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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罗启锐作品让人动容:偷走一颗岁月之心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4月13日16:57  深圳特区报
导演罗启锐作品让人动容:偷走一颗岁月之心

任达华、吴君如、罗启锐、张婉婷在《岁月神偷》拍摄现场

  在香港电影导演中,罗启锐既不边缘也不商业。对于学院派来说,他属于草根族,因为他的电影多聚焦于底层人的寻常生活;而对于草根族来说,他却有着香港大学英文系、纽约大学电影系的金字招牌,这使他无法回避地被划归为货真价实的学院派。

  当然,二者从来就不是天然的对立关系。事实上,罗启锐本身的艺术实践就是二者有机结合的范例。草根的生活背景,使他对漂流的无根阶层有着最切肤的感受和认知,坚实雄厚的学养让他在艺术上有着品质的把握。这也决定了他电影关注人生的基本立场。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还在纽约留学的罗启锐就与张婉婷合作拍摄了《非法移民》,返港后又成为许鞍华、方育平等香港新浪潮电影主将的助手。八十年代后期,他与张婉婷合作完成了《秋天的童话》和《八两金》,加上第一部《非法移民》,构成了香港的“移民三部曲”。《秋天的童话》获得了香港电影金像奖的多项大奖,《七小福》获得了包括金马奖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编剧以及芝加哥国际电影节银奖在内的各种奖项。但在“东方好莱坞”的香港,最具风头的永远是卖座商业片的大明星和大导演。从这个角度看,罗启锐从没有过家喻户晓式的大红大紫,但说到作品,却每每让人动容。

  眼下,罗启锐编导的《岁月神偷》正成为香港街谈巷议的大热之作,并即将于本月16日全线登陆内地影院。3月底和本月初,记者几次在香港采访罗启锐,听他讲述了创作中诸多台前幕后故事。

  说主题

  “神偷”偷不走心中美好

  作为一部怀旧色彩浓郁的电影,《岁月神偷》堪称庶民角度的香港社会史、政治史。给观众讲述了鲜为人知的香港往事,既有亲人、邻居、同学间的温馨情意,也不乏对当年社会歪风邪气的揭示。影片不溢美,不隐恶,再现了在大时代变迁中,作为底层市民既随波逐流又奋争不甘的生活,因真实地呈现了普通人的各种情感,使其具有平民史诗的品质。

  在剧本前面,记者看到罗启锐写下的一段很动情也很文艺的话,“每一缕曾经以为消逝了的心香,每一块微乎其微的记忆碎屑,其实都是我们最珍贵的财产。它们是时间的空空妙手永远也无法染指的绝美璀璨,因为有了它们,我们才深知来人世间的这一遭并没有白走……”记者表示,这段话让人想到费里尼的《我记得,想当年》。罗启锐欣喜地表示,自己拍摄这部电影,实际上和费里尼创作《我记得,想当年》的精神实质是一致的,能立即想到费里尼的名作,是对他影片的一种肯定。 

  罗启锐告诉记者,《岁月神偷》是自己多年前的一部散文集的名字,之所以钟爱这个名字,是来自他对人生的基本感悟,实际也是电影的主题,“诚如片名所显示的,岁月才是偷走我们东西的最大小偷——你的青春、从前相信的东西、最亲爱的人……但是也会还给你很多东西,成为我们独一无二的生命印记。”影片内容百分之九十来自他童年时代的亲身经历,“那时候的香港,贫富悬殊,歪门邪道很多,但确实是充满机会。只要肯奋斗,就会拼出一条路,我们都是这样长大的。而现在的人似乎都很迷惘,所以我想拍这部电影,提醒大家当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

  片中的重要戏份是哥哥患上血癌后,父亲当掉戒指为哥哥购新鲜血液,母亲也为此带着儿子远赴北京求医问药。罗启锐说,这些苦难的情节都是真事。“我的哥哥患癌症,走得早,某种意义上说,拍这部电影是为了纪念哥哥和父亲。”而说到片中哥哥的恋爱,罗启锐坦承,是自己真实初恋的移花接木,他追忆说,“那是一段遥不可及的爱情,我没办法突破两人完全不同的生活环境。后来,她的确移民去了美国,我们失去联系很多年了。”

  《岁月神偷》试图以丰富的细节,还原一个时代的记忆。说到片中的道具,罗启锐以书包为例,他说,“那个时候的香港很少有人坐飞机,影片里兄弟两人背的书包是一样的,那是当时美国泛美航空的标示,有个泛美的包包,就可以在同学之中炫耀,这就是当年的典型道具。”

