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德娴埋没30年终获影后 20年前曾与华仔演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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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岁的叶德娴终于在威尼斯电影节上绽放星光。 |
张曼玉、萧芳芳、巩俐，在叶德娴身前，已经有3位华人女星成功站在了欧洲三大电影节的领奖台上，但相比于另外三位，叶德娴实在是个传奇。因为她今年已经65岁了，却并不为人熟知，在此前的艺术生涯里，她被无数人尊崇和欣赏，但却很少获得荣誉；她被人认为演技超群，但却没有多少人请她当主角；她被认为歌喉足以媲美巨星，但却在1987年时就宣布退出歌坛。威尼斯新科影后叶德娴，是继巩俐之后问鼎该奖的第二位华人女星，也是一个被低估了近30年的香港艺人。
“影后”叶德娴：成功把握了老年人心态
对于《桃姐》能够拿奖，叶德娴显然没做好准备。她说，自己连自己名字的意大利文都不太清楚，所以在颁奖时喊到她的时候，还是导演许鞍华提醒，她才最终确定自己成了影后。但对于“香港第一位威尼斯影后”、“巩俐之后的第二位华人威尼斯影后”这样的称赞，叶德娴也显得异常平静：“我……11年没拿奖了。但这次站在台上，可能真是因为年纪大了的原因吧，整个人觉得很淡定，没以前上台那么紧张，有种胜败乃兵家常事的感觉了。”
由于已经淡出影坛很久，加上以前大多没有担任过如此关键的角色，因此她这次接戏起初并不习惯。“以前每天工作不超过10个小时，这其中还包括化妆。我知道有些人几天几夜不睡觉都可以，但我不行。但我也知道，这个戏找投资很不容易，如果我一个人要喝咖啡、要午睡，最后耽误时间，钱可能就不够了。”
至于桃姐这个角色，事实上比叶德娴年龄还要大。但叶德娴说，她其实挺容易就体会到了那些老人们的心态：“老人家们，其实都挺不开心的，或者说在某种意义上他们都不服老。比如，我以前可以在家里把家具推来推去，现在就不行了，很多事情做不来了，有心无力。这种感觉很难让人开心起来。而且还必须接受现实。所以桃姐这个角色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她一个70多岁的老女人，拿那么重的菜，拎条鱼也不轻，一步一步爬楼梯回去，她都做到了，她就是要坚持去做，要证明给自己看‘我还是可以的’。”
能够连续挖掘出香港这些老戏骨级别的演员，并且把她们送上影后宝座，导演许鞍华当然功不可没。但叶德娴说，其实许鞍华也没有什么秘诀。“她找我，也是和当年找鲍起静差不多的。一开始，她是让舒琪导演来和我吃饭，其实是观察我的状态，是否看起来很老，是否需要拄拐杖……然后才给我剧本看，我看了就很喜欢，所以就答应她了。”
“干妈”叶德娴：20年前就是刘德华的“妈”
虽然很少出演主角，但叶德娴的演技并不差。在香港，一度有影评人出了一份“最被低估十大艺人”榜单，叶德娴居然名列榜首。她的整个演艺史中，几乎没什么获得主角的机会，每次上场都是大配角。而她的每次配角，也都演得十分成功。可是，谁都不明白她为什么一直没有机会获得女主角，也不明白她为什么没能大红大紫。
叶德娴与刘德华的关系，一直都是粉丝们津津乐道的事情。很多人不理解，刘德华这样的“天王”为什么会认叶德娴做干妈。说起这段故事，其实还是与许鞍华有点关系。出道时只是在电视台跑龙套的刘德华，因为被许鞍华拉来演了《投奔怒海》而获得了“最有前途新人奖”提名。而在那之后，他就被无线拉来拍了一部电视剧《猎鹰》，这也算是刘德华第一部担任主角的电影。而在这部戏里，扮演21岁刘德华母亲的就是35岁的叶德娴。以当时叶德娴在演艺圈的名声来看，也是刘德华的前辈。
相比于周润发、黄秋生(微博)这些人，叶德娴对刚出道的刘德华实在是无比之好。她不会像周润发说“你哪里来的台湾市场”那样直来直去，也不会像黄秋生那样骂一句“花瓶”了事。而是像妈妈一样，温言软语，仔细地为他指出演出中的每一个缺点，也肯定他的每一个优点。所以，在《猎鹰》之后，两人又合作了一部电影《法外情》，两人在电影中的关系同样是母子。这部片中若论演技，出道不久的刘德华还是很稚嫩。但叶德娴在片中却有上佳表演，甚至赢得了“无数港产片的戏骨”之称。
根据刘德华的自述散文集《我是这样长大的》中的说法，叶德娴在其生命之中的确占有很重要的位置：“我知道幸福不是必然的，不是每个人天生也有这份福分，而我却又比谁都幸福，因为我有两个好妈妈。有妈妈疼的小孩是最幸福的——这是DEANIE(叶德娴)姐跟我说的。也许是缘分教我和DEANIE姐在今生有这么一份浓情。自《猎鹰》开始，我们彼此间‘妈妈和仔仔’的身份一直没变，这几年间，虽然不常见面，甚至也甚少联络，但那份亲情的感觉仍在。……”
有意思的是，刘德华的歌迷们对叶德娴的“母亲”身份也很认同。在一次演唱会上，她和许志安(微博)一起上台，登上刘德华的天梯，合唱了一首《赤子》。唱完之后，刘德华和她紧紧拥抱，向歌迷说：“她不是我的嘉宾，因为她和我是一家人。”话音刚落，台下所有歌迷就一齐大声地叫道：“知道，她是妈妈。”
“唱将”叶德娴：罗大佑最佩服的香港歌手
叶德娴的英文名叫DEANIE。根据她自己的说法，其实大家口中的“DEANIE姐”更应该被称呼为“癫姐”，因为她很多事情都是率性而为，比如，她就可以自己拎着分好类的10多袋垃圾自己走去垃圾箱，丝毫不会关心旁边狗仔在抓拍。
几乎每次有流星雨或者其他天文奇观出现，叶德娴都会不惜血本地跑去最佳观测地。前几年为了追看几场罕见的流星雨，她甚至跑去加拿大和澳洲。而前几年她在红磡开的《星之旅》演唱会上，为了表达自己对天空的热爱，她甚至出主意把舞台背景设计成了土星的样子。由于舞台演出效果出奇圆满，她竟然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向音乐舞蹈总监伦永亮下跪。
而说起叶德娴的歌喉，其实她在流行音乐界同样地位很高。她发行的唱片数量不多，但每张都有极高的素质，她也是许多香港歌手最喜爱的歌手之一，不少音乐人甚至也想做她的干儿子，并以此为荣。一个很出名的段子说，谭咏麟(微博)当年举行演唱会的时候，邀请叶德娴做嘉宾。结果她的细高跟鞋卡在舞台的缝隙之中，迟迟不能拔脚前行。谭咏麟见状趴下来为她拔鞋跟。叶德娴笑曰：“平身吧，乖儿！”
叶德娴的歌好到什么地步？一个典型的例子：叶德娴的代表作《明星》，其实是一首重唱歌曲，由黄霑作曲、填词，她是继陈丽斯后第二位翻唱此曲的歌手，但很多人甚至连歌迷也误以为这是一原创歌曲。黄霑亦曾撰文写道：“叶德娴把歌重新注满感情，且用非常自由的方法演绎，还收在了个人大碟里！”
就连台湾音乐教父罗大佑都曾经公开表示，他最佩服两位香港歌手，一个是梅艳芳，另外一个就是叶德娴。
南方日报(微博)记者 郑照魁
(责编： 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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