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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黄笑宇/文 “电眼硬汉”、“师奶杀手”……这些注解背后的孙红雷却有着一颗孤单的心。因为“孤单”,他邂逅了《梅兰芳》,并为此不惜得罪朋友,义无反顾;因为孤单,他会让身上残存着的知识分子酸腐气彻底爆发,对圈中纷繁复杂之事直言不讳;因为孤单,他相亲数次无疾而终,即便已近不惑之年,但也要坚持宁缺毋滥。
这就是孙红雷,一个感性、率真的男子,在《梅兰芳》即将上映之际,在京接受了本报记者的专访。
《梅兰芳》:剽悍只是假象,跟着导演疯狂
天天新报:单从外表来看,你和邱如白这个角色的确有差异,是什么让你有了非演不可的冲动?
孙红雷:你们被我的外表欺骗了,演硬汉和土匪对我而言的确没问题,但唯独《梅兰芳》里邱如白,只有陈凯歌敢找我演。当时,凯歌导演给我说了一句片中台词“谁要是毁了梅兰芳的孤单,谁就毁了中国的京剧”,我骨子里也非常孤单,这句台词让我感到自己的心被震动了。还没等导演说完,我就下了决心,不去想那些名呀利呀的东西,我要跟着陈凯歌疯狂一次。
天天新报:听说这中间的过程也颇费周折?
孙红雷:先是一个个充满疑虑语气的电话打到陈凯歌那里,让他不得不关掉手机,似乎只有陈导一个人坚信孙红雷会是影片中的一个惊喜。或许我们俩都是狮子座的缘故,性格中有很多相似之处,而且我们都有一种知识分子的酸腐气吧,所以我们能彼此了解,相互信任。我为了《梅兰芳》推掉三部电视剧、两部电影,其中包括好朋友黄秋生(听歌)的一部戏。合作的朋友很伤心,骂我不应该抛弃朋友,说我伤害了他们,我说“哥们儿以后赔偿这份人情,但要是错过梅兰芳,‘孤单’这两个字可就错过了。”
天天新报:据说你和黎明是《梅兰芳》的双主角,而且邱如白和《霸王别姬》里的程蝶衣如出一辙?
孙红雷:当时陈凯歌找我演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双主角,而且论戏份我比黎明还多一些。邱如白是贯穿全剧的人物,他其实就是《霸王别姬》里的程蝶衣,爱到极致就是恨。他是个变形的癫狂的人,我认为他是中国电影当中最大的反派,可能有的观众看了受不了,但我个人觉得,这样的诠释是真实的。有人说,邱如白和梅兰芳有“断背”之嫌,我认为这种理解过于浅薄,其实他们是超越凡尘的关系,是比爱情更为升华的感情,还有媒体说邱如白是《梅兰芳》中的“第二女主角”,我也不认同,这么说是对电影的错位理解。
天天新报:听说你因为入戏太深,还到医院吸氧治疗?
孙红雷:电影里,决定梅兰芳命运的关键时刻,邱如白都在场,是他推动着梅兰芳走向成功、走向一个属于梅兰芳的时代。但同时,邱如白对梅兰芳的依赖和占有欲望,似乎已经超越了友情的范畴,两人从头至尾的感情纠葛,远远多于与孟小冬之间的故事。这个人物在命运和情感上的跌宕起伏显然需要费尽心血的,要掏出心去演。虽然我因为过度投入曾进医院吸氧,但这种身体上的劳累反而让我感觉到心灵的自由,那种戏梦人生的过瘾让我有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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