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敬明：撕我千回又何妨 不敏感下贱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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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ZB/文 王博/摄影 刘嘉奇/摄像
郭敬明[微博]执导电影《小时代4：灵魂尽头》7月9日如约公映，排映67000场，破国产电影首日排映最高纪录。毫不意外，《小时代》系列电影的最后一战依然在数据上非常好看。
不少公众号已经打出“终极一撕”的字样来定义这部电影的剧情、人物关系以及风格。
在7月8日晚的提前首映场上，当时代姐妹花动手破口混战时，场下观众真的是发出阵阵惊呼，特别是当唐宛如跌在玻璃茶几上，脸部特写一个酷似好莱坞“蝙蝠侠”影片的小丑造型时，嘴角处滴出猩红血迹时，有些女孩捂住了脸。可就是同样这些女孩，又在电影结尾处被姐妹花阴阳相隔某种开放式结局煽动得泪流雨下，“看小时代4哭成狗”成为微博话题，撕过，还是相爱，成为第四部电影的粗浅概括。导演郭敬明在气氛营造，人物关系搭建所花的心思，从第一部到现在这部，终于到了收网的关键时刻，粉丝们等的不就是这样一场“腥风血雨”的青春盟约么？
影片的风格是残酷的，狠的。
而电影外的舆论风波也并不静好。电影临映前夕，一些公众号将郭敬明十年前的“抄袭旧事”再次翻出来，微博、朋友圈上出现一些直接质疑小四人品的言论，《小时代》电影票房越好，就越成为某种意义上的罪证。
《道士下山》导演陈凯歌[微博]在接受新浪娱乐专访时聊到时代的“一门之隔”，让人唏嘘，特别是他说的“拿电影换钱是下贱”成为是日高频流传金句。
需要指出来的是，陈凯歌导演并没有针对任何具体的人或者作品而说出这句话，但这句话出现的时机如此微妙，又很难不让部分声音反弹到当天公映的《小时代4》和郭敬明身上，这大概也是残酷的人生真相。
郭敬明在接受新浪娱乐专访时，显现出惊人的“逆商”，面对各种随时可能檫枪走火的问题都坦然面对，包括他本来最排斥的“抄袭”旧闻。
也许他也知道，在所有对他的质疑和反对声音中,这是最高频的“污点证据”。
不管怎么说，郭敬明什么都谈了，也回应了。
不知道这算不算从《小时代1》开始，他与媒体的“终极一撕”，正在南京拍摄的《爵迹》是不是新的起点，大概真的只有时代知道。
撕X的学术化表达就是戏剧冲突
别人撕我一千回 我可能才回一次
新浪娱乐：说一下自己看《小时代4》的感觉，情节进入得非常快，没多久就撕了，当时我就震惊了，很少看到一部青春题材电影里人物之间有那么严重的“撕”，我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个字来描述比较精确，这场戏对于整部电影来说是不是至关重要？
郭敬明：对，因为它是一个非常有标志性的时间节点，在此之前，还有一些小轻松小幽默，但是在此之后整个情绪就往下走了，每个人都将进入他们命运的黑暗。学戏剧的都知道，很多电影都垮在第二幕，第二幕非常长，很难去控制，所以第二幕的中段需要一个巨大的情绪点去支撑。这场戏就是扮演着这样的一个功能，其实昨天在点映的时候，嘭地一声，唐宛如跌倒在玻璃茶几上，全场观众都在倒吸一口凉气，在想，我靠！就是这样一个状态，出乎大家的意料，没想到青春片里的情绪点会顶到这样激烈的程度。
新浪娱乐：唐宛如那个破相的造型是有参考《蝙蝠侠》的小丑吗？
郭敬明：原作中其实就是说她脸被划破了。
新浪娱乐：但我没有看过原作，我一看觉得是不是有点在学《蝙蝠侠》的小丑。
