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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拍电影常感到讨厌 坦言最愿演易先生(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2月27日01:05  北京娱乐信报

李安拍电影常感到讨厌坦言最愿演易先生(附图)

李安

李安拍电影常感到讨厌坦言最愿演易先生(附图)

《卧虎藏龙》

李安拍电影常感到讨厌坦言最愿演易先生(附图)

《断臂山》

李安拍电影常感到讨厌坦言最愿演易先生(附图)

《色,戒》

  很多报道提到李安(李安吧),常用的词是“儒雅”。昨天为传记《十年一觉电影梦》来到北京的李安,除了儒雅,还有一丝疲惫。眼下,他已成了华人电影的标杆,赞美不绝于耳,甚至他说,“我做多坏的事情都会有人帮我”。在他看来,被英雄化是不健康的压力。

  对于华语电影界,李安已经是标杆性人物,之前台湾著名电影学者焦雄屏也写过文章谈到李安被“过度英雄化”。对这个观点,李安自己如何看待?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说,他确实被英雄化。“大多数的人生活,可能是不如意十之八九,看到一个比多数人典型的东西,大家会把这个人理想化,好像这样会给自己很多力量,我也会做这种事情。”

  但他认为,被典型化的那个人面对这些荣誉,会有很大压力,而且是不健康的压力,“我做最近这部电影的时候,帮我的人很多,我做多坏的事情他们都会帮我,好像想通过做这种坏的事情,摸索着找到一点光明。”但结果如何呢?他笑着说,那些帮他的人如果有一天看到片子,不知道会怎么想。

  《卧虎藏龙》(卧虎藏龙吧)(2000年)

  电影

  拍电影让李安找到了人生的乐趣,但他却说,他常常在拍了一半的时候,很讨厌电影,暗下决心,这是最后一部,以后不再拍了。他解释说,这种讨厌不是针对电影本身,而是受不了人情世故。而他对女性心理精准的把握的“能耐”,却让自己感到困惑。

  常常拍到一半感到讨厌

  下部电影重视戏剧性

  “拍电影时我带一群人,跟人家要你的东西。看人家有不顺的时候,就想,不要折腾了。”甚至拍到一半的时候,他也想停止拍摄,“不拍,就是赔些钱,我也赔得起。”他说:“我可以处理电影,但我无法掌握现实。面对现实人生,我经常束手无策……不拍电影也很好,没意义地活下去也没什么了不起。”

  虽然有这样非常消极的时候,但如果电影反响好,他却又很快精神起来。李安昨天透露说,下一部电影,他会关注戏剧性的东西。“我要考虑的是,对这种戏剧性的东西,中国人能不能做,我不希望美国人看我们每一部电影只有打杀。”

  对外界批评很上心

  越是耗费心思多的电影,李安越是难以走出来。面对记者,他坦言自己现在觉得很累,只想从里面走出来。“做完就很累,然后又要从众人意见里爬出来,一路受着各种刺激。”

  《色,戒》(色,戒吧)在东方很受欢迎,但在美国,却没得到群体的认同,对这一点,李安十分费解。因为班底与《卧虎藏龙》一样,而且比《卧虎藏龙》那时更有经验,“我不知道是题材的关系,或者因为东西方感觉上不同。我自己也还在消化。”但他也强调,有的事情不是自己能参悟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事情本身会自己澄清。

  特殊“能耐”让他困惑

  让梁朝伟(听歌,梁朝伟吧)看老鼠学习

  李安念书时,曾演过很多戏。但担任导演后,只在《喜宴》(喜宴吧)中露了一个镜头,说了一句台词。“如果可以选择,你最愿意演自己导演过的哪个角色?”面对记者这个问题,他沉吟片刻说:“说老实话,我最想扮演易先生,只要跟卖国没关。”他的理由是,除了卖国,易先生做了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他说,因为张爱玲的小说中,曾说易先生长了副鼠相,因此他指导梁朝伟时,给他找来很多老鼠图片,让他揣摩。

