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山楂树之恋》的海报,还是首映礼亮相,两个男女主演赢得了比电影更一致的好评。干净、靓丽,尤其是老三的扮演者窦骁,帅气脱俗,带着近年银屏少见的一种气质。其实,周冬雨是标准的90后,窦骁是典型的“海归”。那么,这两人是如何演绎出上世纪70年代,发生在中国农村的一段纯美爱情故事的呢?
带着观众关心的问题,我走近这两位《山楂树之恋》的主演。
周冬雨的故事
(一)
周冬雨,这个石家庄的高中生,因为张艺谋的《山楂树之恋》成为媒体关注的对象。
清纯,是张艺谋选中周冬雨最大的理由。张艺谋这样描述周冬雨:“她像一张白纸,对现实社会中的人情世故全然不懂。不仅长得干净清纯,甚至表情、性格都像山泉一样,清澈透明,几乎就是现实生活中的原版‘静秋’。”
(二)
影片中出现的静秋确实清纯得令人吃惊,青涩得令人心疼。虽然这个静秋的身材、形象与原著出入很大,表演中对人物的把握也稍显不足,但她眼睛透亮、眉宇清秀,和那些专业演员有很大不同。在她身上,的确有那种久违了的纯净,这一点,倒是和书中的静秋很相似。
她的笑很能体现单纯,同时也有很多层次。在与老三初次见面时,她的笑容毫无瑕疵,单纯得甚至有点傻;之后随着两人感情加深,周冬雨的表演有了女孩子的矜持,笑容里多了些许害羞,但依然能看到那个年龄特有的青涩;再到后来,静秋跑到医院陪了老三3天,两人关系此时更加亲密,周冬雨这个阶段的笑多了幸福感,感觉她开始有女人味了。
(三)
周冬雨的哭,显得很自然,几乎每场哭戏都没有“演”的感觉。片中,静秋有几场哭戏令人动容:一是两人在妈妈面前交代问题时,静秋看着老三,有点心疼和内疚,无声落泪;另一场是两人河边告别,隔着河,静秋泪眼朦胧地看着老三,此处的情感展现得非常饱满;最后一场生死诀别的哭戏,静秋边哭边喊,撕心裂肺,但依然没有失去特有的静美,相当完美。
但周冬雨的不足也在于此。通篇看下来,她似乎只有笑和哭两个表情,其他时间里,她大多看上去面无表情,多少显得有点木讷。有人说,这种木讷正是角色青涩的体现,青春就该这个样子。但青春也该是灵动的,过多的木讷,有些说不过去。
(四)
拍《山楂树之恋》之前,周冬雨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和所有女孩子一样,当时只想能上一个大学。我学过舞蹈,但也不怎么好,学过点艺术,也不是太精的。”她这样形容自己。
在周冬雨看来,《山楂树之恋》故事美丽、纯真,她每每看一遍也都会哭一遍。
被选中前,周冬雨在南京考大学时被副导演发现,副导演用小型DV拍摄了她两次,第二次拍摄的素材给张艺谋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当副导演告诉周冬雨,自己是张艺谋身边的工作人员时,担心“骗子太多”的周冬雨还不太信任他。接下来的面试中,周冬雨被张艺谋要求表演小品。如今已记不清细节的她说,“也就是一些简单的小品,不是自己编,是导演给的命题。”
(五)
周冬雨一开始进组时最大感受是“懵懂”。她说:“开机第一天我竟然不知道什么是‘打板’。导演只好告诉我,这就要开始演了。”张艺谋曾这样形容自己选的这两个年轻人,“这两个演员的‘起步价’是30遍,经常五六十遍,最高的时候能拍到100多条。”
一开始拍摄哭戏时,周冬雨说当着大家哭不出来,两名副导演只好过来陪着她。男副导演给她讲自己的伤心事,结果副导演自己都快哭了,周冬雨还跟没事人一样。没辙,女副导演开始用亲和力劝告周冬雨打开心扉,一边鼓励一边引导,周冬雨这才顺利哭了出来。
窦骁的故事
(一)
当老三的扮演者窦骁第一次出现在大家面前就掌声雷动时,张艺谋终于可以放心了——他历尽艰辛从几千人中寻出的窦骁,就是观众心目中的“老三”。尽管戏中表现稍有青涩单纯,但观众的掌声表明,他们得了满分。“窦骁和我们心目中的老三很像”。
至于现实生活中,这位在加拿大长大的22岁青年,与老三有多像?只有他心里清楚。老三的深情,在书里还是通过具体的事情表现出来的,但是在电影里面,却可以通过窦骁的眼神、肢体语言透露出来。印象深刻的,包括老三通过医院的窗户看着静秋睡在大门口,脸上流露出心疼的表情;还有他和静秋躺在同一张床上的那句经典台词——“如果你死了,我就真的死了”。其中,最能让女观众流下眼泪的莫过于老三和静秋在河岸的告别戏,窦骁满脸哀伤,眼泪随之慢慢流出,这种无声胜有声的表演,令人很难不心碎。
光有帅气的外表和一片深情还不够。窦骁基本上是本色出演,他眼睛里的干净以及他笑容里的纯,已经是小说里的那个人了,再配上他高大的身材,每每出场都很抢眼。
(二)
窦骁现在是北京电影学院的大三学生。小学四年级时他随父母移民加拿大。关于他的身世,一直有各种各样的猜测,有人说他是西安名门望族窦家的后裔,也有人说他其实是张艺谋导演的远房亲戚,但被普遍认同的说法则是——窦骁很能吃苦,在加拿大一人打两份工。后来因为喜欢表演,2008年回国,考入北京电影学院。
(三)
和寻找静秋的过程不一样,窦骁被剧组选中的过程并不算太漫长。副导演到北京电影学院选人的时候,就已经看中了窦骁,后来经过十几次的面试,窦骁始终在名单上,最终是张艺谋亲自敲定由他来扮演老三。
不过,学习跆拳道的窦骁体格健壮,不太符合小说里清瘦的老三形象。所以在正式开拍前,窦骁减了一段时间的肥,掉了十斤多肉,减到不能再减,才令张艺谋满意。
(四)
窦骁对《山楂树之恋》感悟颇深,他说:“这部影片带给了我一个非常纯洁并且真挚的爱情观,也就是那个年代对于纯真爱情的守护。”窦骁觉得,老三的性格和他平日里很像,开朗、爱笑,不过,他并没有老三那么刻骨铭心的爱情:“我没有女朋友。”
在窦骁看来,他此前最重要的功课是如何贴近老三的心,“我父母都是看着《红高粱》长大的,从小对西北人的豪放有很深的印象,在我骨子里也有那股气。我觉得《山楂树之恋》的风格,肯定不适合这么激烈。”于是窦骁开始琢磨正戏反演,“你内心戏已经走到一个非常高的台子上,这时候你所做的动作幅度就不需要太大,比如哭倒之类的动作没有必要,正是这种小感觉,观众会达到更心酸悲伤的境界。”信报记者唐雪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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