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天猎》强科普：中国空军的门道你看懂了吗？

　　肖宁/文

　　9月21日，看完《空天猎》的首映，我心里的那块石头算是落了地。《空天猎》自开拍起，就争议不断，其实焦点无非就是咱们能不能拍一部及格的空战题材电影，因为大家已经被《冲天飞豹》和《歼10出击》等片子给恶心坏了，因为大家实在是太迫切需要一部中国人自己拍的《壮志凌云》了，因为大家太想看到一部真正反映中国空军装备实力与作战能力的电影了。

　　然而，自打《空天猎》的海报问世以后，质疑声浪更高了，这或许与男女主演的确太不像一名飞行员了有相当大的关系，但飞行员是不是一定就能脸谱化，咱其实也说大不清楚。咱中国空军飞行员里的帅哥美女其实也多的是嘛。扯远了，在我看来，海报的差强人意并不能说明《空天猎》就不是一部好电影，好不好看，坐在电影院里看完才有发言权。这不，9月29日公映，我又刷了一次。

　　总体上来说，《空天猎》整体的军事元素很饱满，对于空政想要达到的效果，我认为是达标的。电影通过画面，情节和对白，把制片方想说的心里话，都悄悄地植入了每一个前来观影的观众心里。相信出了放映厅，大家嘴里少不了歼20，歼10，运20，直8等中国空军所装备的飞机型号，“空天一体，攻防兼备”这几个字同样也会被大家时常提及。

　　空军装备什么样，电影里就什么样

　　《空天猎》是一部忠实反映中国空军近年来装备建设成果的影片，也许出于保密的原因，还有很多更加高精尖的装备并未出现在影片中，但就目前片子里的这些装备，已经超越以往的同类影视作品。

　　王学圻扮演的空军少将在电影里有一句台词：“我们用作战体系战胜他们。”何谓体系，简单的说就是一个国家空军的装备，不仅仅是在某一个方面强，而是方方面面都强，各种不同种类和用途的战机组成了一个完整的作战体系，能够以整体的作战能力去应对任何威胁，并且以多种手段来实现自己的作战目的。

　　中国空军第一次认识到体系化作战的威力是在朝鲜战争。美国空军凭借强大的体系化作战能力，在朝鲜战场牢牢控制制空权。美军战斗机主要执行战场侦察和空中优势作战，轰炸机则执行对地打击，直升机则完成战地救护，这种牢固的作战体系，使得中朝军队遭受了巨大的人员牺牲和物资损失。美军战机在空中几乎保持全天候的存在，我志愿军指战员甚至都不能起明火做顿热饭，不然炊烟升起，美军战机的子弹马上就扫射过来。

　　初生的中国空军并没有畏惧当时号称世界第一空军强国的美军，而是积极出击，在朝鲜上空维持了被称为“米格走廊”的局部战场制空权，但因为整体的作战实力与美军还是有较大的差距，这种局部的制空权没有扩大到整个朝鲜北方。当时的中国空军主要装备苏制米格-15战斗机，性能与美军当时的F-86战斗机各有千秋。但放眼整个赴朝作战的中国空军装备序列，还是以战斗机为主，轰炸机数量不多，其他特种机型更是缺失，在整个空军作战能力的各个板块上，缺口很大，尤其是与美国空军这样完善的装备体系相比，差距太大，短板明显。

　　再接下来让中国人感到震惊的是海湾战争的空战。伊拉克在海湾地区也是一霸，其空军的装备序列相比抗美援朝时的中国，无论是从质量还是从数量，要完善很多。经过多年两伊战争的洗礼，伊拉克空军飞行员经验相对丰富。然而，这一次萨达姆的对手仍是美国。