  拍女人总能找到感觉

  李安对女性心理精准的把握以及细腻的刻画,让他受到了很多女观众的青睐。对自己的这一“能耐”,他也很困惑。因为他并不知道怎么从女性心理找角度,可在拍摄中,他总能找到感觉。

  他说汤唯(汤唯吧)扮演的角色其实是他自己的影子。“我以前没有扮演过女性角色,把自己投射到女性角色。对我比较困难。”他还透露说,选择汤唯有一个很大原因,“她一进来,我觉得她很像我,很奇怪。”

  传记

  写传记说漏一些话

  《十年一觉电影梦》是台湾学者张靓蓓根据李安口述整理出来的书,由人民文学出版社(blog,人民文学出版社吧)出版。这本书记录了李安电影生涯前10年的第一个大高潮,是他惟一认可的传记。

  尽管抱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态度,但李安说,涉及工作人员和朋友,他则有所保留,以免伤到别人。虽然很小心,但他笑称自己也有说漏嘴的地方。

  他拍摄《冰风暴》(冰风暴吧)前,陈凯歌(陈凯歌吧)拍完《风月》(风月吧)到纽约,两人聊到影展参赛的甘苦。陈凯歌说得正兴起,李安一时牙关没咬紧蹦出一句话:“你几岁了,还在比赛!”他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么二百五的话。后来陈凯歌跟记者说起这事,说:“还是人家通达。”他则心想,不知道又得罪多少人。

  类似这样的事情,他本想让张靓蓓删掉,结果在张靓蓓的坚持下,都保留了下来。

  传记对我而言是赘书

  由于《十年一觉电影梦》是5年前在台湾出版的,其内容只讲到李安拍完《卧虎藏龙》,这以后的经历是否会继续写?对再写一本书,李安觉得很为难。

  “真的不太想讲,到了前半部就够了。”他觉得,对一个导演而言,当他拍电影时,他自己的秘密是藏不住的,都放在了电影里。“放在电影里说,至少还有个艺术过程,讲完了还可以推卸责任。而拍完电影还要再诠释一遍,是很累赘的东西,所以我把这本书叫赘书。”

  语录

  太太很可爱

  “我有我的缺点,所以需要找一个人来弥补,就是我的太太。人都是相辅相成的,是自然现象。我生理不会做的事情,她能够做;我下不了决定,她可以帮我做决定;我在犹豫的时候,她不但没有嫌弃我讨厌我,还觉得我蛮可爱的。”

  美国片·中国片

  “做美国片,我事先想得很清楚,然后从外面挖到里面去;做中国片,是反过来,有的东西根深蒂固,我要去挖里面的东西很难,看不透背后的东西,整体形状清晰度不是那么一目了然。因此我是从里往外挖。”

  电影带来的痛苦

  “用电影修炼成长,很痛苦。那种痛苦不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痛苦,而是你进入一个就像潘多拉的盒子,里面是你想象不到的感受。但片子比人大,又必须挺着,只要没有倒下,就会有新的发现。只是这个跟我的人生感受和体力有关,到某一个阶段总会停止”。

  手记

  不安的李安

  采访中,外面施工的声音很大,虽然大家也能勉强听到他的声音,但他还是轻声告诉工作人员,干预一下外面的声音。他解释说,自己很容易不安,虽然名字叫“安”,“为了求安,我就会很不安。即使是屋子里跟我没关系的两个人吵架,我也会很受影响。”

  这种不安与安的矛盾,不仅表现在生活细节方面,也集中体现在他的身上。一方面,电影让他感受到痛苦,甚至觉得即使没有意义的生活下去,也好过拍电影的痛苦;但另一方面,他又好了伤疤忘了疼一般地享受着电影的快乐,在安与不安中挣扎辗转。信报记者 赵明宇/文 孙京龙/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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