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 (见习记者 简芳)为期12天的先锋光芒今日就要告一段落,前不久在柏林电影节上擒获最佳编剧“银熊”奖的作品《团圆》将为展映闭幕,导演王全安也会现身广州。这部电影曾经感动了不少海内外的观众,“很难说哪里让我最感动,”王全安再回头看拍摄的过程,认为片中老兵临行的场面可能是最打动他的,“他们安排了一场家宴,本想回到最初的状态,体面地送别,没想到却下了一场雨。那种感觉挥之不去,其实人生总是这样,近在咫尺却还是有隔阂,就算在一起也无法让你感到真正的圆满。”
今晚七点,岗顶天河电影城,《团圆》与你一同体验人生的无法圆满。
《团圆》将映
无法“真正圆满”的氛围最感人
《团圆》讲述一个发生在上海的故事,老兵刘燕生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妻子乔玉娥和从未见面的儿子。想要弥补的刘燕生提出将两人接去台湾,却引来了乔玉娥现有家庭的剧烈震荡,最后两人只好再次面临分离。影片在柏林作为开幕电影放映之后获得不少好评,一位外媒记者表示:“《团圆》让他对中国这段亲人被迫分离的历史有了更感性的认识,让他们单纯地站在情感而不是政治的立场上,去了解中国人面对分离和团聚的情感。”
《帝国》还特地赞赏了此片的质朴,“整部电影的拍摄和剪辑都异常朴素,没有任何花哨的包装,相较于以往的繁华,在卢茨的指导下展现出的是一个阴冷、压抑的上海。”导演王全安在接受本报采访时也说,“一开始的镜头就是开门见山的,用的是单刀直入的方法,是那种可以信任的电影,直接就上来跟你讲事情。”据透露,在今晚作为“先锋光芒”闭幕片放映后,《团圆》已经确定在国内公映,具体日期待定。
两个大计
除了《白鹿原》还有“杜月笙”
“为了这两部电影,我都准备十来年了。拖到现在,这其实是命运。”
王全安说,拍《团圆》其实是为了一部他很想在上海拍的大制作做准备的。至于这部“上海大片”是什么,王全安不愿透露具体的名字,只肯说是一部关于杜月笙的电影,与计划在9月开拍的《白鹿原》正好一南一北,交相呼应。《团圆》年初在柏林大获成功,再在上海拍摄原本顺理成章,却因为上海世博会的原因暂时搁浅,“ 前边没法准备,哪都动不了,控制得很严格。等《白鹿原》拍完了就拍这个。”
据王全安透露,两部影片的风格会比较接近《末代皇帝》和《霸王别姬》,“饱满,而且需要货真价实的劲儿。为了这两部电影,我都准备十来年了。拖到现在,这其实是命运,《白鹿原》很硬,陕西农民的命硬,上海这个地方也硬。”
以《白鹿原》为例,早在2004年,王全安就已经接手了这个项目,最早找来了芦苇编剧,但是芦苇的那一稿没有通过电影局的审查,片方追得又急,王全安为了明确地告诉编剧自己的想法,只好自己动手写了一个大纲,“我本来想写完了就撤了,就用16天写了一个剧本。他们拿着这个就去报了,其实我写东西根本不考虑环境局限的,但是竟然通过了!”遗憾的是,那个时候因为资金欠缺,所以无法动工。
但是王全安丝毫不感到可惜,刚好相反,他认为那次没有拍成是上天对他的成全,在他看来,《白鹿原》称得上是难度最大的一部电影,“多亏是缓了几年,我现在把握影片和技巧都有了很大的不同,如果是那个时候拍,我肯定会处理得很尖锐,特别急于表达自我,但是现在不太一样了,不那么焦虑了,自我表达上也多了一些从容,电影拍出来更温厚也会更大气,不那么急功近利。”
自组公司
要做文艺大片瞄准国际市场
“大投资说明我们是严肃的制作,并不一定要是商业制作。
现在国内的市场太单调单一,太短线了。”
从 2004年至今,《白鹿原》已经前后五易其稿,终于在柏林之行前确定了拍摄计划。但是距离最初的《白鹿原》,现在已经做了较大的调整。其中最大的变化就是王全安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光影先锋”,而《团圆》就是该公司出品的处女作。据他透露“从制作到发行模式,我们得有一整套东西。之后的《白鹿原》还有“杜月笙”,都是以我这个公司为主《白鹿原》的投资是1个多亿‘杜月笙’是两个多亿。”相比《图雅的婚事》、《团圆》等片,一两亿的投资完全是天文数字,难道他也要转向商业大片?王全安马上否认“大投资说明我们是严肃的制作,并不一定要是商业制作。”
王全安表示,巨额投资将用于制作的方方面面,与第一流的团队合作,演员方面也会从人物出发,挑选演技最好的演员,但是港台明星参演的可能性不大,“《白鹿原》的地域风格很显著,发生在高原上,你请张艺谋来演就挺合适的,张朝阳是陕西人,他来演也会有明星效应,还有品质,你不能一上来就请大明星,还是得顺着这个作品来。”至于原著小说中的那些“ 限制级”描写,王全安笑着说没太多顾虑,“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保存里面的神韵。”
不过就算是“文艺大片”,有投资就应该考虑回本。对此王全安有自己的方法,“艺术影片本身有很大的国际市场,《白鹿原》可以用更大的市场来平衡,没准还可以得到更大的回报。”两度擒熊,他在国际上已经颇有些知名度,“本身已经有这个条件了,为什么不运用?现在国内的市场太单调单一,太短线了。其实跳出这个局限,就能走上更广阔的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