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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记者穆晨曦 凡是大片上映必惹争议,《赤壁》也不例外,上部中被指台词现代化,角色很颠覆,以及不符合史料中的种种细枝末节等问题。吴宇森对此坦然表示,希望听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而针对上述质疑,他也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一一作出回应。
关于人物颠覆:我的改动很人性化
我来内地拍戏后才学会了“颠覆”两个字。其实《赤壁》中的很多改动都是经过考据的,不是凭空编造出来的。我拍戏时注重对人物的看法,很多改动都是希望人性化一点。比如,历史上的曹操除了是军事家,其本身也很有文学才华,我希望突出他内心世界感性的一面。而孔明之前一贯被说成“有通天彻地之能”,我觉得那时他刚刚27岁,出道不久,是个有理想的年轻人,我想把他拍成轻松幽默的人,这样一来,年轻观众都会喜欢。
对我而言,小说《三国演义》最吸引人的地方并不是那些被“神化”了的人物,而是这些人物身上所展现出来的真正的英雄主义。我们这个世界有很多不同形式的英雄人物,我喜欢的是那些有血有肉的、人性化的英雄人物。我坚信人类的情感不是由文化背景来维系的,在西方被推崇的品德、伦理和友谊观,在东方亦是如此。表达方式虽有不同,但我们的情感从根本上来说是相通的。
正因如此,拍摄《赤壁》时我刻意忽略了小说中的大量细枝末节,我的目标就是能够超越文化和历史背景的隔阂,让西方观众欣赏到亚洲版的《特洛伊》,同时也让东方观众能从这个耳熟能详的故事中找寻到新的东西。同时我也希望向世人证明,我们中国人也完全有能力拍出好莱坞大片水准的影片来。
关于瑜亮相惜:不再推崇个人英雄
《三国演义》也是杜撰的,瑜亮为什么不能是朋友呢?我查阅了许多历史资料,发现周瑜是个很有胸襟的人,根本不小气,所以我希望能还原他的本来个性。
周瑜在赤壁之战前后与孔明惺惺相惜,也没有想过害他,这符合我一贯的对朋友的审美。因为国难当前,两个人如果还在斗来斗去,会显得很小气。我想他们在面对困难时,应该会通力合作,这对今天的人来说也有励志作用。我以前比较注重描写个人化的悲剧英雄,后来我的人生观改变很多,对很多事情乐观起来。很多时候做事不能单靠自己,要很多人合作才能成功,这就是团结和义气的不同,也是三国的故事留给我们的仁义精神。
关于雷人台词:开心它们成流行语
我拍《赤壁》时感觉不是在拍一个纯历史故事,因为历史有些地方太沉重,为什么不可以偶尔开开玩笑?我想把三国人物生活化,跟普通人一样。比如,诸葛亮的羽扇在历史上是属于周瑜的,我原本想在结尾处让周瑜把扇子送给他,但大家肯定觉得,诸葛亮没有羽扇会不对劲,所以我就拿扇子开了一个“保持冷静”的玩笑,更显出大敌当前,两位优秀军事家的从容以对。
关于“略懂”也是有出处的。史料上说诸葛亮看过很多书,但却不看细节,是什么都懂一点的。当时的诸葛亮很年轻,还没有担负大任。战争片本来就充满悬疑和紧张,应该用幽默感来冲淡沉重的气氛。在国外总听人说,中国的历史片沉重,我不希望拍得那么沉重。用一个轻松的态度去讲一个故事,是无伤大雅的做法。大家反响不同,我觉得都很好。幽默对白变成流行语,我也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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