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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名单公布之日起,《梅兰芳》的演员们,就落入了争议的漩涡。
黎明(听歌)能不能演好一代京剧大师?章子怡()又有多像孟小冬?如此这般,此起彼伏,呱噪不休。对陈凯歌来说,选择这些偶像味十足的演员,多少有些冒险。谁又能保证,那个百年难遇的程蝶衣,能再次精灵般游走于舞台,将一派妩媚挥洒得销魂蚀骨?
如今,《梅兰芳》大幕拉开。灯光下,舞台上的这些角儿,被照得纤毫毕现。云泥高下,立时没了悬念。只是没料到的是,当灯光暗去,我们第一个记住的,偏偏是没什么星味的“十三燕”——王学圻。
王学圻 老辣
和黎明、章子怡、孙红雷这些明星比起来,王学圻实在没什么星味。看《梅兰芳》,我们一开始也更关注大明星的表现。可看完了,拦着观众问哪个人物最出彩,十有八九会说:十三燕。
十三燕,就是王学圻。
一个曾经的梨园大腕,被一手栽培的梅兰芳“打”得人财两空,初看这像个跑过场的人物,但这又是个很有嚼头的人物。说不清王学圻究竟怎样做到的,他的眼神、表情,语气、乃至动作,从一开始就牢牢抓住观众的视线。
王学圻演绎的十三燕,有对本领的自负,也有对职业的自卑;守旧顽固,可也渴望改变;在民国还守着满清政府赏赐的黄马褂留着小辫,但对梅兰芳改戏又不是全盘否定……我们随这个角色的嚣张而嚣张,傲慢而傲慢,也随他的逝去而悲伤。
这样一个百味杂陈的角色,张力十足、神采飞扬,光芒完全盖过其他角色。
黎明 平淡
说黎明有多不像梅兰芳,要比说如何让他更像梅兰芳容易得多。
扮演男旦,张国荣( 听歌)的程蝶衣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坎儿。在至今仍让人们唏嘘不已的程蝶衣面前,他扮演的梅兰芳,实在不够夺目。
公平说,黎明扮演的梅兰芳,戏曲方面表现还不错。这主要归功于陈凯歌聪明地扬长避短:成年梅兰芳表演的戏曲段落只有三处,长度加起来不超过10分钟。粗粗几眼,谁也难看出黎明的“先天不足”,相反会惊叹于他的俊美扮相和颇具神韵的身段,想细品是绝对来不及的。
问题出在戏曲之外。或许是为了体现出一代大师的气度,黎明在梅兰芳日常生活戏份中放慢语速、压低音调。诚然,如梅葆玖先生所说,生活中的梅兰芳先生就是这样,但对于一部电影来说,可过度的千篇一律在无形中拖慢了影片节奏。
其实,片中梅兰芳在美国演出后上台谢幕,当舞台灯光集于一身时,黎明的身上,并非没有出现大师的光芒。
可惜的是,那只是一瞬。
章子怡 惊喜
章子怡塑造的角色,多少有些雷同。不论是《卧虎藏龙》里的玉娇龙、《十面埋伏》里的小妹,还是《夜宴》里的皇后,看起来都像一个人。因此,由章子怡扮演孟小冬,并不比黎明扮演梅兰芳让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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