　　沙漠盾牌是美军在海湾战争执行的相对守势作战，因为地面装备还没有抵达前线，美军主要依靠空军和海军舰载航空兵的战机来打击伊拉克的军事目标，摧毁其进攻能力。这时的美国空中力量体系已经进入了全新的层次，不仅仅有传统的战斗机，轰炸机和运输机，还增加了预警机，电子战飞机，武装直升机等多个新的机种，在作战的维度上，能对伊拉克空军实现多重压制，尤其是凭借电子战飞机和预警机的电磁优势，先夺取制电磁权，让伊拉克的战机和雷达变成瞎子和聋子，再各个击破，夺得制空权。整个海湾战争期间，伊拉克被击落和逃亡伊朗的战机达350架之多，仅仅7个月，萨达姆历时几十年辛苦建立的空军便灰飞烟灭。

　　作为一个老军迷，在看过海湾战争之后，也着实为中国空军的作战能力捏一把汗，这把汗我想空军飞行员们同样也感受过。但随着空军装备建设的脚步一步一步扎实前行，“空天一体，攻防兼备”的承诺在变成现实。

　　回到电影里，当我军决定单独执行人质营救任务后，在指挥官下达出击指令的那一刻，一副中国空军体系化作战的蓝图就展现在大家面前。

　　通过空间侦察卫星事先的侦察，掌握了敌人预设的防空阵地位置，规划了最优的任务路线。长航时侦察无人机在敌人据点上空保持存在，随时掌握敌人的动向并回传，让我军指挥人员对敌人的举动一目了然，战场变得单向透明。

　　行动开始后，我军的预警机先起飞，作为空中指挥平台，把握战场整体态势，随时处理突发空情，为我军执行运输、机降和攻击的多型战机保驾护航。

　　执行打击任务的歼10战斗机携带多型精确制导弹药，双机编组，一架携带激光制导炸弹，主要完成对敌导弹发射井的攻击任务，另一架则携带反辐射导弹，主要完成对敌防空导弹系统的压制任务，作为一款性能优异的多用途战斗机，歼10还可以执行空战任务，可以携带多型空空导弹，航炮也可以对地和对空射击。

　　大型救援直升机续航能力强，携带人员多，可在任务区域悬停，执行人质救援和特种部队战地机动。运20重型运输机携带特战队员在敌后伞降，在高空打开舱门，空投特战队员和全地形车辆。

　　可以这一场战斗下来，任何一个型号的战机都缺一不可。每一种战机都漂亮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这就是体系化作战的魅力。

　　空军战术什么样，电影里就什么样

　　2014年8月底，美国报纸《华盛顿自由灯塔》的一篇报道引发中外关注，报道中写道：“中国的苏-27拦截机当时接近P-8飞机到50英尺（15米）之内，随后进行了一个‘桶滚’机动，（以座舱盖朝下姿势）越过了P-8飞机头顶——官员解释称，这个动作非常危险，其用意是故意恐吓这架监视飞机。”

　　P-8“海神”反潜巡逻机是美国海军最新型的远程海上反潜巡逻机，性能优异，正在逐步替代美国海军现有的P-3C反潜巡逻机。据美媒介绍，这架P-8当时正好在东海上空执行针对中国的监视侦察任务。中国空军两架苏-27战斗机奉命前往驱离。在对美机喊话等沟通方式均无效的情况下，中国苏-27战斗机以一个桶滚来进行做最后的警示。美海军飞行员还表示，在伴飞过程中，中国战机还多次晃动机身，将机翼下挂载的空空导弹“亮”给美国飞行员看，明白告诉美国人，如若再不退让，有可能执行进一步的驱离作业。

东海上空巡逻的中国苏-27战斗机

　　上面这段新闻看着眼熟吧？对，《空天猎》开头就跟这新闻里的描述是一模一样的。吴迪（李晨饰演）驾驶的歼11战斗机在美国海军的P-3C反潜巡逻机旁边伴飞并通过公共无线电频道进行语音警示，见美机没有反应再晃动机身。这时美机突然打开襟以减速，巨大的机体压向在后方跟进的刘浩辰（李佳航饰演）所驾战机，迫使其赶紧驾机闪避。看见美机如此胡来，吴迪驾机桶滚，从美机头顶掠过。这种近距离的驱离作业让美机感觉到难以忍受的压迫感，不得不赶紧改变航向，脱离接触。