郭敬明：我写的时候还没有这样的一个意识。
新浪娱乐：我来说我的一个不理解，作为普通观众的感受。姐妹们一直在撕，都撕成这样了，为何到后面又能马上的冰释前嫌。我觉得换在现实生活中，比如抢了自己的男人，或者破坏自己的幸福，甚至毁了自己的容，虽说不至于上法庭，但老死不相往来比较符合生活常识吧。所以对于她们这种感情的逻辑性，我觉得还是需要更多的支撑。
郭敬明：时代姐妹花四个，你不能用普通朋友去定义。她们更多的，就像南湘在最后OS所说，像血缘上的亲姐妹。 大吵之后她们分开各自生活，每个人都不快乐，心里还是会经常想起对方。只是说大家都被架在那里了，少了个迈出去的“我要去和好，我要去示好”的动力。顾里的这场病客观上给了她们和好的理由。比如南湘知道了，她并不是真的睡了我的男人，但我知道对方都这样了，心肠怎么可能还硬得下去呢。电影本身的空间有限，我不可能铺陈特别多的解释，所以你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方式。
新浪娱乐：我觉得导演似乎很了解女孩子之间的友谊，她们那种微妙的竞争、依恋、嫉妒，包括撕。导演是怎么能够捕捉到比较准确的呢？
郭敬明：我身边大概有三四个小姑娘，我们是从小学、初中一路非常好的关系，当然我念大学我们就离开了。大学之后我又认识两个最好的朋友，也是女孩，经常很多人都觉得我们应该快要恋爱了，差一点要恋爱了。但最后就变成像兄弟姐妹的那个状态。是因为我在写《小时代》之前写了四、五年，那个过程里面其实每到一个情节我觉得我卡不过去，或者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女生会怎么反应的时候，我都会去问她们，我说你们会怎么想？
有时候你问到，你会得到一些很惊讶的答案，你会觉得原来女生竟然是这么想的。拍电影的过程中小幂，采洁也会跟我说，导演，如果是女生是不会说这样的话。我可能给的方案太男性或者太男导演了。（比如呢？）比如女生直接最在乎的就是，有什么事儿你居然没告诉我？你还记得吧，在第三部中因为顾里没有告诉林萧，周崇光还活着的事情，林萧当时就崩溃了，于是就大撕了一场。所以，好姐妹之间应该是没有秘密的，或者说要一起分享秘密。
新浪娱乐：那我们做个讨论，比如对于好姐妹来说，睡了自己的男人算不算是一个比较严重的事情？
郭敬明：很严重，很严重。非常严重。我觉得算顶级严重了吧。
新浪娱乐：我感觉是从《小时代》开始，撕X这个词流行开了，大家都懂什么意思，也算导演对流行词汇的一大贡献，导演怎么看？
郭敬明：我昨天还看到一篇影评非常好笑，标题是解析郭敬明的撕X美学，居然变成美学，我也是醉了。其实我们通俗是讲撕X，那用学术语言讲其实就是戏剧冲突对吧。任何电影都需要需要戏剧冲突，只是说《小时代》把这种冲突放大了，做得很极致。你看电影中的上海并不是那么写实，渲染得很梦幻，然后在这样的背景下，极致一些的戏剧冲突放进去就会显得很合理，因为它和环境是具有一致性的。
新浪娱乐：导演自己在现实生活中是不是很能撕的人
郭敬明：我其实基本上属于不撕的那种人，大概别人撕我一千回我回一回吧，大概是这样的。（但感觉上，媒体效果上挺厉害的）主要是我自带腥风血雨的，所以我稍微回一下，就显得很不得了。比如你看我转了一下作业本的微博，啥都没说，但效果……是吧。
新浪娱乐：还包括跟韩寒[微博]那次，拿名字做文章的那次。
郭敬明：我其实跟韩寒不怎么打，基本上是他打100拳我还1拳。
杨幂是段子手 拍床戏我会非常尴尬
《爵迹》剧组不会那么腥风血雨
新浪娱乐：你觉得这些年，《小时代》从第一部到现在，这些年你觉得最困难的事情是什么？是不是柯震东[微博]的这个事？
