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冰自认征服男人最不擅长 谈感情随缘

2013年03月14日19:32  精品购物指南 微博
李冰冰 李冰冰
李冰冰 李冰冰

  采访/丁杰静

  还没有人请李冰冰主持脱口秀神马的,其实有点可惜。

  为着3月17日《生化危机5》在中国的上映,在餐厅一角的落地窗边,有幸听到李老大声情并茂,聊着跟电影“别别扭扭的缘分”,包括“我知道跟着这个导演拍戏肯定没好果子吃”,讲着上学时拍广告挣“第一桶金”引发的悬案,“最后传成了:任泉帮我把钱扛回来的!”说到前段忙里偷闲在美国游学时遇到的最大障碍,“堵车,有次堵车堵了3个小时,立马就把我摧毁了。”临走时与记者拥抱,瞥见记者羽绒服下的丝袜,拍拍记者的肩,“原来这里还有一位战士。”

  她比她“勤劳的灰姑娘”“拼命三娘”的标签有趣多了。

  又或者是,出道20年,在执著的她将“李冰冰”打造成一个蜚声国际的知名品牌后,她终于可以“把所有的苦,笑着讲出来” ?

  上世纪90年代,那个大学生还算是“天之骄子”的年代,师范学校音乐班毕业、17岁就进入哈尔滨五常小学当音乐老师的李冰冰,也一直有着一个“上大学”的梦想。为了应考,自小就算术不好的她,啃掉从未学过的高中课程的秘诀就是:每天只睡两小时,夜以继日地背书。

  “那种稚嫩和朴实,可能是这辈子再不会有的东西。”

  在成名后的很多访谈中,李冰冰都说过考上海戏剧学院的初衷:就想圆个大学梦,都没想过要当演员。

  而她的大学,上得不易。拿到录取通知书的1993年,父亲刚领着母亲做完更换心脏瓣膜的手术,因为家里经济拮据,只更换了其中一个,这也令母亲直到现在仍需服特殊药物来稀释血液,确保血液顺利流过心脏,不会堵塞——这样的境况下,同意李冰冰放弃每月258元的工资去念大学,对工资也只有300元的父亲来说,并不是一个容易做的决定。

  后来,沉默刷碗的父亲打破了寂静,骂了一句:“妈的,别人家孩子想考考不上,咱家孩子考上了还不去?砸锅卖铁都让你去。”而含泪离开家的李冰冰,还记得自己跟母亲说过的话,“妈,上了大学我一定能挣到钱。”

  这句诺言实现得挺快。仅仅在一年之后,大街小巷就开始播放那则著名的玉兰油广告,里面的李冰冰和任泉,成了观众竞相追问名字的“清纯情侣”。“哇,因为这个广告,一下成了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小富婆’,哈哈,传着传着,最后都传成了:钱太多,是任泉帮我把钱扛回来的!”眼前身家早已过亿的李冰冰,聊起这段时仍然眉飞色舞,开心得像个孩子。的确,对于彼时的李冰冰而言,还有什么能比挣钱养家更开心呢?

  那时的她,因为拍戏、接活儿,过年不能回家。“吃年夜饭,我爸坐这儿,我妈坐那儿,我的座儿挨着我妹,我爸说,放上我的碗筷,就跟我在家时一样。这都是我妹后来告诉我的。”这一段出现在张元1998年电影《过年回家》中的台词,是李冰冰演时给自己写的,“导演让我说说自己的事儿,我就说起了这段,一边说一边掉眼泪,导演挺逗,说你先别哭,留到一会儿拍进去正好。”这部电影后来为李冰冰赢得了人生中第一个重要奖项:第13届新加坡国际电影节最佳女主角,颁给了她的“本色演出”。

  同样相中她清纯本色的,还有后来用《云水谣》将她送上“影后”宝座的尹力导演。“1995年的时候,他拍《无悔追踪》找的我,哎,想想那会儿都不用演,那种稚嫩和朴实,都是自然流露,它们可能是你这辈子再不会有的东西。那个时代多质朴啊,没人说成名要趁早,演员对我来说也只是一份要努力做好的工作。”

  如果说出道前10年是李冰冰的“自由发展期”,那么大约从2003年开始,她的“星路”开始被严格规划——这一年,纪翔加入李冰冰的经纪人团队,在他看来,“我不是一个经纪人,而是一个品牌的CEO。”

  “我希望爱美人士追求‘有责任的时尚’。”

