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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震云写作预防抑郁 《刘跃进》充满第四种幽默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1月07日02:06 京华时报
昨天,著名作家刘震云(blog)最新长篇小说《我叫刘跃进》(blog)在京首发。刘震云、电影《我叫刘跃进》导演马俪文、影片主演秦海璐(听歌,blog)、文学评论家邱华栋(blog)等出席了首发式。刘震云称,《我叫刘跃进》对他来说具有转折性的意义,这个转变不是体裁、风格上的转变,而是创作理念的转变。刘震云认为写作对他来说有重大意义,“写作时不孤单,可以治病,否则总拧巴容易得抑郁症。有话可以和作品说,它让我痴迷,是文章在写我。”该书首印20万册,同名电影将于11月29日公映。 现场 邱华栋送上终身成就奖 长篇小说《我叫刘跃进》由长江文艺出版社(blog)出版。首发式上,《青年文学》主编邱华栋在评价作品之前,先给刘震云颁发了该杂志社组织评选的终身成就奖,“今年是刘震云创作25年,他上世纪80年代有很多作品发表在《青年文学》杂志,此次发的终身成就奖是我带给他的小礼物,借机送过来。” 在邱华栋看来,刘震云的写作是挑战强度的“蛙跳”,由早期的写实主义到后来充满哲学意味的写作,“他像一只一次次头撞玻璃的苍蝇一样,总想试图穿越到另一面。一个人跟别人较劲,让别人拧巴是容易的,让自己拧巴却是很难的。”邱华栋对新作评价颇高,“如果现场诸位读后觉得不吸引人,我愿意按定价的十倍赔偿你们。” 秦海璐称角色像潘金莲 在电影《我叫刘跃进》中扮演女主角的秦海璐,特地挑了兰花、百合和雏菊三种花送给刘震云以示祝贺。对于刘震云的这部小说,秦海璐称看得很可乐,“我觉得大家看后需要学习的是:如果你想骂人的话,一定要骂得高级一点儿,动动脑子。刘老师骂人可是很深刻的。” 秦海璐介绍,她在戏中是刘跃进身边的一个人,名叫马曼莉,“我演了一个女的,一个常见的、街边上就有的女人,她是洗头店的老板娘。导演和刘震云说我演了一个潘金莲,我也这么认为。我承认我干了潘金莲的事,但与潘金莲不同的是,我没失身。” 专访 谈新作 对刘跃进逻辑感兴趣 刘跃进是个厨子,他丢了一个包,在找包的过程中捡到一个包,包里藏着天大的秘密,涉及到几匹“狼”的性命,于是许多人开始找刘跃进这只“羊”。刘震云说:“故事就是这么个故事,如果只是写这么一个故事,我写不过三天,就会失去兴趣。引起我兴趣的,除了刘跃进混乱的思维,还有世界的偶然。” 刘震云说,这本书之所以把人分成羊和狼,是给读者一个通俗的比喻,“世界很复杂,世界上所有的狼都在装羊,所有的羊都在装狼,装大尾巴狼。刘跃进就是装大尾巴狼的羊,一辈子就剩下了善良。刘跃进的思维是混乱的,处于不可掌控的状态。就像我们每天遇到的人,把一件事说成另一件,再说成第三件,再把三件事说成一件事。这怎能不拧巴呢?我写刘跃进不是对人物感兴趣,而是对他的思维逻辑感兴趣。” 谈幽默 努力营造第四种幽默 《我叫刘跃进》中充满了诸多“刘氏幽默”,比如严总对体胖者的综述,“体胖应该心宽,不,胖了之后,心眼倒更小了。不但街上显得挤,心里更挤。”诸如此类的幽默铺陈在书中各个角落。 刘震云认为,世界上的人分为有趣的和没趣的。没趣的占生活的90%,有趣的人分几类。“一类是一说话你就笑;一类是当时你没笑,但出门笑了,晚上回去又笑了;还有一种是他把你说哭了,哭着哭着你又笑了。第四种是,他说时你没笑,事后也没笑,偶尔想起,在心里笑了,叫会心一笑。前三种皆在表面,后一种被雪山覆盖着,保质期特别长。”