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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开篇像童话,惬意的田园,湖边的小房子,一家大胖子和一个耳聋行动不便的老奶奶。胖儿子有一窝猪,他进去喂猪,不小心摔倒了再也爬不起来。奶奶看到趴在猪圈中的他,但怎么说其他人也不信。故事从这里真正开始。同时发展为两个结局,一个意思不大,显得有些无稽,医院来人把奶奶接走治病去了,胖儿子依旧香甜地躺在猪圈里;另一个是讲兽医登门为猪看病,但奶奶突然被吃食噎着了,走到猪圈门口的兽医只能折回来给奶奶治病。一窝猪不知原由地兴奋起来,胖妈妈愤怒地抽打猪圈,猪在片刻安静后又开始骚动。我们听到撕扯衣服的声音,立刻觉得恶心。果然,镜头开始揭秘,猪围着胖儿子开吃,并吃得血肉模糊。奶奶走出了大门,在长凳上稍做歇息后,奔着湖中央就去了。家毁人亡在立时间,周遭的田园风格显得说不出的狰狞。
原以为,这就是结局。但没想到的是,黑场开始。在黑场里,奶奶的收音机里的人在继续调侃,他们在说:“你们知道吗?我听说有个人被猪给吃了。”其他人就很八卦地问他原因啊,具体过程啊之类的,他说得也很滑稽,有点讲冷笑话的意味:“他是因为摔倒了,起不来就被猪吃了的。”观众热线打进来,骂他们很垃圾。也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导演的自嘲,知晓观众心声的他肯定知道观众都在心里骂,多无聊的故事啊,讲一个人被猪吃了的故事讲了二十多分钟。
恍然大悟(也许我的理解并不对),在收音机里的人才是活在所谓真实世界中的人,他们此前一直在说的都是欧洲的现实,比如米价油价,比如生活细节。而我们在电影中看到的被大篇幅渲染的故事,也许是真实发生的奇闻,也许仅仅是想象。赵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