  李冰冰的经纪人纪翔曾经师从业内“教母”、金牌经纪人王京花,而王京花的能干与雷厉风行,李冰冰早有体会。1998年,在她刚拍完李少红的《大明宫词》,打算去香港玩玩儿时,一个电话把她从机场骂回来的正是王京花,“她说,香港有什么了不起,美国又怎么样?李冰冰,你要这样你就回家抱孩子吧,你还拍什么戏?她把我骂傻了也骂笑了,后来我就直接被她接走去了张元的拍摄现场,连洗漱用品、床单被罩什么的,都是京花从她家给我拿的。”——是的,这正是那部为她摘了新加坡电影节“影后”的《过年回家》。

  此后几年,我们看到了《天下无贼》里的李冰冰,她饰演的女贼不媚不骚,甚至带点儿英姿飒爽,而这,正是李冰冰式的性感;《云水谣》里那个不声不响却爱得深沉的战地护士王金娣,不与徐若瑄的至美童颜、至情童话正面相撞,是需要岁月来品的日久情长;到了《风声》里的李宁玉时,她悲情、隐忍,诚心待人却屡遭背叛,和黄晓明演的武田对峙时,让人心疼得印象深刻。

  与此同时,因为《云水谣》而在2007年华表奖和2008年百花奖上两度“封后”的李冰冰,热泪盈眶的获奖感言同样生成了励志的“李冰冰体”,“刚刚从台下走到台上,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可是今天我能站在这里,走了10年。”“这4年里,我一次次地失败,一次次地再来……这个奖,让我更懂得了坚持的意义。”

  能够成为娱乐圈令人敬服的“勤劳的灰姑娘”“拼命三娘”,李冰冰将其归功于她自己有着与生俱来的“较劲”DNA,“我妈坐椅子永远搭边儿坐,随时准备起来干活儿。她最爱说的话就是,‘这么好的天儿也不干点啥’。”

  “既然我的个性选择了走这一条慢的路。”

  “我妈老说,你能演个保姆就不错啦。”李冰冰喝了一口手中的普洱茶,可能是因为想起了这个她口中“老爱自虐”的妈妈的林林总总,她笑得感激、嗔怪而又心疼,“我妈年轻的时候是个刀马旦,家里买了个沙发,她很少去坐,因为她觉得坐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待会儿都是一种罪过。她老有危机感,不能容忍浪费时间、不尽力而为,这些都让我给遗传了,你说,这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2001年,李冰冰拍摄《少年张三丰》,在剧组人员都穿羽绒服的天气里,她穿着单衣被河里抽出来的水淋了好几个小时,落下不少病痛;2003年拍电影《飞鹰》,地上太滑,她一下摔倒,还直接伤到了胯骨,“到现在我也不能爬山,蜷个腿都疼”;2007年的《功夫之王》,能和成龙、李连杰合作好莱坞大片的兴奋,让她坚持不用替身,结果“演对手戏的美国男孩不小心两次踢到我的脸,这个镜头拍完脸都肿到没知觉。”

  当然,再好强也不是铁打的,她偶尔也会想犯懒,“尹力导演拍《云水谣》时又找到我,大学时的合作让我深深知道,他是一个非常敬业、认真的导演,跟他拍戏肯定没好果子吃。听说还要去西藏,还有很多战壕里的戏,我觉得这一趟肯定完蛋了……结果导演说,你少废话,就是你了!加上我妹一直说剧本难得,于是我这个特别容易妥协的人,又一次妥协了呗。”

  果然,高达4300米的拍摄基地不是闹着玩儿的,“去了又拉又吐,打吊针,身子软得飘起来,说一个礼拜的戏,一个礼拜全用来高原反应了!”不过再看看那些咬紧牙关、撒不了娇的工作人员,还有脸色发紫的导演,你就又想,嗨,真是没有人吃不了的苦,怎么样也得扛过去。”

  同样的辛苦境况,也发生在她接拍《生化危机5》时,“一波好几折。那一年还试过《007》等好几个戏,都没能合作,好不容易死啃完那么多英语台词,让《生化危机5》选上了,又跟《我愿意》的拍摄撞期,你说孙周等了8年才拍这个戏,又是第一个找的我,我怎么能失信于他?好在最后好莱坞那边又帮我调整了档期,有了个连轴转的解决方案:我飞去加拿大拍一段《生化危机5》,回来接着拍《我愿意》,等这边彻底完事儿了,再飞回去,时差倒得一塌糊涂,还得在飞机上背词儿,真是要了亲命啊。”

