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报记者 彭 骥
她曾参演王颖《喜福会》,也曾是《牵手》中的王纯,不过现今,人们叫她“俞导”。
晨报记者(以下简称记):女性特质对现场导演起到什么帮助?
俞飞鸿(以下简称俞):导演没有男女之分,尤其在创作才能上。当然,落实到现场操作,可能对一个女人来说,当导演还是比较适合我这种没有家庭的单身汉吧。日常生活中的我很宅,除了拍戏,就是把自己关在家里,可以好几天不出门。但在拍戏或导戏时,与我在现实生活中的性格差异很大。处变不惊,是我始终提醒自己的,每次我都会对自己说,我是剧组的主心骨,千万不能乱。有时候也很生气,往往是一些人为原因的时候我也会批评,但不会发脾气。对方有没有感觉到我生气,这我就不知道了,尽量心平气和地批评吧。不能不批评,原则是要坚持的,不然别人会以为一介女流之辈什么都不懂、好欺负。
晨报记者:第一次当导演,你还身兼演员,现场如何转换?
俞飞鸿:之前演员所积累的一些经验或资源,不能完全用在导演上。拍摄时的位置、灯光、道具、服装都要安排妥当,还要应对许多突发事件,这次真让我有心力交瘁的感觉。我要不停地入戏,再出戏,毫无铺陈过渡。当我在监视器后面看我刚刚拍完的那一条,我看到的不是我自己,而是一个剧中角色。
晨报记者:还渴望继续导演吗?
俞飞鸿:不排斥也不限定。我不会为导而导,一定要有感而发。这次当导演真的很不容易,那种艰辛让你忘而却步;那种全身心投入的创作的快感,让你欲罢不能,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如果有下次,我希望有更好的制作班底、更科学的计划。不过,再周密的计划,也挡不住现场突发的状况,就当每一次都是一个新的开始吧。所以,也就谈不上什么经验教训了,准备好宽阔的胸怀、坚定的信念吧。
晨报记者:8月还有两部女性导演的片子,怎么看你们的较量?
俞飞鸿:我觉得是个好现象,应该有更多的女导演出现。不管是谁,能坚持完成一部电影,都是值得敬佩的事情,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我希望的是,观众看到我的电影,能感受到哪怕一丝的感动。
坚韧:以柔克刚不当小女人
再浪漫的电影,制作起来都绝不可能风花雪月。
拍摄期间,云南雨季提前了20天到来,而且遇到泥石流,导致山体滑坡、塌方,最后俞飞鸿决定暂停拍摄,带大队人马撤回。停机将近1个半月,剧组每天花销都要十几二十万,损失无法估量,那是很煎熬的一段时间。也许和性格有关,俞飞鸿没有表现得很沮丧,这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稳定军心”的作用,除了一些已在别处签约的人员外,90%的工作人员都回到了剧组。
现场状况变幻莫测,对初执导筒的俞飞鸿来说是个极大的考验,说话是第一个考验。当演员时,俞飞鸿不大依靠语言去沟通,但这次,她必须说,而且几乎是强迫自己每天说很多话,跟不同部门沟通,给每个人解释自己的意图,好几年说的话都没有这次拍戏说得多。
女导演的体力被认为有先天不足,但俞飞鸿撑下去了。拍摄地在偏僻的高原,每场戏她都是最早到,爬山也走在最前面,有次为了找条瀑布,她带着大家翻山越岭。由于爬上爬下,俞飞鸿的大拇指盖翻了起来,流脓流血,幸亏那时天冷没感染,近一年时间指甲才慢慢长好。剧组工作人员介绍,这次拍摄很多大男人都吃不消,俞飞鸿看似较弱的身躯蕴含的能量令人咂舌,而为了不让人把她当女人照顾,很多情况下她似乎更为吃苦,“这样一来,就算大家有点小情绪,也不敢提什么意见。有什么好不满意的呢?人家一个大美女还不是风里来雨里去?”
七八个月的拍摄期,大部分人水土不服,唯独以前每拍一部持续三个月的戏都会生病的俞飞鸿,这次没有生病。只是,等全部戏分拍完回到北京后,大松一口气的俞飞鸿倒下了,因为发烧,她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星期。
[《爱有来生》简介]
“弟弟”(段奕宏饰)变身为一个痴情之鬼,在前世,他爱上了孤女阿九(俞飞鸿饰),但因为两个家族的火并,两人生死离别。 “弟弟”每天都会与前世的爱人在银杏树下展开一番对话,所有的前世记忆,都在他的讲述中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