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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把刀专访:奇迹诞生 因为“我就是幼稚”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10月25日11:50  南方都市报微博
九把刀专访:奇迹诞生因为“我就是幼稚”   九把刀回母校精诚中学拍戏时发表讲话。
九把刀专访:奇迹诞生因为“我就是幼稚”   选择柯震东为男一号,虽然他比自己高很多。
九把刀专访:奇迹诞生因为“我就是幼稚”   学生时代的九把刀。
九把刀专访:奇迹诞生因为“我就是幼稚”   再穿校服的九把刀。
九把刀专访:奇迹诞生因为“我就是幼稚”   “台湾出版界的周杰伦”。

  “台湾电影教母”焦雄屏(微博)此前接受南都记者专访时曾经提到,“《那些年》是一个不可以复制的经验”,因为导演九把刀拍的不是别的,而是自己的故事———他很真诚、很坦率地在用自己的青春创作。而观众们也不难发现,这部电影里的主人公柯景腾,其实就是创作者九把刀自己。

  正如在《那些年》的电影里,有一幕是老师站在台上发成绩单,柯景腾紧张地在下面等待结果的揭晓,因为在沈佳宜的督促下,他已经暗自努力复习一段时间。但当老师后来夸他进步,“最近有比较用功哦!”这个男生却故作不屑地说,“没有啦,(我是)天才!”现实中的九把刀也是如此,他号称自己是“台湾出版界的周杰伦”,会在综艺节目里夸夸其谈,避开进组前两个月最大投资方突然撤资的插曲,大赞自己多么厉害第一部戏就超级好看;他很少提及他本人会谨慎地在每一张超过5000元新台币的单据上签字,只喜欢炫耀剧组里每天的玩闹和恶作剧。

  没错,九把刀就是像柯景腾一样———“这么幼稚”。

  所以南都记者电话专访九把刀的这篇文章没有办法做成常规的幕后报道,讲些新人导演的心酸故事。当然,你也千万不要以为,像他那样随便玩玩就能取得成功。就连九把刀都敢承认,“我们边玩边拍,拍得很好,大家都觉得我们是在一个非常快乐的气氛下完成这个爱情喜剧,所以效果被加分。但如果电影很烂,肯定会有一堆人说‘导演不认真拍,难怪电影会拍成这个样子。’这些都是唯结果论来的。”

  筹备

  鼓动投资人、自掏腰包、连网友也不放过

  “如果第一部就拍《那些年》,那可能是部烂片哦”

  2005年,九把刀从沈佳宜的婚礼回来,就萌生了要把“那些年”拍成电影的念头。后来自传式小说《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完成,的确有香港导演找上门来,也是九把刀比较心仪的人选。不过,由于他对这部作品的用情非同一般,“幼稚”地坚持它的价钱必须要比卖给王家卫的四部“杀手系列”、曾志伟的《杀手欧阳盆栽》都要更高,对方望而却步。

  之后过了三年,九把刀尝试着拍摄了第一部短片《三声有幸》,作为影片《爱到底》的三分之一上映。那段经历不仅满足他当导演的虚荣心,也让他明白了拍摄是怎么一回事。在2009年,九把刀正式启动《那些年》的电影版计划。不过,“找不到钱,找不到演员,找不到摄影师,找不到制片公司。”

  九把刀边写书边攒钱,慢慢组了一个全新的团队。说它是全新的,因为除了女主角陈妍希和一个正在读研究所的副导演,从执行导演、摄影团队到制作公司,电影方面的经验都空白得好似一打白纸。正是因此,2010年4月,就在正式开拍的前两个月,一个最大的投资方认为“风险太大”,临时宣布退出。九把刀眼前一黑,只好掏出自己的钱顶上,虽然最后他的投入没有到传说中的1000万台币,但还是给其他投资者注入一剂强心针。“很多人都很会画大饼给投资人看,但你真的觉得会成功,干吗自己不投?他们就给我鼓动了。”