  说拍摄

  因为影片而保护了香港老街

  当电影越来越商品化,商业目的越来越鲜明,表现个人与大时代情怀的创作,就注定倍加艰难。《岁月神偷》的拍摄过程可以说是十分耗神的“好事多磨”。

  罗启锐说,“其实这个剧本早在十年前就已完成,投资方听说是讲我哥哥的故事,就说这种片不会卖,还是不要做了。”而十年后的该片重新启动,罗启锐笑称还是和自己的妻子张婉婷竞争,“当时她也有一个回忆录的纪念故事,写的是她的母亲,我们同时把剧本交给电影投资人。最后,他们选了我这个纪念哥哥的。”

  谈到影片拍摄过程,罗启锐说,“最大的启示,是自己先要被故事感动,才能感动观众。电影需要描绘人与人的关系,找到感情和举世共鸣的价值观。现在的港产片本地特色越来越少,这样盲目地迎合市场需要,而改变电影的独有元素,是今天香港电影萎缩的主要原因之一。”

  因为拍摄经费所限,《岁月神偷》不能像《十月围城》一样搭个城出来,片中的场景基本都是稍加改造的香港永利街实景完成。罗启锐感慨道,“之所以选择永利街,是因为在香港几乎找不到上世纪60、70年代的影子。当时也计划去马来西亚或广州去拍,但觉得去别的地方拍香港,味道不对。”

  在这条老街上拍戏,让罗启锐体验到一种特别的感受,片中很多群众演员就是生活在那条街上的街坊。“那条街好像与世隔绝、定格在上世纪60、70年代,那里人们的生活方式和节奏还是我小时候看到的样子,其他电影拍的时候,要清场赶人,我们这个戏根本不需要,因为那些街坊走到镜头前面的时候,就是那个时代的感觉。有的时候,我镜头一转,就去拍那些街坊,然后到了电影里,他们好像是电影里的一部分。电影中的很多人物、道具都不是表演制作出来的,比如片中爸爸用的修鞋工具,就是一个80岁还在修鞋的老先生的,我们借来拍摄的就是还在使用的东西。”

  影片拍摄时,恰遇香港政府要把永利街大部分拆除,只留下其中的三栋保护起来,“为了拍电影,也为了保护香港的记忆,我们多次在记者会上呼吁,希望能够把这个老街保留下来。并不是说香港已经完全没有我记忆中的样子了,但是很少很零碎,可能这里有一栋楼,那里有一个标志,像电影里那样完整的街道已经很少了。”罗启锐很欣慰,因为《岁月神偷》的拍摄,保住了正要被拆除的永利街,香港政府已经做出决议,永利街已成为香港的民俗保护街。

  说合作

  迥异个性携手写真情

  罗启锐和张婉婷是香港影坛著名的“夫妻档”,两人是纽约大学电影系的同学,合作的毕业作品就是一鸣惊人的《非法移民》。说到妻子张婉婷,罗启锐说,“她表面秀气,内心狂野。她的性格像个男生,喜欢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做事也是大刀阔斧,喜欢大框架,不喜欢细节。”与妻子相反,罗启锐却喜欢各种细节和小的对白。罗启锐透露,两人在合作中,通常是张婉婷和他聊个故事梗概,然后就不管了,余下的对白、情景、细节再由罗启锐一点点去丰富。 

  从《秋天的童话》、《玻璃之城》《北京乐与路》等多部影片都是夫妻俩合作的结晶,大多数都是罗启锐编剧,张婉婷执导。在导演中心论的电影圈,曾几次获得最佳导演奖的张婉婷要比作为编剧的罗启锐有更大名声。此次的《岁月神偷》,罗启锐担任编剧和导演,张婉婷担任监制。

  罗启锐说,当编剧是很孤独的工作,那种从无到有的过程太痛苦。他更喜欢当导演的感觉:心中所想的一切慢慢地出现在眼前。他说,那是希望变成神的感觉,因为导演的工作就像是神,原本不存在的东西,把它变成一种存在。

  相异的个性,相近的艺术趣味,让这对银幕伴侣以一种深度相处,合作互补的方式一路走来。罗启锐说,他曾鼓励张婉婷和别的编剧合作,因为和别人合作也许还会碰撞出别的火花。但往往张婉婷和别人开了一两次会之后还是会来找他,因为只有与他的沟通最默契。

  有专栏作家写文赞叹这对银幕情侣的从容淡定,罗启锐无奈地笑言,“人们只看到湖中野鸭在水面上悠闲淡定的样子,其实不知道,水面下野鸭的两只脚踩得有多忙。”

  罗启锐透露,夫妇俩的下一部合作是筹备已久的《华工血泪史》。“剧本好多年前已经写好,内容是讲百年前第一代中国人去旧金山修铁路的故事。电影主线不是修路的血泪史,而是重点描绘这群男人手足情深的温情的一面,还会有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岁月神偷》在国内外获得的广泛好评,让罗启锐对新片更有信心。他说,电影没有国界,因为真情没有国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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