个。《推手》中国人感受深,因为它很根本,百行孝为先,老父亲的角色博得很多人的同情,结尾那种人生不无事的态度,也让它从传统通俗剧里有些抽离。《推手》是老天对我的善意,回归也很善意,至于艺术绝对值有多少,顺其自然吧!《喜宴》其实也透着我对寻找身份认同的一个纠结与迷惑,《喜宴》男主角是同性恋,在美国寻找挚友找到自我认同,但他的文化和父母马上就来把他往回拉。

  身为外省第二代,我成长中的认同感跟中原文化有着密切关系,离台定居美国,我身份认同更多了飘零的迷惑。从台湾看大陆,发现那已不是你魂牵梦萦的样子,从美国看台湾,我发现以往的认知有了大反转,不仅是戏剧上,也有大家认同的对错是非,我对以往的教养开始产生不信任感。

  《喜宴》里我尝试以同性恋的题材来做认同上的模拟,这种无法两全的左右为难,也正似我受到文化冲击后的心情反应。

  随着一部部电影的完成,父亲压力的阴影从我的体系内逐渐涤除,越往后拍,父亲的形象越弱。《推手》里的父亲最强势;《喜宴》里的父亲是退位将军,最典型的父权象征,但他经常打瞌睡,甚而送医院急救;到了《饮食男女》,家中无子,甚至安排把老爸嫁出去,老爸借由年轻的妻子,找到生命的第二春,也算是我对中国“父亲形象”的最后祝福吧。

  家庭是观察社会变迁的最佳缩影,《饮食男女》里,台湾社会面临新旧交替,社会从封建、农业,买入现代、民主、多元化,家庭进入脱序的状态,人民在改变过程中,会出现罪恶感和不适应,这些都是我的切身经验,透过“父亲三部曲”里角色的发展,隔着太平洋,我从另外一个角度来审视这份深入我血液里,仍不时魂萦梦系、牵动我心的乡愁。

  演员谈

  归亚蕾 他的才华都表现在作品里

  我是李安的学姐,但我们更是很好的朋友,私底下他称我们是一个大家族,这里面包括很多与他合作过的演员。他在国际电影节上拿了那么多奖,但是他还是李安,没有一点骄傲,没有一点改变,依然朴实亲切。他的才华都表现在他的作品里,与李安合作有一点你要切记,你千万不要让李安这两个字大过你对角色的渴望。李安是要求演员对角色有激情的,当他想用你的时候,你的渴望他是看得到的,反之他也会对你失望。

  我在洛杉矶首映时看了《色,戒》,非常喜欢。我对情欲戏向来不太敢恭维,但《色,戒》让我忘了这些,人物的情感已经抓牢了我,我觉得他们做出任何事情都是顺其自然的。映后李安来我家做客,但我们不会讨论《色,戒》,只是朋友之间的对话。我问他,你多久没去检查身体了?他说很久了。我说那好吧,从现在开始我不再关心你的电影,只关心你的身体。他微笑点头,我看到了他的感动。

  口述:归亚蕾(《喜宴》、《饮食男女》)

  杨贵媚 获取他的信任并不简单

  拍《饮食男女》有一场三姐妹在一起洗碗的戏让我印象最为深刻,当时拍了几条李安也没喊过,但他只是每次走过来看我一眼,然后说再拍一次。我知道问题一定出在我身上,但我真的想不出错在哪里,只好一次次地演。最后李安终于绷不住了,他过来问我,你怎么没哭?这时摄影师说了一句,她不但哭了,而且每次眼泪都落在同一个位置。因为那场戏我一直在低头洗碗,眼泪并没有滑落在脸上,而李安在监视器前又看不清楚,所以他是错怪我了。不过后来当我听到李安在接受采访时对我做评价“她的精准度让我没有办法剪镜头”的时候,我知道我已经获得了他的认可。不过我问他精准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的时候,他的回答却是“有时是好事,有时又是坏事。”这就是李安,在第一时间捕捉他的想法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获取他的信任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口述:杨贵媚(《饮食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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