  非但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九把刀,还把鼓动进行到了网络上。为了对付电影中预期出现的动画特效费用,他自己找设计师和找厂商,制作了一批“苹果战斗T”纪念衫,以“卖完绝对不再版”和“获利绝对不会捐给任何慈善机构,而是通通用来攻击电影”为噱头,把所有的纪念衫在一星期内销售一空。拍摄期间工作人员需要饮料支持,他又在网上征求赞助商,结果网友送来的饮料和零食多到用不完。九把刀从不遗憾这部电影晚了四年面世,他说,“如果第一部就拍《那些年》,那可能是部烂片哦。”

  改编

  从1.0版写到10.6版

  “号召粉丝看电影,其实票房会比你想象中要少非常非常的多,所以……”

  九把刀可以一个月写一本书,三天交一部(别人的)电影剧本。他从来不知道,把自己的小说改成电影竟然需要十倍时间。也许是因为对这一段青春的不舍和珍爱,九把刀一反“超屌”的常态,小心翼翼地从1.0版改到了10.6版,做了约十次结构性的改动,以及四十多次小规模的调整。在反复的打磨过程中,他发现“用写小说的方式去拍电影是不对的,电影应该要自己的节奏。”

  不过,由于九把刀谈不上是电影方面的专业人士,他只有把自己放在观众的位置上,审视剧本有哪些地方需要再加工,“如果我是观众,对哪一段特别不耐烦,那就有可能是需要删掉。”从最多时的148场,删到了最后拍摄时的109场。九把刀说,“我不确定这部电影到底有多好,但我肯定之前剧本不好,太冗长了。”更重要的是,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九把刀把他的处女作做成了一部独立的作品,而非像小说那样的自传。他尽可能地弱化个人痕迹,并增添新的细节。比如电影版中备受争议的一处,柯景腾喜欢在自己家里全裸着走来走去,这是原小说当中所没有的。

  这一点对电影版后来成为奇迹意义非凡,“因为有很多人不喜欢我,拍得再好看他们都觉得九把刀的东西我不喜欢。”幸好,九把刀做到了“你不管喜欢或不喜欢(我),电影独立存在的时候它都是好看的。”对此他很得意,“不然你会堕入一种偶像的迷思,号召粉丝看电影,其实票房会比你想象中要少非常非常的多。我就有太多的例子可以举了,但是完全不方便举出来。”

  拍摄

  整蛊女主角、整蛊执行导演

  “因为花太多时间在玩,蛮常被警告要注意进度”

  如果说在电影的筹备过程中,九把刀的无厘头还只是小露苗头,去年夏天拍摄的那45天,绝对是“九把刀式幼稚”压抑已久的一次大爆发。九把刀说,他不知道其他剧组是什么样的,但在他的拍摄现场,导演总是带头恶作剧的那个。比如在执行导演生日那天,九把刀就故意下不合理的指令请他代为传给演员,然后串通好男女主角一起假装生气,让对方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在他急得最团团转的时候跳出来说“生日快乐”!或者是在女主角补妆的时候,偷偷让化妆师把她画成大花脸!到后来,每逢剧组成员生日,整个组都会非常期待,不知道导演又会出什么奇招。监制柴智屏(微博)虽然也会到现场探班,但每次都是“她来的时候我们就特别认真排演给她看,她走了我们就开始玩”。

  尽管现在电影大获成功,回想起来九把刀还是阵阵后怕,”如果最后电影拍出来不好看,大家一定会怪罪到没有认真拍片。”但这些只是他“幼稚”的炫耀而已:事实上,剧组每次都是在拍好了需要的镜头之后,才开始恶搞和玩乐,“预定45天杀青,我们一天都没浪费就拍完了。”

  九把刀对摄制经费的控制也同样“精准”。据他透露,在拍摄的每一天,只要剧组的开销超过5000台币,“就会有一张签单要我签,所以只要我们有多花额外的钱的话,我都会知道,钱怎么花的我还是蛮清楚的。”

  送审

  为脱离“限制级”立下毒誓

  “我们觉得那个大便应该是幸运的象征唉”

  电影的后期制作完毕之后,就像大陆的电影上映前必须要接受审查一样,《那些年》也得先送到台湾的相关主管单位,按照评审意见定为辅导级、保护级或者限制级,才能正式与观众见面。而九把刀的这部充满禁忌镜头的影片,连送了三次都是限制级。这让他委屈无比,在博客中写道:“这种偏见可能是我的原罪。”