　　应该说，这样的驱离作业，在东海上空经常上演。尤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自2013年11月23日在相关海域上空宣布划定防空识别区以来，这种驱离作业也变得常态化了。经常有不明国籍的战机前来试探，我空军及海军航空兵均根据我国有关法规进行了相应的驱离操作。电影里的情节也是现实的再现。让我们这些普通观众得以一睹东海上空的真实画面。

　　其实在施划防空识别区以前，这样的较量早就开始了。随着中国海空军赴远海进行常规训练次数的增多，与美日战斗机的近距离接触点也逐渐从我国近海向远海上空移动，这同时也反映了我国空军及海军航空军技战术水平的提高，遂行远海任务的能力也在不断增强。

　　前面说到吴迪驱离美国海军P-3C巡逻机后，美军并不甘心，呼叫来两架美空军F-15战斗机进行支援。美军F-15来势汹汹，在紧张追逐的同时，使用火控雷达对我军战机进行锁定。当吴迪的战机接收到敌机的雷达波后迅速响起告警声警示。火控雷达锁定这样的操作，也是敌我双方在近距离空中对抗时经常使用的手段。如果情势进一步升级，锁定完毕，飞行员扣下扳机，空空导弹就会直奔目标直至击毁。

　　这时吴迪和浩辰双机编队使出了一招棉花糖战术来进行运对。在利用云层遮蔽美军飞行员视线的同时，双机贴近飞行。两机的距离可以说非常地接近，稍有差池，就会机毁人亡。但艺高人胆大，凭借多年在一起的默契，有惊无险。这样做的目的，主要是使两架飞机的雷达信号在敌机的探测显示屏上重合，仅仅显示出一架飞机，让敌人在无法目视辨别的情况下，不能预知我军战机下一步的动作，达成突然的战术效果。

　　紧接着，吴迪在眼见美军飞行员已经懵圈的情况下，操作战斗机来了一个眼镜蛇机动，后空翻占据因速度过快而冲前的美军F-15的后方，开启雷达进行反锁定，情急之下，美军F-15赶紧释放热焰弹逃跑。

　　历史事件与电影情节的借鉴

　　电影结尾时，教官凌伟峰（王千源饰演）向大家解释吴迪使用战机撞毁大反派驾驶的幻影2000战斗机时，提到了1987年的“巴伦支海手术刀”事件——1987年9月13日， 挪威海军一架P-3B反潜机在巴伦支海中立水域对苏联军舰进行空中监视时候，遭遇一架奉命前来护驾的苏-27战斗机（机身涂红色编号：36）拦截。苏-27飞行员做出了一个惊险动作驱赶北约P-3B：在飞行时突然减速后，再加速从P-3B机腹下方通过，其垂直尾翼划破了P-3B右边机翼外侧的发动机，使其停机。P-3B瞬间失去动力，急速下降了上千米后才恢复正常飞行姿态，被迫返航；而苏-27战斗机也因为尾翼严重损坏（左侧垂直尾翼翼尖破损，尾翼主体含舵面毫发无伤，甚至位于尾翼主体上方的多根天线也未受波及）返航。这也是苏-27战斗机第一次出现在北约战机面前。

　　这一事件里面有多个元素，被《空天猎》的编剧改编到影片中。前面我提到影片开头，美军P-3C在躲避吴迪的驱离时，突然减速，差点导致与浩辰的飞机发生撞击。P-3C正是“巴伦支海手术刀”事件里的P-3B的改进型。苏-27作为一款双发重型喷气式战斗机，其飞行速度非常快，但其最小空速要大于有着4个发动机的大型反潜机P-3B。因此P-3B一类的大型机在应对苏-27这类飞机进行拦截时，一般采取慢速巡航的方法。高速飞行的苏-27如要保持有效伴飞，一般要打开背部的降落用减速板来控制空速，但也无法长时间保持伴飞，在低速飞行一段后要加速飞离然后再次进入。