郭敬明：柯震东的事儿是很困难，但只是其中一种。一路走过来有很多很多困难，比如拍摄的过程中，小幂怀孕了，这是谁都不知道的事情，当时感觉都有点要拍不下去了，因为要考虑到对她的保护，不能出意外。还有一些是大家不知道的，比如在拍《小时代1》时，开拍前几天整个制片组被换掉，辞职走人，那是非常崩溃的事，包括《小时代3》也发生过。（为什么？）因为投资方的问题，制片层面的问题。拍第三部的时候，整个制片组，道具、场景全部换人。只有我一个人不能垮掉，不允许垮掉，要去面对。（如果这个新闻被爆出来，其实会导向一些误解，比如导演hold不住，甚至可能牵扯到对人的判断上）我觉得不涉及任何做人的问题，所有人辞职的时候都在门口一起对我鞠躬说，导演，很高兴跟你一起拍戏，但我们不得不走了。我很惊讶说，啊？为什么？其实你可以去调查问问跟我合作过的所有人，郭敬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相信你会得到一个很清楚的答案。很多时候导演是最无奈的，他是最容易被注意到和被评论的，但在他后面还有投资方，有制片人，会牵扯到利益这些复杂的问题，你是看不到的。还好一直以来台前幕后都有一群伙伴很喜欢小时代这个故事，努力的想要把它完成后，比如杨幂[微博]，她就说如果不是因为我和这部电影，她宁可在家好好养宝宝，干嘛要穿着高跟鞋演戏，还有那么激烈的场面。
新浪娱乐：讨论小时代的价值观已经太多了，有一些很细节的问题我想听下你的看法，比如，我觉得你是很懂恶趣味的技巧，四部电影中有些台词的设计，我觉得是软色情，特别是唐宛如，每次台词一出来，大家都笑了，很无缝的对接。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设计可能会被认为比较猥琐或者低俗呢？
郭敬明：很多人私人生活中开玩笑都会有点无节操，现在的年轻人已经活得没有那么严肃了，好朋友之间放得很开。我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可能有时候嘴也是比较碎的，跟小幂一样，说话一击即中，有点尖锐。在现场拍的时候，我们经常会有一些突发的小想法，觉得这个梗特别好笑，就放进电影里了。
新浪娱乐：谁说这种段子最擅长，是你吗？
郭敬明：谢依霖当然是，我也擅长，我、小幂、谢依霖我们都很擅长。
新浪娱乐：杨幂也很会说段子吗？
郭敬明：她很厉害。
新浪娱乐：那你对电影中腐，基的这种解读是怎么看的？
郭敬明：好朋友啊就是，哈哈。
新浪娱乐： 蔡康永[微博]曾经遇到这样的问题，就是有人问他，在中国如果有演员出柜的话你是 什么态度？他的态度是说，我不会建议他这样去做，压力会很大。如果你的演员，你剧组里一个演员有这样的困惑，你的态度是什么？
郭敬明：他们好像应该不会问我吧，或者我目前没有遇到过他们问我的事情。
新浪娱乐：电影从第一部到第四部，好的身体也是会被展示的，主要是男性， 男生脱的多一些。 你好像还蛮懂挑逗部分观众的感官刺激，这算是你的本事吗？
郭敬明： 其实古往今来我们很多导演都这样拍，从《007》的时候只要一个女特务出现，哇！身材超好，就开始呈现007从海里面出来，穿一件蓝色的，哇！紧身泳裤。不少电影都在展现好的身材，你说雷神登场的第一幕就脱，那个肌肉。《小时代》人很多，大家就觉得哇！太多琳琅满目的，各种类型都有，俊男美女就是它的一个标配，所以说基本上这个观众还是会很喜欢的。
新浪娱乐：如果没有审查这件事情，你在展示身体方面的尺度会大到什么程度？
郭敬明：我差不多也就这样了。（为什么？）《小时代》其实拍的特别纯洁，你看到第四部了，有一个亲亲就不得了，基本上它都没有别的太过火的东西。包括你看我的小说，基本上就没有过性描写。所以这方面，我就是那种嘴上说的很厉害，但是你真要我怎么样的时候我还是豁不出去的那种。
