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供稿:《世界电影之窗》
文/小韩 编辑/陈赟
若你有幸见在中国遇到这个大帅哥,请称呼他“郑雨成”,而非“郑宇成”或“郑雨盛”,那才是韩国电影振兴委员会(KOFIC)颁布的正确中文译名,也是他韩国身份证上印着的中文名字。
当然你也可以大喊“好帅啊”!有过多次跨国拍戏经验、对普通话毫不陌生的他只要一听见,定会用他时而深情、时而忧郁、时而狂野的双眼注视你,嘴角一弯,优雅地回应你:“谢谢”。
假如郑雨成空有一张愈老愈有味道的脸,或许他还在高三毕业后打工的那家汉堡店,当一名韩国的“烧饼王子”;假如他只能靠1米86的完美身型混得一口饭吃,或许他17岁那年就已签下3千万韩元的模特“卖身契”。但他是郑雨成,他的梦想只有一个,做一个像“克林特·伊斯特伍德”般出色的演员,哪怕要付出千百倍的心血也在所不惜。
对话郑雨成
S:《世界电影之窗》
Z:郑雨成
S:听说你原本拒绝了《好雨时节》制片方的邀请,为什么最后又决定参演?
Z:我接到《好雨时节》剧本时,它还只是个未成型的短片,读了以后,觉得不错。不过考虑再三,我还是回绝了,因为当时我正在准备其他作品,日程排不出。但我后来听说电影的制作期不长,不免有些心动,为了不留有遗憾,最后还是决定接拍这一作品。
S:我注意到你用了“遗憾”这个词,错过这部作品怎么会让你产生这样的情绪?
Z:在和制作方讨论剧本时,我以为它只是一部单纯的合拍片或者一部简单的爱情片,其实不然。比如说影片中男女主角是美国留学时的同学,他们彼此间用英语交流,这样的设定,使得作品的受众面更广了。日后,影片不仅可以在中国、韩国等亚洲国家公映,也可以输出到英语国家,让更多的观看到我们的作品。换言之,通过整个团队的努力,制作出来的作品被承载了更多的功能,这是我先前所没有想到的。
S:除了国际化的背景,剧本本身是否对你就有着很强的吸引力?
Z:这个剧本表达了男女之间一种暧昧的情感,我不能确定观众是否会喜欢这种含蓄的情感表达方式,但我看了剧本以后,感觉很新鲜,也很有趣。
S:这是你第一次与许秦豪导演合作,他在你眼中是一个怎样的人?
Z:许秦豪导演有点闷(笑)。许导演拍摄《八月照相馆》时,我就和他认识了,他甚至还给我看了《八月照相馆》的剧本,但当时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合作成功。之后的这几年,我一直和许导演保持着联系。这次一起拍《好雨时节》,可谓天随人愿,我感到很高兴。许秦豪导演擅长拍摄爱情片,他的镜头语言非常丰富,且赋予每一组镜头格外丰富的意义,在这一过程中我也学到不少东西。除此之外,通过这一个月的合作,我也看到了工作以外的许导演是怎样的一个人(笑)。
S:对高圆圆,你的印象如何?
Z:我和高圆圆在北京见过第一次面,之后才一起到成都拍摄,这让我们对彼此间更进一步的接触变得很容易。我们一起讨论剧本、练习台词,通过一段时期的磨合,互相熟悉起来。在拍摄现场,高圆圆和韩国工作人员的关系非常融洽,还经常开玩笑,可以说她是个极易相处的人。由于语言问题,导演往往没有和她商量就试拍了,但她没有一点怨言,淡然处之,相当配合地完成了拍摄。
S:这段拍摄经历给了你怎样的收获?
Z:(呵呵)没想到一个月的时间这么快就过去了。最近我一直在反思,拍摄过程中我是否尽力了?同时,我也有些担忧,不知道我的表演能否达到预期。
中国和中国电影
S:在成都呆了一个月,对这座城市感觉如何?
Z:听说成都是一个拥有一千三百多万人口的大都市,着实让我吓了一大跳。可惜工作时间紧,只能在去片场的途中,隔着车窗欣赏瞬息而过的都市风景。我希望以后有时间,能去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走走看看,感受一下成都的人文气息。至于说到成都人,我感觉他们很热情,无论我们去哪里拍摄,他们都给予了极大的支持和帮助。
S:听说你到过中国的许多地方,哪几处让你最难忘?
Z:我喜欢自然景观。中国的沙漠、黄土地区、平原(特指敦煌周边地区),都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记得去的时候,一路上很辛苦,但是到了那里,感觉特别好。在安详静谧的大自然里,浮躁的心会平静下来。
S:你和中国电影人有过多次合作,也在其他国家参加过影视剧、广告拍摄,各地的制作环境有什么不同?
Z:我听说有的韩国电影人来到中国后,抱怨在中国工作很辛苦,而且语言不通,合作中经常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好在我一直没有遇到这样的问题。从最早的《武士》到现在《好雨时节》,合作方都是优秀的中国电影人,我们每次一起工作都很顺利。我在国外拍过不少广告,相对而言,西方人时间观念比较强些。
S:除了已经合作过的《伤城》导演刘伟强,还有哪些中国电影人让你很想与之共事?