　　《空天猎》里的美军P-3C飞行员在看到吴迪靠近后，就是采用这种慢飞战术，来降低速度，增大吴迪驱离的难度。

　　“巴伦支海手术刀”事件中的苏联飞行员在多次贴近后，采取了从下方斜切P-3B航线的做法，导致擦撞。而吴迪才是采取另外的桶滚动作，避免了空速太高无法长时间伴飞的问题。

　　P-3C这样的慢速飞行对于监视和驱离的飞机也具有一定的危险性。2001年4月1日，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南岛专属经济区上空，中美两国军机曾发生一起空中相撞事故。当日，一架美国海军EP-3型电子侦察机（P-3C改进型）在南中国海专属经济区上空执行侦察任务，中国海军航空兵派出2架歼-8II战斗机进行监视和拦截，其中一架王伟驾驶的僚机在采取逼迫式驱离时，与突然转向的美机发生碰撞，导致歼-8II坠毁，飞行员王伟跳伞下落不明，后被中国政府确认死亡，年仅32岁。而美国的军机则迫降海南岛陵水机场。

空军烈士王伟

　　外界普遍认为美机的撞击导致我军歼-8II战斗机的垂尾断裂，而使飞机迅速坠毁。由此可见，空中撞击对于在高速飞行的战机而言，是多么的危险。

　　《空天猎》结尾，吴迪驾驶的战机已经没有弹药，而大反派驾驶的幻影2000战斗机还有一枚导弹，眼看就要击落亚莉（范冰冰饰演）驾驶的直8搜救直升机。这时吴迪驾驶战机撞向幻影2000，将其撞落，解救亚莉于千钧一发。

　　应该编剧在这里是比较聪明的。他设定的撞击点是吴迪驾驶歼10的垂尾与幻影2000的机头。垂尾作为飞机的主垂直操作部件，结构相对安装雷达等电子设备的机头要坚固得多。这样的撞击，吴迪战机的生存几率要高一些。而幻影2000则因为机头被切断，飞行员无法有效驾驶，并很有可能在撞击中被撞飞毙命。

　　在现实世界中，战斗机的垂尾或机头遭遇严重损伤而安全返航的例子也是存在的。1964年1月10日，美国空军一架编号61-0023的B-52H战略轰炸机在进行飞行结构测试时，遭遇强气流，在垂尾被掀掉的情况下，仍能保持可控飞行，最终安全返航。

　　1996年4月22日，美国海军两架F/A-18C战机在弗吉尼亚州奥西安纳基地附近上空进行空中格斗训练时，突发相撞。其中一架F-18C的机头就像《空天猎》里的幻影2000一样，几乎完全被另一架战机的垂尾切掉，但仍安全返航。

　　音爆真的那么厉害吗？

　　影片中有关人质解救一段，有一个比较有趣的小细节：吴迪驾驶战机在低空超音速飞行，飞机激起的音爆在震碎玻璃的同时，也震晕了准备对中国人质执行枪决的恐怖分子，浩辰则默契地理解吴迪的想法，提前告知大家采取预防措施，成功避险。

　　音爆是在空气中运动的物体速度突破音障时，产生冲击波的同时而伴生的巨大响声。音爆的声音能量巨大，听起来像爆炸一样。超音速的子弹飞过头顶，也会产生较大的噼啪声。

　　通常音爆是由超音速战斗机或其他超音速飞行器，如协和飞机进行跨音速飞行时造成的。飞机在以较低速度飞行时产生的声音是向各个方向传播的。在超音速飞行时，由于飞机的快速运动，飞机头部发出的声波受到挤压，而飞机尾部发出的声波则被扩散，集中在一个锥形范围之中。