新浪娱乐：就说如果让你拍你也不知道怎么拍，对不对？
郭敬明：我会非常尴尬，我不太擅长拍这种。我会非常尴尬。
新浪娱乐： 之前大家是拿你跟韩寒开这种玩笑，有那种恶搞图片，你也是看过的。那现在好像杨幂也会拿你跟陈学冬来开玩笑，这种玩笑对你内心是什么样的感觉？是会崩溃吗？
郭敬明：我觉得还好，就是不要太恶意的就好，就是对朋友的调侃，但是如果是很恶意的P图，或者特别难听的那种，我是不愿意搭理的。
新浪娱乐：陈学冬跟你相比的话，谁的情感更细腻一些？陈学冬为了你在发布会上都哭了。郭敬明：他蛮细腻的，因为他小时候是单亲家庭嘛，是一个心比较重的男孩，在片场上他会经常问，导演，你写这样的台词是想表达什么，人物的内心是什么样的。
新浪娱乐：四部《小时代》下来，在演员提升方面陈学冬获得的收益是最大的，因为他在第一部之前很多人不认识他。在某种程度上，你算是他的恩人吧。
郭敬明：伯乐吧。我能看到他的发展潜力，首先当然是帅，其次他确实很努力。
新浪娱乐：如果媒体用“宠爱”这个词来形容你对陈学冬的提携，你觉得过不过份？
郭敬明：我其实对每个演员都还蛮宠的，讲真的，我对每个演员都尽可能地去宠。
新浪娱乐：你宠爱杨幂这个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男演员中确实是陈学冬比较突出。
郭敬明：因为学东第一本身就是上海的，我们平时私下也是很好的朋友，也一起玩儿。像你说其他几个演员平时都在台湾，我跟他们联系也不多，你说真的要混的很熟也不太可能。
新浪娱乐：这个《爵迹》的演员阵容太凶残了。
郭敬明：太凶残了，非常凶残。奇幻版的《建国大业》。
新浪娱乐：对啊，你怎么想到用这种办法？
郭敬明：因为《爵迹》角色非常多，我其实已经删减了角色了，它原作的角色还要比现在多了七八个。在拍《小时代1》的时候讲真的我是一个新导演，可能有时候去问到人家演员的时候，人家还在观望或者不太敢接。但现在基本上你去跟别人聊，别人都还是愿意跟你尝试着去合作。所以整个下来都比较顺。而且《爵迹》它是一个很新的类型，其实大家都没有尝试过，所以演员也很好奇、好玩儿，想说那我也来试试看。
新浪娱乐：范冰冰[微博]、杨幂、郭采洁[微博]这三个人，都自带话题，也都挺美的。三个人你很难做到平衡吧？
郭敬明：我对平衡演员的能力还是很自信的，关键你要搞清楚他们每一个人的诉求点是什么，每个人都不一样。我觉得她们本身就不是像外界想象的一定要争什么。你看在首映红毯上，冰冰来，大家也非常地好。小幂说，哎呀，我第一次见冰冰姐。我说啊？真的假的？我说你们以前没见过？她说真的，后来也聊得特别开心。我觉得外界其实都是把她们觉得一定撕。但可以说，至少在我的剧组没有那么腥风血雨。
结局大火为了挽留最美青春
我更纠结衰老失能 渴望生小孩
新浪娱乐：你喜欢美，对美的追求是比较偏执的是吗？
郭敬明：对。
新浪娱乐：第四部的结局蛮残酷的，这算不算你的审美。
郭敬明：我是一个比较悲剧审美的导演，我喜欢悲剧多过圆满的结局，我喜欢这种比较撕裂式、残破式的美感。
新浪娱乐：是因为内心对青春这个事情其实是有一些不愉快的记忆吗？
郭敬明：我的青春太无聊的，很多憧憬或者幻想都是借助看书完成，很爱看书，也看了很多。
可能无形中我想要小时代的这群人去把青春活得更加五彩斑斓，实现更多跌宕起伏的情绪。
新浪娱乐：如果我解读结局的一把火是对青春的一个埋葬,你希望用这种方式来做一个告别。
郭敬明：我觉得反倒是我想要青春一直留在它最美好的时候。衰老和成长是一个比较无奈的过程。 其实我觉得电影里的他们就会永远年轻，因为停在了最美好的时候。
新浪娱乐：那从文艺的表达来说，可能死亡是保留青春最好的一种方法了。那你在青春期的时候有没有对死亡这个事情有过想象。