  而在这些崩溃的瞬间,有没有想过,如果重来,会不会羡慕或者设想一条一夜成名的路?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李冰冰给了一个笃定的答案,“既然我的个性选择了走这一条慢的路,我就老牛拉车,慢慢挪呗。有时候,也许会有别的路摆在你面前,这条路可能会快,但是你不会走,个性使然,没办法。”

  到好莱坞拍戏,自然也是辛苦,但在李冰冰看来,“国际化”虽不在她的目标之内,却是摆在很多华人演员面前的一个机遇。“演了几部好莱坞电影,不是说李冰冰本人有多受欢迎,是因为我们的时代是一个特别好的时代,我们的国家处在经济飞速发展、引起世界关注的非常好的时代。我们作为一个中国人,我们的脸就是中国脸,就可以让西方人通过你的中国脸更多地了解中国。”

  “一件事你要敢坚持70年,那就牛了。”

  对话李冰冰

  Q:作为《生化危机5》里重要的亚洲面孔,你的动作戏让人眼前一亮,拍的时候有难度吗?

  A:剧照刚拍出来时,老板看了就挺开心,说You look like a real assassin(你看起来就像一个真正的杀手)。我心想,你太不了解我了,这就是我的特长啊!这个戏我基本没费什么劲,还觉得给我的角色难度小了点,没有更多的空间去发挥。

  Q:是为了找到更多的发挥空间,所以做完《生化危机5》的全球宣传后,就马上飞去美国游学了?那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A:我就想去学学英语,真的。从《功夫之王》《雪花秘扇》一路拍到《生化危机5》,当你英语说得越多越流畅,越会觉得还可以更好。你就当我是虚荣心吧,有人喜欢用名牌包、名牌衣服满足虚荣心,我是发自内心觉得,有一门技能非常了不起,那我也得有。在那边时间过得挺快,单纯、自由,除了有次去上课,在路上堵了3个小时,立马把我摧毁了之外,都挺好的。

  Q:英语突飞猛进了吧?

  A:哈哈,不敢说。我的目标是到70岁时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其实我还有个最大的体会,我就特别想跟中国的家长们说,别老恐吓孩子,说这也来不及那也来不及了,真的,什么时候都来得及。我刚去时不敢开口,后来刚张嘴外国老师就一个劲儿表扬我,说棒极了!咱们的教育也往这方面靠靠,你就鼓励鼓励勇敢开始、勇敢坚持的人行不行?说真的,我就觉得,无论学什么,一件事你要敢坚持70年,那就牛了。

  Q:你在做环保这件事上也挺执著的,但如今“明星做环保”受到的质疑不少,你觉得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A:有时候我的确会想,我这辈子做10年、20年,可能我死了也不见得有多大成效,这时我就想放弃,但当我真正决定算了时,会觉得哪儿都不对。我发现,“抠”这件事,已经到了我的骨子里。跟朋友出去吃饭吧,我老不让多点菜,又不是没吃过,干嘛要浪费?住酒店待几天的话,我也不让天天换浴巾、换垃圾袋,你说你在自己家会天天换这些吗?不会吧,那干嘛上这儿摆谱呢?唉,所以老有人说我抠,连我爸都说,好不容易见一面,还不够你嘟囔的,结果就把大家的心情全都破坏掉了。但我就是这种性格,认准的事儿就往下做,不做会觉得特别对不起谁,我也不知道我对不起谁,就是很歉意。

  Q:你在拍《功夫之王》时说过:这样的角色可以满足自己的征服欲,走到你今天这个位置,还会对什么有征服欲?

  A:(旁边有人插嘴:“征服一个男人?”)对,这真是我干得最差、最不灵的事儿,还是情商比较低吧——最近我真的很怀疑这个事情,因为每个人都说我没有情商,都这么说那就一定有问题。以前人家这么说我还不太高兴,但是我现在真的发现,这绝对是一个问题。

  Q:看你今年过生日发了个“三该”的微博:“希望明年生日的时候,你们不再为我操心、着急!我该拍拍、该结结、该生生!”这个愿望有信心完成吗?

  A:哎,不知不觉我都到了被逼婚的年龄了,这怎么弄?后来我又觉得,这应该随缘吧,反正大师算了,说我结婚早也得离婚,所以就慢慢来。他应该就会出现了吧?他可能在来的路上,就是太堵车了。

(责编: 山水)
分享到:
猜你喜欢

看过本文的人还看过

意见反馈 电话:010-82612286保存  |  打印  |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