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娱乐讯 第一次听说邱炯炯是在新青年影展,用CNEX(微博)的场地放映他的新片《萱堂闲话录》。坐在12点方向的姐姐看到日程表上的安排,很是激动,直嚷嚷着要去看。她看过炯炯的《姑奶奶》,大爱。
然后是加了他的微博,觉得这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张很“特别”的油画做头像。直到见到本人,才发现原来炯炯不仅仅是纪录片导演,还是个才华横溢的画家。他笑起来的样子,很是快乐,而且那份喜感也把周围的人带得快乐起来。
你是怎么开始纪录片拍摄的?
从小就喜欢这个电影。但以前DV还没有那么普及。2006 年,我那个时候画画有了点儿积蓄,就开始做了。
刚开始没想过拍纪录片,想拍剧情片。那个时候正好我们家酒楼倒闭,本来想把那个场地用来以后做拍摄场地用的。但是倒闭那个时候,觉得有必要把这段事情记录下来,于是就拍了《大酒楼》。才发现,纪录片比自己编出的东西鲜活的多。
对你而言,拍纪录片和画画有啥相通之处?
纪录片是一个补充,在叙述的机制内,补充拓展一些画画不能实现的东西。比如说,连贯的叙事。画画是个静态的。纪录片能满足我叙事的癖好,好像文学创作一样。
为什么情有独钟黑白纪录片呢?
用DV拍,毕竟不是胶片。我是画画出身,对颜色在意。DV不论怎样,都不能精准的还原现实。而且设备做出来效果虽然满意,但是换个地方放,又会不一样。把彩色摒弃了后,更加纯粹,便捷。
而且变成黑白后,有个叙事的基调,那种和现实的差异,更有想象的空间。而且我受不了那种赤裸裸直接的摄取或者呈现。
怎么想起来拍《彩排记》的?为什么最喜欢这部?
川剧演员邱福新是我的爷爷。从小在曲苑里长大,有个童年心理上的瞬间定格。爷爷去世后,离开那个土壤,觉得比较干。
彩排记记录了他逝世20年的纪念活动。是我和我爸主要操办的。请的人都是我爷爷的下一辈的川剧演员,都是60多岁的硕果仅存的川剧高手。一边要做这个活动,一边拍,相当于对这个纪念活动的一个补充行为。非常个人,没有团队,没有班底,非常即兴。这也是为什么这是我个人最喜欢的一部。
你小时候学过川剧,有什么学习心得?
没什么学习心得。只是被这个川剧环境捕捉,过了很快乐的十年。
你说过,真正的创作是从剪辑开始的。很多记录片导演拍时/拍摄中都设定好了主要人物和故事线索。你的方法和别人不一样,可以谈谈么?
这个还是因人而异。我比较强调作者拿着摄像机时,是被捕捉的,怎么可能还给别人提供思路呢?我是个被俘虏的角色。被捕捉后,我离开那个场合,人物,开始剪辑,那个时候才是主动的。
所以,我开始时是个猎物,整合的时候才是个猎人。
谈一谈你对《彩排记》比较喜欢的几段剪辑吧,为什么那么剪。
我试图通过剪辑,营造一种梦境,比如便装和彩妆演唱的结合。这样把时空立体起来,而不再是个线性。
主持人那段剪辑,穿插了不同的内容,是有个杂耍的想法。因为小丑都是跳进跳出的。你看黑泽明《乱》里的狂阿弥,就是这样。一会儿逗权贵开心,一会儿戏弄一下他们,一会儿又被他们伤害,是个很自然很分裂的角色。这和我的生命意识非常切合。
我为什么这么喜欢《彩排记》呢,它是个氛围,旧梦重温。
《彩排记》里的人物现在什么情况?他们看过片子么?
我父亲看过,特别喜欢。都给了他们。这个片子比较明快,半个小时,他们应该比较好接受。王大爷也看了,比较接受。
要说变化,就是他们又更老了。
作为一个艺术家,你有经历过瓶颈或者灵感丢失的时候么?怎么度过的?
没有经历过。就是很累。
你平时除了画画和拍纪录片,有什么其他的兴趣爱好?
和朋友聊天喝酒,纯乐子的一个爱好。画画和纪录片,很累,已经干不了别的了。
下一部片子计划拍什么呢?
我过去的片子以访谈为主,《彩排记》里相对少。
下一部可能是儿童纪录片。口述和访谈方面会减少,主要拍摄生活里面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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