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娱乐讯 面对时代的荒诞与银幕上粗暴喜剧的接踵而至,观众的笑点几乎被调养成只会上升的抛物线,阅后即焚甚至可以毫不犹豫地拿来概括某些作品。《钢的琴》的出现,对于喜剧类型来说,既是一种开拓,更是一种回归,笑得酣畅淋漓的同时,又能收获不沉重却真诚的反思。
影片《钢的琴》貌似以悲剧开场,离婚、争女儿、朋友为躲避借钱而“逃难”,纸板琴太假忽悠不住女儿,偷琴被抓进派出所,一系列事情的发生都暗示着主角陈桂林的无力回天。然而,他是以不曾放弃的身为人父、身为男人的尊严,越挫越勇,在心酸的无奈悲苦中生生地过得很乐观,即便造钢琴这样看似完不成的任务,也是以K歌拉开序幕,热闹、幽默,饱含着张猛对于这个失落阶层的爱。
不难发现,《钢的琴》的突出品质并非是国际主创或者时代卖点,它赢就赢在喜剧的质感上,如钢结构的琴一样扎实、稳稳地接着地气儿。影片略显萧索的影像背景,如同片中这群落魄的男人们,昔日荣光不再剩下平凡过活,然而,这正是张猛安排的由悲转入喜的起点。一应幽默的渐次出场,就如同衣着鲜亮的秦海璐出现在这群男人中间一样,笑果反衬得更加突出。一边是落败厂区,一边是热闹生活;一边是前妻夺女的悲,一边是兄弟造琴的乐,所有表面的笑点都紧紧贴在生活的里子上,不生硬,不强迫,不冷不远,笑由心生,心动于情。
也许你会担心,《钢的琴》主创多为东北人,故事也发生在东北,那电影岂不就是一部“二人转”或是赵本山式的小品,只能供部分区域的观众去独乐乐?答案是否定的。《钢的琴》的喜剧笑果担得起酣畅淋漓四个字,影片故事更没有所谓的地域文化限制,父女情的通感放诸四海而皆准。至于喜剧特色,就更不用担心了。
台词、人物冲突、摄影机运动,甚至音乐都是张猛用来实现喜剧笑果的法宝。以王千源饰演的陈桂林为主的小人物们,无论喜怒哀乐,三寸舌从来离不开幽默,妻子提出离婚那是“她终于过上了她梦寐以求的不劳而获的生活”,纸板琴不出声他能类比成“你贝多芬贝大爷耳朵就贝”,搞笑台词俯拾即是。胖头与快手的宿怨关系,陈桂林与王抗美的情敌关系,都在造琴的任务中碰撞出不少笑点。
张猛对摄影机运动的限制,是化用了的“抖包袱”手段,出其不意地制造笑果。而通过声画对立式的音乐使用,《钢的琴》紧凑的音乐在传情达意之余,也参与进了喜剧的建构中去,彰显着导演喜剧的野心。
《钢的琴》能带给观众的是一种久违的笑,带着温暖的感动,与时代达成共识后的脉脉回忆,笑过之后,也让我们看得更清,走得更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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