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郝岩
与电影中的唐太太相比,其扮演者秦岚在生活中明显小了一号。而不论是在媒体见面会上还是晚上举行的两场影迷见面会上,秦岚的表现都开朗爽直,这与她在剧中的形象完全南辕北辙。
戏里哭干眼泪
尽管前天的大连一直阴雨连连,可秦岚与大家一见面,却说她的心里阳光灿烂。她觉得来到大连像是回到家里,因为她是沈阳人。而在影片中扮演秦岚丈夫的范伟也是沈阳人。两个沈阳老乡凑到一起,在影片里演的却是一对上海夫妻。
在拍摄《南京!南京!》的过程中,秦岚几乎每场戏都在哭,“除了刚进城时没哭,其他时间几乎都在哭。”在影片中,秦岚扮演的唐太太起初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因为丈夫唐先生在拉贝身边工作,并不担心日本人的侵略,仍然整天和“麻友”打牌。她对战争最直接的恐惧是日本人大范围的强奸事件发生之后,此后她又经历了女儿惨死、小妹失踪等事件,她对战争终于有了深刻认识。在影片中,唐太太这个人物被不少人认为是个很小的配角。对此,秦岚坦言,她演的唐太太确实是个特别小的小人物,“她没有救过人,也没有受过伤,但是在那场大屠杀中,真的有很多很多这样的人,她们在遭受苦难,在承受苦难,她们这样的小人物正是体现了中国女性的一种坚韧,正是这种坚韧,使得生命延续下来。”
秦岚对角色的理解很透彻。“有一场戏,是妹妹被日军掳走了,我苦等她回来,这场戏是肯定要哭的。但是我在开拍前就蹲在地上哭了半个小时,哭到脸肿肿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经历了极其痛苦的内心煎熬,这种效果是化妆所达不到的,然后才站到镜头前,开始拍戏。”
最后一场戏是秦岚和范伟生离死别,“那场戏拍到我严重透支,我的眼泪几乎全部哭干了,内心痛苦到演不下去。等到演完,我的嗓子已经痛到连喝一口水都钻心的疼。”看到秦岚演得这么用心,陆川临时为她添加了戏份,“原本唐太太只有两三场戏,后来被丰富成了这个样子,加了大概有十五六场戏。唐太太最后带着身孕走出了南京城,承载了这个城市的苦难,也延续了这个城市的希望。”陆川还称,其实他为秦岚和范伟拍的戏份远远要超过大家在银幕上所看到的容量,就是单独剪辑出一版《唐太太一家在南京》都富富有余。
戏外是开心果
在很多人的心目中,范伟都是一位优秀的喜剧演员。那他在影片之外也该是大家的开心果了。可陆川却报料,秦岚是大家的开心果。往往秦岚的一场哭戏演下来,所有在场的演职人员都会不禁潸然泪下,可秦岚却立即会用笑话逗乐大家。之所以这样做,秦岚给出的解释是:“拍这部电影实在太压抑了,我不想让大家一直在悲痛的气氛中出不来。”对秦岚的这种做法,陆川颇为感激。
提到与片中“丈夫”范伟合作的感受时,秦岚透露,两人虽然都是沈阳老乡,却还是第一次合作。因为范伟是人们公认的喜剧演员,秦岚开始还有些担心两人会碰撞出什么意想不到的“火花”,可没想到大家一演起戏来,却并没有想像的那般困难,“我们俩的性格其实反差很大,因为他平时很内敛、很安静,我则是那种特别爱调侃的人。他刚开始也有点担心,这媳妇长得可真够养眼的,我们俩搭一块般配吗?没想到,我们俩演夫妻之间的那种情感节奏还挺顺的,挺默契。”
学说上海话差点崩溃
拍摄这部影片让秦岚最难忘的居然是一场过场戏,秦岚说:“那场过场戏是我进组后拍摄的第一个镜头,可是我却一连拍摄了16条都没有通过。我真的挺佩服自己的,拍了那么多条居然还没有紧张……可惜,这一条后来被导演剪掉了。”
秦岚在影片中饰演上海味十足的“唐太太”,秦岚自己给她的定义是:一个有文化、有教养的上海女人,在经受种种磨难的过程中越来越坚强,女儿被活活摔死后,她终于明白了民族大义,明白了战争就是牺牲。
秦岚说,在上世纪30年代,上海女人体现了中国女人的形象,所以让其扮演一位上海女人。为了演好这位上海太太,秦岚当然要学会说上海话。刚开始时,范伟居然还误导她,说只要说上海普通话就行了,不一定偏要说那种吴侬软语。可一到了开始拍时,上海普通话在戏里根本用不上,陆川更是逼着她一定要说一口纯正的上海话。没办法,秦岚只能重新学起,那个时候,她一看见上海人就像看见了救星。而更要命的还有,陆川经常在临拍摄时才定下影片的台词,这就更要逼疯秦岚,她甚至一度产生放弃拍摄的想法。在拍摄中,陆川为秦岚找了位上海姑娘,随时监听她的上海话台词说得是否地道,一有偏差,那姑娘就大喊“不行”,那权力大得俨然超过了陆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