　　当飞机以音速飞行时，飞行的速度比它发出的声波的速度更快。对于音速飞行的飞机，由于声波是向各个方向传播的，形成的就不是三角形，而是圆锥形，锥体的顶尖位于机身上。在这个锥体中，飞机的声波被压缩成单个脉冲，这个锥体被飞机“拖着”，并向四周扩散，直至飞机过去后，声音才到达我们的耳朵，于是我们突然感到一个冲力，这就是音爆现象。人在承受这种声响冲击波时，不仅耳朵无法承受，鼻子也可能会流血。

　　要扛住这种声响的冲击，预防很重要。人们可以张大嘴巴，捂住耳朵，尽量降低声波对耳膜造成的伤害。

　　在历史上，也曾有过类似的反恐操作。1977年，6名印度尼西亚南莫鲁坎分离主义分子在荷兰劫持了一列火车，绑架了多名人质，并向荷兰政府提出多项政治诉求。劫持者逼迫乘客将火车车厢的窗户都进行封堵，这样警方在车外无法看到车内情况。劫持事件从5月23日一直持续到6月11日，荷兰政府在经过漫长的谈判后最终决定强攻。

　　6月11日上午5时许，荷兰空军6架F-104战斗机连续在火车上空来回进行超音速飞行，制造音爆以令恐怖分子惊慌失措。同时隶属荷兰海军陆战队的特别干预部队BBE对车厢发起攻击，他们朝事先侦察到的恐怖分子藏身车厢射击，将6名劫持者全数击毙。

　　不仅仅是空中，地面枪战也是精彩得很

　　《空天猎》虽然是一部空军题材影片，但地面作战环节也是非常重要的看点之一。空军作为一支高技术兵种，地面作战任务也是有很多种类的。影片中就涉及了跳伞飞行员远距离营救，空中特战行动等。

　　空军战机在执行作战任务时，很多时候都是在敌人领空作战。当出现战机被击落的情况，飞行员有可能会在敌占区跳伞。这时就需要我军出动多批次救援单位进行紧急救援，避免我方人员落入敌手。这个也是世界各大空军强国都在研究的重大作战课题，因为飞行员是空军的重要人力资源，培养一个飞行员几乎要消耗与其等身的黄金。

　　营救任务的协调组织极其复杂和专业。飞行员在遇险后要保持与后方的联络，营救单位要冒着敌人的防空火力迅速赶到现场。

　　在1990年代至2010年代的几十年间，美空军就多次发生战机被击落的事件。其中最著名的一次应该属南斯拉夫冲突期间，美空军一架F-117夜鹰隐身攻击机被南联盟防空导弹击落。飞行员跳伞后通过无线电与友机保持联络。美空军搜救部队在8个小时内就成功找到飞行员并将其安全救回。据事后分析，如果美军救援组再晚来几分钟，飞行员的藏身地点就会被塞尔维亚军人搜获。

　　《空天猎》里恰好也展现了这样一次搜救训练。吴迪在跳伞后也是通过设置诱饵，吸引敌抓捕队走错方向，然后自己通过导航信号描点的方式来通知亚莉去哪里找自己。导航信号描点的方式应该说是可行的，但实际操作中一般是描绘简单的英文字母，通常约定的简讯。描点复杂的中文字，而且要以清晰的笔画显示在救援者的导航屏幕上，吴迪就是跑断腿，也难以完成的，影片中这段略显夸张。

　　另一段空降特种作战就火爆了很多。空军特战小组搭乘运20运输机实施敌后空投和空降。人员和装备都采用高空伞降的形式落下，伞兵在跳伞时都佩戴了呼吸器，以免出现高空缺氧的情况。安全落地后，特战队员们迅速搭乘山猫全地形车进行远程机动。山猫全地形采用8乘8全驱设计，机动性能好，越障能力强，能够使携带大量装备的特战队员节省体力，前出至敌阵地附近作战。