郭敬明：我对死亡倒没有那么害怕，我觉得反正每个人都会经历，这就是一个正常的，只是有些人多活十年，有些人少活十年这种的区别。关键是在你这个生命里面，你完成了多少事情？你的生命浓度是怎么样的。有可能对我而言，我今年32岁，可能我比别人50岁的生命加起来经历的事都多得多。 所以我觉得我倒不是很害怕死亡。我比较害怕的状态是，那种衰老了，你有很多想完成的事儿，但是你做不了的那种状态。那种状态是我比较纠结的一个状态。
新浪娱乐：按照电影的一句玩笑话的台词，就是某种不举。
郭敬明：不举这个还好，对我来说，性没有那么重要。我比较纠结的是体能的衰老，你可能已经坐轮椅了，可能已经躺在床上了，就没有办法再去工作。 但是后来我一想，还好我比较爱看书，哪怕我躺在床上我都可以一直看书。这样一想觉得也还OK。
新浪娱乐： 第四部里面顾里要摘掉她的子宫和卵巢，其实她也说这样不完整对于她爱的人来讲，是残忍的。你其实已经开始讨论一些生命和身体的话题了，最近这两天的新闻里面谈到，女性可以选择冷冻卵子来让自己的生命有新的可能。那对于男性来说，假设你选择不婚或者其他什么的，你会考虑捐精子或者冷冻让来自己的生命用另外一种科学的形式延续吗？
郭敬明：我觉得追求不一样，反倒是一个好事。追求一样，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你今天所有人都得按同一种生活方式，同样的发型怎么样，他30岁结婚你就必须30岁结婚。他35岁生了小孩，你就必须35岁生小孩。我觉得那个才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比如你想冷冻卵子，你就去冷冻。你不想冷冻也没关系。你想很早就结婚绳子，也OK。但是你这一辈子不想要小孩，我也不觉得你这个人道德上有什么问题，它就是你的生活方式的选择。至于我自己，我应该在身体衰老之前就早就有小孩了，我不会说等到我已经生不出了我再去纠结这个问题。
新浪娱乐：就说你还是渴望小孩的？
郭敬明：当然。
不敏感陈凯歌“下贱理论”
回应抄袭旧闻：数年前我已清楚表达自己态度
新浪娱乐：还是那个问题，电影上映之前一些旧事情又翻出来了，关于抄袭什么的。你的感觉是什么？
郭敬明：我就觉得每一年一到电影的时候就这样，我也觉得挺无奈的。每件事情就事论事是最好的一个状态，比如你讲抄袭你就讲抄袭，你讲电影就讲电影。但是你要拿这件事情来说另一件事情，我就不是很喜欢这个状态。就像有些人说拿身高来说电影，那我想说身高跟电影有什么关系吗？你硬要把两件没关系的事硬扯到一起来， 别人要说你也没办法，就尽量不回应。
新浪娱乐：这个逻辑是不是，假设抄袭这个事情成为导演人生的一个污点，那这样的人拍出的电影是有问题的。可是，如果你不在这个所谓的污点上做一个比较好的澄清的话，也许你接下来每拍一部电影这个声音都会出来，你不可能说永远都沉默。
郭敬明：我觉得要澄清要回应，在十年前我已经做完了。法律的判决、法律的执行，该做的我都会去做。包括很多人一直误解说为什么不道歉，法院要求你道歉。其实当时我们的判决书就是说，你要么就是写一封公开道歉登在《北京晚报》上，要么就是直接把判决书登在报纸上。当时因为是律师在全权负责的。他选择的就是直接登判决书。但是很多人就断章取义，说他不愿意道歉，就引发成这样的一个东西。其实对我而言，因为所有法律要求我做的，我都做了。至于其它的，我可能心里有我保留的一些看法，我有我的一个态度。当然你也可以有你的态度，只是说我不愿意再来说这件事情了。
