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陆川、摄影师谢征宇 采访过很多摄制组,但《寻枪》剧组成员面孔之年轻还是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种年轻表现在他们疾走如风的行动上,表现在他们口无遮拦的话语上,更表现在他们时尚前卫的思想上。在这样一个剧组里,朝气和快乐是随时随地可以见到的。
-锥子陆川
导演陆川正值而立之年,恰好就得到了这个苦等了许久的机会——执导《寻枪》,而监制兼主演姜文也说:这将是一部很有希望在国内外电影节上获最佳导演奖的作品。由此可见,陆川的“三十而立”大概就应在这部《寻枪》上。
编过不少剧的陆川前两年看上了小说《寻枪记》,数易其稿改成了今天这般模样。可青年导演的处女作总是很难赢得投资的,就像一个没有信用记录的人很难得到贷款。直到陆川把剧本寄给素昧平生的姜文,并打动姜文出演男主角马山,一切才变得顺利起来。打动姜文的首先是这个故事,从这个故事里姜文看到了陆川锥子般的敏锐——观察生活的和选择题材的,将来在银幕上观众们同样会看到这一点。锥子般敏锐的陆川在生活里其实还是个大孩子,除了喊“预备—开始”和“停”以外,他还在现场忙里偷闲客串一把昆虫学家——捉了一只谁都没见过的怪虫:长且恐怖,据说还能喷射白色的液体。
-剪子谢征宇
比陆川更年轻的是摄影师谢征宇,他也是剧组中被监制姜文称赞最多的一位。“年方二八”的谢征宇虽小陆川两岁,却是北京电影学院的同届研究生,只不过一个是导演专业,一个是摄影专业。小谢自毕业以后一直混迹于广告业,拍了不少精彩的广告作品,也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摄影功夫。对于拍广告的小谢来说,用数以百万计的人民币拍一分钟的画面是家常便饭,所以姜文说:“他们拍广告简直就像是拍好莱坞大片。”拿“大片”练过手的谢征宇回过头来拍《寻枪》自然是技艺娴熟,每每是导演一说要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和效果,小谢就心领神会地调度机位和光线。头几批样片冲出来后,看过的人都对摄影的手法和感觉赞不绝口。
在现场,谢征宇给我的感觉就像一把剪子:所有摄影上的困难到他这里都迎刃而解。小谢还有一个像剪子的特点就是“快”,用姜文的话说:当很多摄影师还在冥思苦想时,小谢已经出手了。二十多天就已拍摄过半,《寻枪》能有如此快的进度,谢征宇功不可没。除此之外,小谢还有剪子般的直言不讳,导演陆川说:“在《寻枪》剧组中,小谢是对我批评最多的一个,可这种批评对我和这个戏都非常重要。”
-柱子吕东
和谢征宇同样年轻的是《寻枪》的美术设计吕东。这个清瘦的年轻人出身于上海戏剧学院舞台美术专业,有着满脑子新潮的设计理念。在《寻枪》之前,吕东已经和陆川合作过几部电视剧了。吕东是《寻枪》的柱子。这样说,一是因为在作为视觉艺术的电影中,美术造型设计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二是因为美术部门总是先行一步,就像盖房子总要先立柱子。在《寻枪》的拍摄现场,很难看到吕东飘摇的身影——实拍的时候现场已经不需要他了,而他正奔波在下一个外景地布置场景。
习惯了打前站的吕东也常常有被人找后账的时候:前两天拍姜文长距离骑车追小偷的一场戏,过于卖力气的演员连着蹬断了两根自行车链子,结果“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责任算到了这位美术组负责人的头上,吕东因此被扣罚了500元钱。
-链子……
在《寻枪》的创作群体中,活跃着一条年轻人的长链:录音师吴江、两位年轻的副导演、服装、化妆、场记姬沛等等等等,在一个年轻人不甘寂寞的时代默默地从事着幕后没有光环的工作。他们每个人都是一个关键的环节,保障着影片的运行。
《寻枪》实际上也是在寻找一种拍电影的精神,这是剧组里的年轻人用实际行动告诉我的。这一点,将来大家在银幕上也会看到。
《寻枪》是一部很现代的影片,现代不仅是指影片的风格,还有影片的创作状态。采访过很多剧组,从第四代到第六代。一时还真想不出《寻枪》的现代是第几代。本报记者余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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