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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报记者|吴轶凡|文
香港影视娱乐博览会和保利博纳联合主办的“风云对话:香港警匪片风云二十年主题论坛”昨天下午吸引了众多媒体关注的目光。陈嘉上、章国明、李修贤等警匪片“老手”悉数出席了论坛。不过在论坛上最引人瞩目的却是昔日《无间道》铁三角刘伟强、麦兆辉和庄文强三人的重新聚首。
虽然坊间有不少关于铁三角反目拆伙的传闻,不过昨天论坛上,三人彼此之间却是相当客气,还互相恭维了一番。
章国明
歪打正着成“鼻祖”
香港新浪潮时期导演、现在基本处于退休状态的章国明昨天现身论坛,引起不小轰动。1979年由他执导的《点指兵兵》一直被认为是香港现代警匪电影的发轫之作,之后的香港警匪电影或多或少都受其影响。
如今的章国明虽被奉为香港警匪片的鼻祖之一,不过当初他对警匪片却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完全是歪打正着。章国明笑道:“当初我并没有想过执导警匪片。那时正跟泰迪·罗宾一起商量拍个音乐片,但脑袋都想疼了都没想出来拍什么故事。后来想起以前我在无线拍《CID》时,拍了半天居然不知道‘CID’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身边人解答了我的疑问,还告诉我,警察是怎么样,黑社会又是怎么样。之后,我去尝试跟很多的警察交谈,知道了许多好玩的故事,就像上学一样,我从他们身上学了很多东西。在拍音乐片思路不畅的时候,那段经历居然就清晰地浮现出来,我开始试着写警匪故事,居然很快就写出来了,那就是香港第一部警匪片《点指兵兵》。在那之前,香港电影的风格都很戏剧化,但《点指兵兵》因为用了很多真实故事,一种很罕见的写实风格电影就出现了。”
李修贤
他的脸就是警匪片“名片”
对于内地观众而言,在《无间道》之前,最熟悉的香港警匪电影莫过于林岭东导演的《龙虎风云》。该片的主演李修贤,曾出演过无数类似题材的影片,角色时警时匪。他的脸就是内地观众心目中香港警匪电影的一张名片。
对此评价,李修贤笑道:“我在电影圈就代表两个字——警察,但在林岭东的《龙虎风云》中,我却演过一个贼。当时吴宇森找我演《喋血双雄》,同时林岭东也找我,让我选演警察或者贼。我说:那这部就演贼吧。这部戏也有周润发,他说,那我演警察。两部电影,我们的角色正好调过来,很好玩。其实最早我是拍警察喜剧,那些电影改变了很多当时市民觉得警察这个职业很严肃的印象。其实他们真的很好玩,因为他们天天面对罪犯,会做戏,会拿没子弹的枪指着罪犯吓唬他们,还有一个老外警察换了身超人衣服,打了一个不老实的毒贩一顿。就这样,我拍了很多很生活的警匪片,因为我眼中的警察就是那样。”
麦兆辉
“警匪片养大了我”
《无间道》铁三角之一的麦兆辉在发言时说道:“其实要感谢那么多警匪片,它们养大了我。我是在警察宿舍长大的,爸爸和哥哥都是警察,也因为这个关系,我知道了很多警察的故事。我觉得,警察的故事很好,‘黑的、白的’都可以放进去。我当时觉得《无间道》这部戏会是我的最后一部戏,所以带着一种绝望的感觉,因为是最后一部,所以一定要把自己最熟悉的东西写出来。以前的警匪片‘黑、白’都很分明,但是《无间道》里,虽然‘黑、白’也还是很分明,但是我们尝试着放入一些加大的社会性问题,如贪念是怎样影响罪案发生的等等。”
虽然和刘伟强已经拆伙,不过庄文强却依旧表示刘伟强对他的影响非常大:“当时,我看《龙虎风云》的时候以为自己的眼睛有问题,因为大银幕上所有的颜色都是蓝色的。后来才知道有一个摄影师叫刘伟强,我很感激他让我知道,电影可以是蓝色的。”
刘伟强
曾担心《无间道》是“终结”
《无间道》如今已经成为香港现代警匪片的里程碑作品之一。虽然《无间道》铁三角已经拆伙,但刘伟强却并不介意回忆当年在一起创作的往事,“当时,麦兆辉构思这个剧本已经很久了,他拿着剧本去了很多地方,但别人都叫他走,因为拍卧底的电影实在太多了,没人要了。”
但是,刘伟强还是鼓励麦兆辉完成这个剧本,并拿去拍摄。回忆当时,他说:“我也经历了很多困难,尤其是找投资方时,碰了很多钉子。当时我刚开新公司,很多人说我是傻瓜,因为我选择在2000年香港电影业最差的时候开了间新公司。”看到麦兆辉的剧本后,刘伟强用了两个星期来想怎么去拍这个戏。他说:“但我不敢跟麦兆辉和庄文强说当时我很担心,我那时甚至担心,这部电影会成为自己的最后一部电影。最后,我决定放手一搏,决定以前警匪片里习惯用的那些套路,我们就都不用,逼迫自己用一个从前没有用过的东西把这个故事拍出来。”
他笑言,其实警匪片永远都不会过时,“关键看大家怎么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