再说大一点，一个人好像十年前有这样一个污点，他这一辈子你都不允许他做任何事情了，每做一件事情都是说因为有这个污点所以做任何事都不对了。那你说监狱里面有那么多犯人，那是不是放出来你就不允许人家找工作了？你就不允许人家再开始一段人生了呢？那也有点……所以我觉得其实，而且这件事情确实也过得太久了，我之后也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但是我不希望说好像大家每次一提到又是那个事情，好像我的生命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可以值得聊的。所以基本上我就尽量不掺和这样一个话题了。
新浪娱乐：说回电影，如果说，《小时代》作为研究对象的意义超过它本身的品质，你觉得这种评价客观吗？
郭敬明：我觉得有些电影可能大家只讲它的品质，好或坏。甚至是很多商业片就不是好和坏，大家就是打发一个时间。但是《小时代》引发了很多别的意义，所以对我来讲是一种额外的收获吧。因为本身我也没想过说一定拍出一个多么传世的大作。我当时作为一个作家，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这样一个状态去拍了，最后有今天的这个局面，其实已经远远超过我心里的预期了。
新浪娱乐：最近陈凯歌导演接受我们的采访，谈到对电影的一些看法，他有一句蛮狠的，被很多媒体引用。他说只拿电影去换钱这件事情是很下贱的。如果有人要拿这句话来问你的话，说《小时代》赚钱了，但它可能牺牲太多传统电影品质的一些要求，你会怎么反应？
郭敬明：第一个，《小时代》赚钱也不是我赚钱，它票房再多，我还是拿那点导演费，跟我没有太多的关系，那是投资方的一个事情。第二个，《小时代》就算不赚钱，它票房惨败，它还是拍成这样。它品质就在这儿。我作为一个新人，也没办法拍得再好了，第一部，可能你再让我重新拍一遍，以我现在的经验，能够帮助它拍得更好，那是我交了学费之后学到了这么多年的一个东西。但是你说时间重来一次，再回到2012年我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我再拍一次，我也不一定有当时拍的好。所以其实可能这就是我的水平。
其实票房并不代表一个电影的品质，所以大家不需要直接去用票房给电影划等号，也不需要很极端的去说票房好了就一定是烂电影，票房差的就一定是好电影。 我觉得还是把它分开，票房是票房，电影是电影，不用那么绝对的去把它等同起来。
新浪娱乐：也就是说像陈凯歌这样的老导演发表了类似狠话，你不会敏感的联想到自己吧？
郭敬明：我要先去看看凯歌导演完整的是怎么说的，因为我从来不会去断章取义看标题或者看一句话，我就觉得别人的言论怎么样。我自己太了解这种媒体们经常拿一句话来做新闻的感觉了。我觉得大导演，如果他今天真的说的是我，哪怕他就指名点姓说的是郭敬明，那我就去看看他说的哪些是对我有帮助的，我能去改正的，那我就去做得更好。哪些是从我的角度控制不了的，比如你说投资赚钱的这个事情，那是那么多家投资方，你不准卖电影票吧，我总不能这样说吧？有些是我做不到的，那我就不去控制了。
新浪娱乐：你的抗压能力蛮强的，微博上经常有一些对你的嘲讽，比如身高，你好像也不闻不问。
郭敬明：我觉得还是关键要看一下这个言论对你到底有没有用？如果它没有用你去生气也没有意义。 比如讲身高，你说骂我矮。你说我能怎么办呢？我去骂我爸妈吗？那不可能啊，对不对？那你说我能怎么说？我说我不矮，那也不行啊，对不对。那就不理就好了。如果一个人说别人用到人身攻击了，我也不觉得说这个话的人你就高档到哪里去。我的精力和时间都有限。就像我以前开玩笑说，我朋友不多，我很挑的。那如果你是一个走得很偏的，没事儿就往下三路走的人，那我去跟你浪费时间，跟你说，我纯粹就是把自己拉得很低。
(JZB/文 王博/摄影 刘嘉奇/摄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