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娱乐讯 10月31日,《一个人的武林》内地公映。拖着跛足的封于修(王宝强[微博]饰),出现在香港的洋灰森林中,拳打脚踢并用十八般兵器,一个又一个放倒这里的武林高手。导演陈德森[微博]为全球华语功夫电影迷们成功构置了一个与现代文明相抵牾、充满“违和感”的隐匿江湖世界。相较于《十月围城》浓到化不开的家国情怀与豪掷数千万元重建1906年“香港中环”的大手笔,《一个人的武林》似乎又回到了陈德森过往既恪守商业电影操作范式,又每每别出心裁的探索与实验。
追念真实江湖 导演陈德森忆学武
谈到《一个人的武林》,陈德森说,创作缘起是前些年朋友出了本书,讲述香港武术界的没落。“香港武术界的发展首先要上溯到上世纪五十年代,一批大陆武术界人士的南下。王家卫的《一代宗师》就反映了这一情状,先是北方武术界的人士,之后岭南的南拳武师也相继来到香港,再之后,东南亚的泰拳也来了。”
武术家们开馆授徒,相互间的切磋较量是少不了,“切磋”从单打独斗发展成群殴,甚至打出人命也是有的。“当时的政府怕出事,就把武术家组织起来打擂台,‘擂台’变成了一个大众娱乐的舞台。因此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武侠电影出现了,武侠小说也出现了。”
陈德森对那个年代的尊崇和怀念溢于言表:“你知道,早年的功夫电影片场是没有护垫的,摔就是真摔,砸就是真砸,所以那些做武行的人个个落下一身伤病。这些人比较粗豪,不少人喜欢耍钱,现在大都晚景凄凉,但他们撑起了功夫片的根基。《一个人的武林》在香港首映的时候,我把他们请来走红毯。其中年纪最大的已经84岁了。
陈德森自爆说,自己从小在学业上相当顽劣,但学功夫却一点不含糊。十一岁学柔道,十二三岁的时候学“神打”,十五六岁他去台湾读书,跟了一个很有名的师父。“老师告诉我们功夫是‘杀人技’,不能够乱用功夫。下学前师父会把我们都叫到跟前,用他非常粗壮的手臂撞击我们的臂膀,一边打一边问我们疼不疼?他就是为了告诉我们学会了功夫,再出手就不是一般人了,很容易打残甚至打死人,所以一定要讲个人修为,轻易不能动手。”陈德森表示:“在我的世界观中,一直有一个江湖的。这个江湖有他们的规矩,有他们的法门,还有一些神秘主义的东西。”
武林人的执着与忧伤
在《一个人的武林》中,甄子丹[微博]和王宝强分饰正、邪两个人物,一个捍卫秩序、保护良善,一个则是个不折不扣的“闯入者”。陈德森介绍:“这部戏里,王宝强和甄子丹几乎是从头打到尾。”
“王宝强是甄子丹力荐来的,我知道他演过《盲井》。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戏好,真不知道他功夫那么好,一看他功架,一看他胳膊,有数了。拍戏过程中,很多都是他自己打的,不用替身。有时用替身,只是怕他太能打,会把对方打伤,”陈德森说,封于修这样的人物放在当下,很多人都会觉得莫名其妙,所以他为角色多安排一些细节:“比如杀人后的仪式感,留下‘堂前燕’的暗器作为记号;以及他为了让自己更耐打,用海盐揉搓自己的双手和脸部。这些都不是编的。有美国拳击手就是这样做的,他们用马尿浸泡双手,用海盐揉搓好让皮肤变硬,否则别人一拳打来,你的眉角就开了。”
在片末,陈德森用质朴的文字和泛黄的海报,向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以来的华语功夫电影致敬,浓郁的怀旧情怀弥散在整部电影之中。“我当年在中学读书,每个周末都去清水湾邵氏片场,用一周攒的零用钱买些吃的和烟酒,贿赂看门的,这样就可以进去玩一整天。那时都在追着看王羽、狄龙、姜大卫[微博]的戏。张彻的戏我最喜欢,《独臂刀》、《大醉侠》看了好多遍。”
昔日对于武侠片的痴迷,从业以来对行业规则的熟稔,让陈德森对于武行同道的荣辱兴衰既感且悲,这甚至成了他过往电影中那缕忧伤情愫的埋线。“没错,我喜欢在电影里表现一种小小的悲哀。就是再厉害的人,他也知道枪是比他厉害的。所以电影里,王宝强最后不愿意死在别人的拳头下,宁可被杨采妮[微博]开枪打死。封于修是个武痴加变态杀手,他要证实中国功夫是最厉害的,这没有错;但是他用杀人的方式去引起社会关注,那就错了。”
王宝强在戏中展现了极度的痛苦使人性扭曲而变得狰狞,而生活中的陈德森也曾因人生重大变故而患上重度抑郁。陈德森说:“我慢慢发现,原来我的生命里只有电影,因此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与困扰。索性我放下,去周游、看世界,这个过程让我听到许多意想不到的人生脚本和台词,更看到世间苍生的疾苦,太多人过得不如你了,你就是过得不耐烦才会抑郁,那做慈善是最大的良药。”(文章来源:深圳特区报王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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