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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刚徐帆做客面对面:《大地震》不只是电影(2)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8月09日18:21  CCTV

  记者:但这样你把这个心那么掏出来,那怎么,那得多累啊?

  徐帆:但是我觉得很舒服,因为我觉得终于有一个戏,能够让我对于母亲的这种理解,和我对于母亲的这种感受,终于有一个戏让我彻底地能够释放,我觉得太舒服了,就像出了一场大汗,舒服之极。

  解说:

  电影中这一幕的母女相见,是全片中让观众最为动容的情节之一。但是在实际拍摄的时候,冯小刚其实并没有很清晰的想法。

  冯小刚:我觉得这种血缘的这种力量会使她,会驱动她回家的路,但是我跟静初也说,我说当你推开家里这扇院门的时候,不是说你心里头这坎儿你迈过去了就是你人回到家里了。/她说导演我怎么过这个坎呢?我怎么能够从心里面接受我的母亲呢?我不知道。

  柴静:你不知道?

  冯小刚:我跟她想了半天,找不到一个特别有说服力的一个,你怎么能够原谅她。我一直到拍张静初的时候,我把那个西红柿放那儿拍她的时候,我说这样,待会儿帆子的戏,只能一条过的戏,让她准备,/给她一个时间酝酿,我们让她静一静,我们先把你这边的戏拍了。

  徐帆:我跟你说实话,在拍张静初那一撇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我要演成什么样。

  记者:什么?

  徐帆:我真的在那一撇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我要演成什么样。我只是跟导演说,我说导演,你可不可以多给几个机位,我说这个可能一遍过的效果会好一点,我可能有跪下的情况,但是,我跪下以后,可能会往前或者往后,你给我这个余地,你给我一个范围,其他的我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记者:你跪下之后你要说什么,你自己知道吗?

  徐帆:我的台词我是会记得的,但是至于我的肢体是什么样子,我是不清楚的。我跟她说,我跟你道个歉,我觉得把这个手往缝纫机上一摁,我的左腿往下面一跪的这一瞬间,我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冯小刚:张静初她是站在那儿的,回头看着她妈,而且我说你其实,你自己掌握这度吧,你也不能说特别冷漠,但你肯定是心里头没热起来,所以我说你应该说包括她跪下来,你都在看着。

  柴静:那你剧本里有没有写她要怎么着呢

  冯小刚:其实剧本里面没有。

  记者:那你就把这个交给张静初了?

  冯小刚:对。然后,当拍徐帆的时候,当这些台词一说出来的时候,张静初完全已经不能去按照我说的那个,她一下就跪下来了。

  记者:难道当时张静初那一跪,那一抱,你没想到啊?

  冯小刚:没有。她是被亲人的力量给扯过去了,猝不及防地,然后不由分说地,然后她是最直接、本能的反应,

  记者:那你怎么可能镜头跟得上呢?

  冯小刚:为了保这个,我都来不及有一台机器去抓张静初的脸,所以我们看到的是张静初的侧面。

  柴静:难怪没有。

  徐帆:我觉得我说完了之后的时候,正好静初在那一瞬间也跪下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抓着她,我扒着她的脸,捧着她的脸,浑身都想摸,因为这个身体我有32年没有触摸到了,我就是在那一瞬间,我就想把她吃到我的肚子里头,看到我的眼睛里头。

  徐帆:因为自己做了妈妈,我跟孩子对视的时候,我那一刻才知道为什么这个母亲把孩子当命一样,那时候我才知道孩子怎么就是母亲生命的延续。所以我觉得,张静初那一刻给我的配合也非常好,她任由我怎么揉搓她。

  记者:你当时在摄影机背后,你什么反应?

