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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照彬谈新片:说我无厘头?你不懂男人荷尔蒙

  对于国庆档三大片——《狄仁杰》《剑雨》《山楂树》,一影评人有一精辟总结:“《狄仁杰》一切为了老大,《剑雨》一切为了‘老二’,《山楂树之恋》一切为了老三。”如果你看过这几部电影,想必会为这句话会心一笑。尤其是《剑雨》,片尾揭示的真相——一帮杀手奔波杀伐,竟是为了争夺太监老大的“老二”,让很多人看片时啼笑皆非。面对剧情设置带来的非议,导演苏照彬,这位一直隐藏在吴宇森身后的台湾鬼才编剧,昨日为影迷“答疑解惑”:原来,他意识中江湖纷争的根源,不过是男人身上的荷尔蒙作祟……记者 陈玲莉

  困惑1 关于太监 无厘头结局是想探讨人性

  背景 电影把第一反派黑石帮首领转轮王(王学圻饰)设置成一个太监,他率领手下杀人越货,争夺的不过是心中渺茫的希望:即参透秘术,让‘老二’长回来。这个真相在片尾揭晓时让很多影迷笑场。不是为了江山大同,也非武功秘籍,却是为了一个太监的无法达成的愿望,这样的无厘头故事有些缺乏意义。

  问:将转轮王设计成一个太监,除了让观众意外,是否有别的寓意?

  苏照彬:《剑雨》中每个角色都有双重身份,转轮王表面上是有统率武林能力的第一大帮派的黑石首领,真实身份却是一个九品太监。透过这样落差很大的设定是要表达:不管人的外在身份是什么,不管社会地位多么高,私下里,每个人需要的东西都很卑微,很基本。之前的武侠片中,太监是个很常见很单纯的反派,我想透过转轮王,为这一角色类型添一点血肉。

  问:为什么把最大的悬念留在转轮王希望变回真正的男人?

  苏照彬:以转轮王的势力,或许想要练成绝世武功一统江湖,杀掉皇帝,建立自己的王朝……但这一切都要从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开始。他12岁入宫,当了50年太监(太监也有性冲动的),你想他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我曾想过把他想当皇帝的事在里面说出来,但最后我想还是回到最基本的人性。其实我还想讲一点:我们都知道男性终其一生都被雄性荷尔蒙影响,历史上发动战争的多是冲动的男性。不是有句话叫“冲冠一怒为红颜”吗?说到底,还是荷尔蒙作祟。

  困惑2 关于穿越 逻辑“混乱”或因剪辑问题

  背景 本片还有一个意外设置,即穿着古装的神医玩出现代科技没完成的高超整容术,借由神秘整容让郭晓冬郑雨盛林熙蕾杨紫琼二位一体,演出相同角色。杀手“细雨”(林熙蕾饰)和同僚闯入张人凤(郭晓冬饰)家,杀了其所有亲人,张人凤侥幸没死,被神医李鬼手所救,整容成了江阿生(郑雨盛饰),偏偏几个月后“顿悟”要从良的细雨也去李鬼手那里换了张脸,变成了曾静(杨紫琼饰)……这种穿越式人物设置,让观众困惑重重。不过苏照彬一番解释下来,你或会明白,很多“误解”,在他创作剧本时并不存在,或因最终剪辑权不在他手中,导致画面突兀。

  问:剧情交代江阿生是濒死被李鬼手救走直接去整容,细雨是三个月后去整容,但江阿生整容之后,李鬼手旋即告诉他细雨的去向,并指出曾静就是细雨,这里是逻辑混乱还是导演刻意为之?

  苏照彬:顺序是张人凤先整容,之后才是细雨。剧情中并没有说李鬼手在细雨整容后马上告诉张人凤。其实是李鬼手与张人凤(江阿生)两人之间一直保持联络,所以后来当江阿生现出身份时,会抱着受伤的曾静(细雨)上李鬼手的船。

  困惑3 关于感情 “爱上杀父仇人” 要的就是这个感觉

  背景 很多观众看完江阿生整容后李鬼手跟他的对话,都以为江阿生已知细雨去向,后来小镇巧遇化身曾静的细雨,是刻意为之,但为何明知对方可能是自己的灭门仇人,还是爱上她?

  问:江阿生是明知曾静就是细雨,于是特地来找她,还是直到最后一刻才确定曾静就是细雨?

  苏照彬:两者皆是。我是故意让这里有一个悬而未决的疑问。剧本里面,其实有两个版本。一个是整容后的江阿生巧遇曾静,一个设定则是他是故意来找她的。拍的时候,其实以巧遇的桥段为主,但后来剪辑时会发现这可能会有太过巧合的疑虑,最后则决定了,让故事看起来,他好像知道,但是因为他太喜欢曾静了,不到最后不肯相信她就是他的杀父仇人。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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