　　值得一提的是，《空天猎》剧组在2016年珠海航展期间，跟参展的中国兵器装备集团公司有关部门建立联系，使用了该部门研制的NAR新型外贸步枪枪族。NAR枪族系列采用模块化设计，各枪型之间部分零件可以进行互换，适应当今国际轻武器技术潮流发展，配件多，外形酷。在影片中，观众们也可以看到我特战队员们拿着NAR步枪作战的画面。遗憾的是，作为一款特战部队使用枪械，影片道具部门忘了给枪械配备消音器，特种作战多是悄悄地进入，打枪有响的不要，没有消音器的特战枪械注定是要挨批的。

吴秀波在彩虹无人机的操作台前进行拍摄

　　看着人畜无害的“彩虹”其实是个狠角色

　　陆国强（吴秀波饰演）不上天了，但他的心却一直在天上，他改飞无人机了。

　　无人机是近些年来改变空战模式的一个大IP。配合小型精确制导弹药的使用，以往只能用来执行侦察任务的无人机也开始狰狞起来。就连中东的恐怖组织IS，也尝试用消费级的大疆无人机执行轰炸任务，也取得了一定的战果。

　　眼下，使用无人机作战经验值最高的还是美国。从最早的“肉食者”开始，一直到目前活跃在阿富汗和中东反恐战争最前线的“捕食者”无人机，美国各军兵种的无人机型号已经不下十余种，最大的RQ-4翼展30余米，而最小的微型无人机一个手掌即可握下。每天在美国本土的无人操作中心，一个一个小隔间里，无人机操作员们操控着远在几千公里以外的空中飞行的无人机，或是监视，或是攻击。

　　要成为无人机制造与使用的强国，光会造无人机可不成，您还需要强大的航天实力。围绕地球的几十颗导航卫星是无人机作战最关键的信息支援资源。

　　《空天猎》里陆国强操作的就是中国航天制造的“彩虹”无人机。自问世以外，“彩虹”已经历经数代，目前最先进的型号是“彩虹”-5。

　　2017年9月21日前后，我国最大的察打一体型无人机彩虹-5无人机，在西北某机场进行实弹打靶演示，弹种包括AR-1精确空地导弹、80公斤级AR-1改型导弹、数型精确制导炸弹等，演示均取得圆满成功。

　　作为侦察打击一体化武器系统平台，彩虹-5可实现2000千米内地面或海上目标的即察即打，是当之无愧的“重型狙击手”。本次彩虹-5无人机打靶演示成功，表明彩虹-5无人机具备了较强的打击能力，并为实用化进一步铺平了道路。

　　在国际市场上，“彩虹”系列无人机也是抢手货。很多国家都购买了该机及配套系统用于实战。其中比较知名的是伊拉克。在清剿境内恐怖组织作战中，伊拉克空军使用“彩虹”无人机进行远程精确打击，消灭了很多恐怖分子据点和坦克及装甲车辆，获得非常不错的战果。

　　在本片中，“彩虹”无人机主要负责监视和侦察，翼下并没有挂装导弹。但实际上，如果“彩虹”出击，完成打击敌导弹发射井的任务不在话下。

　　后记

　　我说的太多了，也有剧透用力过猛的嫌疑。到底《空天猎》好看还是不好看，还是需要大家自己走进电影院才能一探究竟。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觉得《空天猎》是近年来国内拍摄的少有的军事题材电影佳作，虽然在军事细节也有这样或那样的瑕疵，但总体而言，还是把中国空军这样一支高技术兵种的方方面面给大家科普了一把，东海怎么驱离入侵者？看《空天猎》你会了解一二；如何跨境营救人质？看完《空天猎》你能摆摆龙门阵；飞行员是怎么谈恋爱的？这个不用看《空天猎》你也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