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克《深海寻人》:30年重新“寻找”自己(图)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6月06日10:37  新京报
徐克《深海寻人》:30年重新“寻找”自己(图)

30年的从影之路,徐克有过太多的变化,不知今后会变向何处。 本报记者 秦斌 摄

  从1979年第一部古装剧情长片《蝶变》算起,徐克已经在电影圈工作了近30年,仅从导演署名来看,将于今年6月12日上映的《深海寻人》是他第41部作品。被称为“徐老怪”的他综合着飘逸、浪漫、童真、鬼魅等多种风格,其作品类型之多、变化之快,就跟他跳跃性的思维一般让人跟不上。

  其实在2005年《七剑》结束后不久,徐克就投入了这部《深海寻人》的拍摄计划,但后面筹备和拍摄都秘而不宣,直到2007年戛纳电影节期间,才第一次透露这个项目(当时名字还叫《迷离》)这之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2008年4月底,《深海寻人》终于浮出水面。近日,本报记者在北京采访了徐克,在畅谈《深海寻人》的同时,也和他简单回顾了这30年的电影经历。

  新电影

  惊悚片的经典桥段我没有故意去躲避,但你也不能说这是抄袭。

  新京报:看预告片和之前的介绍,原以为会是深海探险片,带有科幻色彩,没想到却是心灵探险片,带有惊悚色彩?

  徐克:因为一开始,剧本名字就叫“寻人”,并不是因为投资的关系不拍科幻片,而是我想拍出日本冲绳海底城堡的实景,如果要拍科幻片,就会做很多的特效,破坏真实的感觉,放弃掉,所以我们用的片名是“深海寻人”,而不是深海迷踪,深海城堡。

  新京报:对于还没进影院看这部片的观众,你能说说《深海寻人》的寓意在哪里吗?

  徐克:人在都市的生活会失去最自然的一面,会断裂和大自然的关系,为了下一代的延续生存在大自然里,我们必须回归自然。都市里生活的人精神会很紧张,会有突然的刺激和变化,产生精神分裂和狂躁,人的心理还会有人格分裂的存在,都市人的分裂,五个人中就有一个人需要看精神医生,要回归自然。到底我们追求的是什么?是开心,是平静的心灵,到底怎样才能找得到,找不到之后哪些要延续,一个海洋学家,一个精神科医生,最终回到了大海。

  新京报:这部片你使用了李心洁(听歌 blog),她几乎是彭氏兄弟御用的“鬼后”,你拍的又是惊悚片,不怕有人说你是在跟风“彭氏兄弟”吗?

  徐克:李心洁我一直就想用,而不是专门因为要拍惊悚片才找到她,而且我发现华语电影类型片实在不够多,我拍片30年,也很少尝试这种类型,我想如果现在不拍,说不定好莱坞导演就跑到中国来拍惊悚片,那我就来开拓一下吧。惊悚片有一些经典的桥段,比如电话铃声、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主角后面,这些条文我没有故意去躲避,但你也不能说这是抄袭。我没有故意说一定要拍出完全不一样的作品,但你看到最后会发现我安放在里面不一样的主题。

  施南生

  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用扯上任何第三者,包括电影。

  新京报:电影里李心洁是因为找到那个相册,寻找到自己,那你是因为找到什么,想起拍摄“寻人”这个题材?

  徐克:小时候我经常会写一些日记、记载一些笔记,搬家的时候无意中会找出来,重新再看这些东西,才记起来原来小时候有过那样的梦想和计划,现在怎么都忘记了。另外一方面,也发现小时候所拥有的那些气质,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怎么变。其实每个人都会遇到这样的问题,记忆里有些东西以为已忘记,但在一些物品的诱发下,你也会发现原来的自己是什么。

  新京报:你在《深海寻人》中倾注的那种对女性情感的思考,有媒体报道是因为你和施南生的关系发生变化,才将这种困惑投射到电影中?

  徐克:在工作上,我和施南生目前是在一起的,而我们两个之间的情感,和我的电影不会产生关系。我和她的观念是一样的,我们当年结婚也从来没有向媒体公开,或者证实过,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更不会投射到电影中,这样更会模糊大众的视线,让媒体产生更多误会和扭曲。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用扯上任何第三者,包括电影。

  新京报:施南生对于你来讲,意味着什么呢?