  认真制作出来的电影必须要跟尽可能多的观众交流。抱着这样的信念,九把刀在第四次送审时,只身杀到“新闻局”。在那里,评审会在内部放映室看片,集体讨论并投票,以确定电影的分级。在此之前,导演可以有一分钟时间,向评审阐述拍摄理念,或直接澄清相关的争议画面。那天上午,九把刀的心情十分忐忑,但他没有控诉不公的打算。相反的,他试图诉诸情感,告诉评审《那些年》并无意踩线,自始至终它都不是以“我要拍一部限制级电影”的想法而拍摄的电影,“而是一部真正的青春电影,充满了青春里各式各样的元素,当然包括男孩子有趣的性探险,但我的拍摄手法超级不色情,甚至可说是超级好笑,”“只是想借电影炫耀,我的青春就是如此快乐。”

  60秒很快过完,他鞠躬并离开现场。之后就是等待,九把刀度过了人生最煎熬的几个小时之一,又是号召全公司的人一起祈祷,又是紧张到腹泻。经纪人实在看不过眼,拿起电话拨给评审现场的某位灵通人士,就在结果即将揭晓的最紧张时刻,她故意停下来问九把刀,“如果不是限制级,你要做什么?”九把刀冲口而出:“我就去柴姐(柴智屏)的桌上大便!”

  最后电影被评为辅导级,他为兑现诺言,同时又不太过幼稚,折中之下把大便的地点选在了公司的会议桌上。而这张桌子就在九把刀接受南都专访的前一刻,竟然还在使用之中!他在一阵大笑之后表示,“柴姐没有发脾气,她觉得蛮好笑的。因为柴姐她蛮注重风水的,我们觉得那个大便应该是幸运的象征唉。”

  宣传

  不剧透、不预测票房、不模糊重点

  “我在网路上恳请大家,不要将电影结局说出来”

  在评级尘埃落定之后,九把刀又赶紧积极地投入到了宣传当中,那股热血的劲头,简直和他当年为追求女孩而用功准备联考有得一拼。他在每次参加的综艺节目或媒体采访中大赞影片的“超级好看”或“超级感人”,甚至两者兼有。就算面对主持人不可置信的表情,也面不改色继续臭屁,理直气壮地为自己的影片叫好。

  不仅如此,为了让观众也能深切地体会这种“超级好看”和“超级感人”,九把刀还会用尽全力地恳请已经提前尝鲜的观众千万不要剧透。七夕情人节抢先口碑场的当晚,他“在网络上恳请大家,不要将电影结局说出来。”媒体试映时也是如此,九把刀会在记者场的放映前叮嘱一次,结束后站在门口又挨个拜托一次,“我觉得台湾记者蛮有义气的唉,他们平时其实很爱有新闻的点,但是到现在电影已经下了,都没有一篇报道写最后的结局。我很感动,因为你没法通知记者,你只能够希望和期待。”

  近两年华语电影圈内盛行唯票房论,不管什么新片上映,导演都会被问到对票房期待。但类似的问题,九把刀一律不作答。“两件事情我是不会说的,一个是我对票房的期待,还有一个是票房如果破亿的话,我会做什么事情,”在他看来,尽管他心里有数,“但不希望数字成为宣传的焦点,因为它真的很失焦,会让观众注意不到影片本身。反正这个是我发誓不会讲的,其他东西我都会很诚恳,再怎么讲它都是一个数字而已。”

  后来这个数字因为上升速度过快过猛,果然抢了不少电影的风头。九把刀得意到翻天,在博客上写道,“哈哈哈对啊对啊,我就是幼稚。我就是幼稚,才会想尽一切办法将电影拍出来!我就是幼稚,才会人生就是不停的战斗啊!”

  Q & A

  南都:《那些年》什么时候可以跟大陆的观众见面?

  九把刀:现在已经拿去送审了,还在等具体的意见。(能接受多大程度的删减?)还不确定,等具体意见来了再说。

  南都:这部戏是你的亲身经历,下一部戏你还能用同样的方式去导演吗?

  九把刀:这就是问题所在,现在我不是很确定下部电影会不会有这么多的感情去对待。拍了一次之后,我发现技术永远都不会是一个问题,最主要的问题还是我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这个故事。

  采写:南都记者简芳实习生秦汉

(责编: Lor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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