Z:中国有很多世界级导演,如果将来有机会,我愿意和他们合作。我到中国后,看了高圆圆主演的《南京!南京!》,觉得不错。导演的名字我忘了,我看过他之前的作品,很喜欢,我希望以后能和这位导演合作。导演的名字、导演之前的那部作品……我脑海里有个橡皮擦(郑雨成借用他主演的电影《我脑海中的橡皮擦》这一片名来调侃自己的记性),忘了(笑)。
S:那你不会忘了和章子怡演对手戏的感受吧?
Z:当然没有,那时的章子怡20岁出头,在现场非常有活力,而且很敬业。她能成为世界级演员,我一点也不觉得吃惊。
《好家伙、坏家伙和奇怪的家伙》,韩国电影
S:童年看电影,你会不会很想扮演里面的男主角?特别是看到好莱坞西部片的时候。
Z:小时候,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有一次电视里放西部片,我看了以后一下子着了迷,当时就有一种脱离现实的感觉。以后每天晚上九点,我都会准时守在电视机前看电影,这样的习惯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时,晚上九点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应该是上床睡觉的时间,可我却在津津有味地看西部片。有时候,我太累了,睡着了,错过看片时间,第二天睡醒后,还会感到后悔。西部片里的男主角都是孤胆英雄,他们大多沉默寡言,提着枪,游走四方,维护正义,当时我还小,只觉得他们的形象很酷,很有诱惑力。呵呵,这些西部片里的主角,日后大多成了好莱坞的超级明星。
S:去年你的童年梦想实现了,你饰演了《好家伙、坏家伙和奇怪的家伙》里的“好家伙”,难道你不怕别人把你和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做比较?
F:《好家伙、坏家伙和奇怪的家伙》的灵感来自好莱坞于经典西部片《黄金三镖客》,但是不论在主题还是剧情方面有很多的不同。我非常欣赏《黄金三镖客》中的男主角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他是好莱坞演而优则导的最成功典范,许多人拿我和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做比较,让我感到很不好意思,我和他差远了。我的梦想也是成为导演,我希望有一天能像克林特?伊斯特伍德那样获得成功,我正在努力。
S:《好家伙、坏家伙和奇怪的家伙》差一点拿下了去年的韩国票房冠军,对目前的韩国影坛,你有没有自己的看法?
Z:韩国电影有过一段辉煌,但是由于基础不稳定,最近两年开始走下坡路。我觉得韩国电影最大的问题在于体制,如今电影人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正在着手改革。韩国电影界有许多优秀的专业人才,其中也不乏具有世界水准的电影人,他们都在为韩国电影的振兴努力着,因此我对韩国电影的未来持以乐观态度。作为一名演员,我也会尽自己所能,为韩国电影多做一点贡献。
我的事业,我的生活
S:你拍过不同风格的导演的作品,哪一位对你影响最深?
Z:我和金性洙导演的合作最多。我们初次合作的电影是《Beat》,正是这部青春片使我一举成名,成为当时的偶像明星。之后,我又参加了金导演的另外两部作品《没有太阳》和《武士》的拍摄,那段过程中,导演鼓励我参与剧本的修改,给了我很大的自由空间,这一点让我受益匪浅。以后我拍摄其他导演的作品时,我都会主动提出自己的想法,积极参与到影片的制作过程中去,我很享受这样的工作方式,我感到自己在不断的进步。其实,只要用心,跟每一位导演合作,都会有所收获。
S:听说你已有了一个你自己的制片公司?
Z:比起CJ(这里指的是CJ娱乐有限公司),这是一个规模很小的公司(笑)。公司还处于起步阶段,日前,我在准备剧本,将来公司会拍摄我自己的作品也会制作其他导演的电影。
S:作为一名成功的演员,你对那些攻读电影表演系的学生有什么建议吗?
Z:我没有接受过系统的专业培训,所以没有资格给大家提什么建议,我只能把自己的经验告诉给大家,与你们分享。我觉得只要你喜欢电影,就不要退缩,一旦你踏入这个圈子,就要抓住身边每一个学习的机会,长此以往,你就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电影人。我这话说起来很简单,但是做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
S:你对爱情怎么看?你会选择什么类型的女孩做你的妻子?
Z:爱情是很自私的,我只会追求属于我自己爱情。我认为“为爱情付出一切而不求回报,这种无私的爱情是最真的”。我总说自己喜欢有魅力的女人,当然“魅力”一词很难定义,它和“漂亮”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是一种由内向外散发的气质。如果遇到这样的女子,我会和她结婚,还希望婚后有两、三个孩子。
S:业余时间你都是怎么打发的?
Z:不工作的时候,我都在准备下一部作品,基本上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再加上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制作公司,经常要去公司看看,闲下来的时候就写剧本,争取早日转型成为一名导演。周末偶尔去和朋友见个面,喝喝酒聊聊天,这就是我的全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