  冯小刚:我就是头疼,我忍,忍着这个泪,/我戴着耳机,然后一拍完了,我把这耳机一摘下来,我就觉得脑仁疼。/其实我是一个导演,/我旁边有这么多工作人员,实际上我是不好意思哭的,是吧?我是觉得别挺现(眼)的,但是我真的是忍不住。等我弄完了,我一看站在我旁边的这个工作人员,监视器旁边的,全跟我一样,眼泪全流下来了。

  冯小刚:你说拍电影的这些人,每天看着演员在那表演,谁动心、谁动情,所以我说这电影成了。

  解说:

  在小说中,母女是没有和解的。冯小刚改编了小说灰色的结局,联系到他之前不乏温情脉脉的贺岁剧,以及《集结号》等作品,这似乎也是秉承了他一贯的风格。但是这样的改编却也引起了一些争议。

  冯小刚:说母女的和解变得好像很廉价,很简单,很轻而易举地被解决掉了这个困境,认为脱离开真实,/我个人来说,我愿意在我的电影里头释放我的善意,我觉得这样做我舒服,/我到了这个年龄段,我愿意看到和解,我愿意让心里已经碎成了渣的李元妮,让她能够和女儿坐在一起,能够让她过上两天好日子。我愿意看到谷子地这样的人,被误解、被委屈,然后他一定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的那些弟兄的价值,他们的牺牲的意义。这是我愿意这样的,我可以把谷子地拍得啃着一个馒头,在那煤窑里头冻死了,/好像人始终陷在这个困境里不能自拔,所谓的这种作品就深刻。其实我觉得很做作。

  记者:但是恕我冒昧,我看过你的书,你刚才说元妮的身上有一部分很像你的母亲,你也写到过你母亲的命运,她一生受了很多的委屈,然后她离开人世的时候。也就是说,真实的人生其实有时候不是大团圆的结尾?

  冯小刚:就说我妈吧,我妈说,儿子,你会好的,因为苦和罪都让妈妈受了,你该有好日子了。你知道对我妈最大的一个欣慰是什么呀?是我干得不错。

  记者:所以我揣测就是,你一定要这么一个结尾,有没有一个因素是你要给你妈妈这样的女人一点补偿,一点不忍心的东西?

  冯小刚:我觉得我内心是柔软的,你让导演拍一个东西,它尽可能接近你的内心。如果你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你愣要拍那种冷漠的电影,你不假吗?

  记者:可是你自己也说过,你说你虽然喜欢拍喜剧,但是你内心是一个特别悲剧的人?

  冯小刚:我悲观,我确实是个悲观主义者,同时我也是一个浪漫主义者。

  记者:这话怎么讲?

  冯小刚:其实我内心,我觉得我还是对很多美好的东西是向往的。

  解说:

  对冯小刚来说,这样的和解不仅是他在电影中实现的美好愿望,也反映了他在这个人生阶段的一种人生态度。作为一个导演,不同人生阶段拍摄的电影,在某种程度上也会如同一面镜子一样表现出他当时内心深处对于社会,对于人生的体察。

  记者:我有时候会想,这个片子如果放到你30岁、40岁拍,可能跟这次拍不太一样。

  冯小刚:那你就跟《非诚勿扰》里的邬桑开着车走了,在我看来这足以打动我。朋友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了,这就是50岁的人,就会有这种感触。

  记者:所以我看你,就是在说这句话,现在拍这片子,50多岁,会有一种,有时候你会想念你的敌人,你会渴望和解?

  冯小刚:我觉得这种和解非常地令我感到有人情味。

  记者:我就听我的同事说起一件事,我以前不知道。说《集结号》上映的时候崔永元去看过,回来的时候跟我们同事说了一句,说冯小刚这个人还不错。

  冯小刚:后来我们俩人见过几次面,然后,我一开始还说见面应该怎么着,我是应该打招呼还是(不说话)。小崔还是挺,跟我说,我看你的《集结号》去了,/我喜欢那个电影。就像过去没有过那些不愉快的事一样,像一个一如既往的一个熟人,一个朋友一样的。我们参加一个(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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