  徐克:施南生让我认识到电影还有很多的拍法,之前我拍的电影比较阴郁而且极端,她的开朗和阳光给了我启发。施南生有着相当好的语言天赋,不但可以帮我谈比如钱方面的事,还是非常好的外交官,去海外影展有她的话一切都会变得很轻松。

  新京报:那现在工作上,施南生女士还是与你合作吧?

  徐克:我觉得她不是非要和我在一起才能发挥出才能,她也可以给很多人帮助的,或许是习惯了吧,或许也是一种默契,我和她现在的合作还是比较顺畅。

  回头看

  我只是和好莱坞中一个团队合作,一个团队代表不了整个好莱坞。

  新京报:你的上一部电影是《七剑》,这部片上映后大陆票房很好,香港票房却很糟糕,你现在回过头来看,你觉得这部片自己有什么得失?

  徐克:《七剑》只是我武侠片尝试中的一种,如果非要我总结得失,我觉得可能影片时间长了点,当时写完剧本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如果现在再让我拍一次会在片长上做出改动。不过,拍摄前我对武侠片有两种想法,最后用了头一种,其实另一种更加极端。

  新京报:包括《七剑》在内,你的近几部作品似乎没有了当年《黄飞鸿(徐克《深海寻人》:30年重新“寻找”自己(图))》、《倩女幽魂》那么大的影响力,不少评论说你的巅峰期过了,对此你自己怎么看?

  徐克:我从来没把自己的电影事业化为几个时期,只是一直在拍自己想要的电影题材。在新浪潮的尝试后,我在新艺城拍摄很多部喜剧时,就有人说徐克怎么只会拍喜剧,后来转为拍武侠电影,也有说我的巅峰期都过了。

  新京报:杜琪峰自己最喜欢的作品是《柔道龙虎榜》,和影迷们所喜欢的并不完全相同,你有没有自己钟爱的片子,并不被普通影迷钟爱?

  徐克:有的,《上海之夜》是一部,这个电影名字叫上海,其实没在上海拍,也没有十里洋场、东方巴黎、冒险家乐园的派头,它是在一个非常狭小的空间拍的,整体架构还是喜剧。《上海之夜》是我创作过程里对我启发比较大的一部,当时拍了一些喜剧以后弄一部女人戏,人家说徐克你懂什么女人拍女人戏,我说就是不懂才拍,拍出我眼中的女人,这样才有意思。所以听说,郭在容要翻拍这部电影,我便表示非常好奇,愿全力支持,我很想看到在大一点的空间里拍这部戏会是什么样。

  新京报:除了署名你导演的作品,你还在大量电影中担任监制,可以说华语电影圈你可能是作品最多的监制了,监制和导演你有哪些不同的感受?

  徐克:我觉得,监制就是拳击手的教练,他总是会坐在场外,指挥拳击手击打对方的弱点、发挥自己的长处。我做监制比较喜欢看中导演让我感兴趣的点,比如让程小东拍《倩女幽魂》,就是我发现他在做动作指导和导演时有一种浪漫的感觉,让我很认同,而这正是我想要的《倩女幽魂》的气质。

  新京报:你有着美国学习电影的经历,但1997年你和好莱坞合作的2部电影并不是很成功,是你不适应好莱坞?

  徐克:当时没有继续在好莱坞拍片,是因为不想一直待在美国,但对方的要求是让我长期在美国。另外,不能用“不适应好莱坞,或者好莱坞不适应我”的说法,我只是和好莱坞中的一个电影团队合作,一个团队代表不了整个好莱坞。

  记者手记:3年后,再见徐克

  3年前曾在华星影城和徐克吃过一顿饭,那时《七剑》还在上映期,饭后去影城和观众见面,路上一卖盗版DVD的哥们冲到徐老怪面前喊道“《七剑》碟,便宜卖了!”徐克没有理会,加快步伐并仰头大笑,像极了他电影中的侠客。

  3年后,又与徐老怪面对面,除了白发更多了外,侠客风依然不改,采访中除了他标志性跳跃思维让我印象深外,还有他一支接一支的雪茄,就像他一部接着一部的电影,从影30年还保持如此旺盛的创造力,并不停地开创电影新类型,无论电影票房或评价是否高,这本身就让人钦佩和赞叹。采写/本报记者 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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