刘震云称,在《我叫刘跃进》中,他努力营造出第四种幽默。 谈改变 新作改变了写作理念 刘震云称,他这次的写作具有转折性的意义,尤其是写作理念的转变。刘震云认为,这些年他使用最多的一个词是“拧巴”,“这个词是我从生活中学到的,它的同义词叫‘别扭’。生活中最大的别扭是大家对别扭无能为力。以前我也是,但现在我想把生活中拧巴了的理儿给拧巴回来。”刘震云说:“这不只为了写作,也是为了我自己。如果不找一个途径校正一下,我可能就步了崔永元的后尘,得抑郁症了。曹操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我说:何以解忧,唯有写作。” 谈演技 用三小时拍哈欠镜头 此前,刘震云曾在电影《甲方乙方》中演过一个小角色,此次他在电影《我叫刘跃进》中出演一个麻将客,在影片中唯一的动作是打一个长长的哈欠。“我是一个特别不爱惜自己羽毛的孔雀,对演戏一窍不通,以前我演过不着调的人。这次出演是由于到片场探班,导演马俪文说差个群众演员,见我长得难看,就让我临时上阵,演个打哈欠的麻将客。” 刘震云说:“一个两秒钟的镜头,结果竟连拍了三小时。导演挖苦我说我连个哈欠也打不透,演戏没戏。后来我才知道我上了导演的当,表演中哭和笑都好演,就是哈欠不好打。” 谈冯导 他现在像是知识分子 刘震云曾与导演冯小刚有过多次合作。刘震云说他们认识快二十年了,“我们是特好的朋友,不是浮于表面层次的交往,而是知心朋友。他比我大几个月,是我的兄长。冯导如果在旧时的农村,就是一个头上扎着蓝布手巾的冯老汉;现在,他系着围巾,更像是知识分子了。我们合作《手机》时在一起住了一个月,每天都去河边散步。在一个乍暖还寒的春天,他散步时说:又是一年春来到,杨花漫天飘。那情景他更像是知识分子了。” 刘震云透露,他与冯小刚可能在奥运会之后再度合作,“具体计划还没有谈,合作项目估计是《温故一九四二》”。 读者普遍反映《温故一九四二》故事过于惨烈,但刘震云不这么认为,“这本书是喜剧,不是悲剧。它最大的震撼不是三百万人死了,而是三百万人死后我们对事件的态度。我们河南人在临死时总会为世界留下最后的幽默,比如我要死时可能会想起邱华栋:老邱是两天前死的,我值了。世上所有的悲剧都经不起推敲,悲剧之中,一地喜剧。《温故一九四二》引起我震动的,不是这场悲剧,而是各种层面错位之间出现的幽默。” 记者手记 拧巴刘震云 刘震云瘦了,黑了。“我30岁前是瘦的,30岁后胖了,40多岁时我瘦下来了,见到我的人都问:你是不是病了?我感到我受到了胖子的压力。”刘震云这样说时,神色黯淡,似乎不明白这个世道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在其绵密厚实的言语中,难以找到哪怕插针的缝隙。他习惯用善意的、多意的语句,表达他所要表达的思想、情绪,但出口的语言像一个个多头裂变的怪兽,云遮雾罩,让听者茫然无措。听刘老师讲话是一次对智力的挑战,有人说,刘老师好好的话不说,却说让人听不明白的话,这究竟是谁在拧巴? 从《一地鸡毛》到《手机》,再到《我叫刘跃进》,刘震云笔下的河南人或善良或狡猾,但个个具有“幽你一默”的本领。刘震云说,世界上再没有一方水土,能养出像河南人这么幽默的人。这样看来,刘震云是偏爱河南人的。但刘震云说:“我已经不是我了,我已经不是河南人了。”在身份认同上,刘震云再一次陷入拧巴的沼泽中,“我要把拧巴的世界再拧巴一下。”我们不知道,被刘老师反复拧巴的世界会怎样;我们只知道,被刘老师拧巴的世界只是他一个人的。本报记者卜昌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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