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709场放映场次、235场电影满座上映、71%的平均上座率……这些数字标记了今年上海国际电影节的闭幕,而在这背后是电影节背后工作人员的努力。记者探营上海国际电影节办公室,揭开电影节盛况背后的神秘面纱。
选片人员
《皮娜》波折多
上海国际电影节选片委员会似乎一直是一个神秘的存在,记者专访了电影节业务总监於侃。业务总监的头衔相当于其他电影节的艺术总监,他已经为上海电影节工作了18个年头。
於侃向记者介绍,今年电影节共收到来自102个国家的1519部电影,选片的压力无疑非常大。由20多位工作人员组成的选片委员会,分成美洲太平洋地区、欧洲和亚洲三组,从2月份到6月份几乎无休。“去年11月15日开通报名系统,2月份达到影片报名的高潮,而这个时候恰巧是春节。”春节期间,一部分选片委员会成员留在国内遴选影片,一部分则飞到了大洋彼岸的柏林电影节推广和学习。
“《皮娜》就是我们在柏林电影节上发现的,它在柏林首映,一票难求,成为关注焦点。当时我们就盯住了这部片,找到他们的片方,开始了长达4个月的沟通工作,但直到我们的上海电影节开幕前一个礼拜,这部电影才最终定下来。”於侃解释说,因为《皮娜》并非一部大量发行的商业片,拷贝数量很少,版权牵涉到好几个不同的公司,只要有一个不同意,这笔买卖就要流产,“沟通的时候又牵扯到时差,加班加点甚至睡在办公室都很正常。”
《皮娜》是今年电影节上版权费用最贵的一部电影,於侃坦言,“我们都知道文德森在国际上的地位,《皮娜》的珍贵,我们坚持要把它带进上海电影节,也是代表了上海国际电影节的品质。”事实证明,《皮娜》已经在本届电影节上上演了一票难求的火爆场面,也证明了上海国际电影节的眼光。
翻译组
看片看到吐
特色鲜明的9大电影展映构成了上海国际电影节的一大重头戏,但大多数的国外电影都未配备中文字幕,英语翻译成中文、小语种外语翻译成中文就成了电影节幕后工作者的又一项庞大的工作。
电影节期间,差不多有1000名实习生为电影节服务,今年担任电影节翻译工作的是华东师范大学对外汉语系和上海大学外语系等学校的在校学生。这些志愿者的报酬十分低廉,为电影作翻译差不多是免费的。
记者来到位于电影节办公室的临时“翻译中心”,带着耳机聚精会神一边看电影一边猛敲键盘的志愿者成为这里的一道风景。台本翻译组组长许月告诉记者,外国影片在志愿者的手中要经历初翻、一校、二校、三校,之后拿到组委会工作人员处进行终审,“最累的当然是初翻,因为是基础,所以更要小心谨慎。如果遇到没有英文字幕的情况,还需要自己听写,10分钟的内容,往往需要半天甚至更长时间。而遇到像纪录片这种专业名词特别多的片子,就更困难了。”
许月向记者介绍,平均每位同学在电影节期间都要翻译超过10部电影,“本来觉得看电影是种享受,现在……”她腼腆地笑了一下,“翻译过的片子,真是再也不想看了。”
放片员
字幕逐行敲
很多普通观众都不知道,在上海国际电影节中,还有一个特殊的岗位:字幕员,他们同样由沪上高校的志愿者组成,专门负责将台本翻译组翻译的字幕逐行敲上银幕。字幕组组长周娇娇告诉记者:“5部电影,10个小时,过程一定要全神贯注,一天下来,颈椎、脖子都酸得不行。”家住闸北的桑卓豪,每天还要花去来回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前往位于奉贤的南桥海上国际影城去敲字幕。
在展映电影的放映过程中,字幕缺失、字幕不对位等问题遭到观众不少的投诉。说到这些,周娇娇其实有些委屈,“对于每一部自己要负责的电影,我们都会提前熟悉片方寄来的样片,但有时候来到影院,拷贝的版本和我们看的样片不一样,有的少几段,有的多几段,台本上没有的,我们也没地方去找字幕上上去呀,真是有苦说不出。”
公关宣传
没吃没睡
上海国际电影节吸引了全世界超过2000位记者前来报道,组委会宣传接待工作的压力无疑十分巨大。记者每次遇见新闻发言人唐冰,都是说不上几句她的电话就响了。向她提出采访要求,她只能抱歉笑笑,“只能边走边说。”
用她的话来形容忙碌程度,就是“没吃没睡”。真的夸张到这种程度?唐冰说:“从6月到现在半个月里,我已经瘦掉6斤。我还有位同事直接就缩水了15斤,衣服全大了一号。”唐冰告诉记者,从前期策划、组织到后期接待信息发布,自己全部都要涉及,“我们组委会负责这块的工作人员其实只有2个人,下面带着一批志愿者,有一个姑娘对我说:‘这一个月接到的电话,比我20多岁以来加起来的还要多。’”
宣传还必须快速应对突发事件。之前《肩上蝶》迟迟未提供媒体看片,虽然导火线是拷贝迟到和制片方和导演直接的矛盾,但唐冰还是需要应对媒体不断的追问。某天记者路过唐冰的办公室,恰好遇到某媒体在向她抱怨因《白兔糖》满场而无法满足报道要求。对此,唐冰也十分无奈,“我们的规定是,没有满场的情况下,记者可以凭证件进入,但遇到满场我们也没有办法。”最后唐冰贡献出了自己的电影票,组委会按照国际惯例为每位工作人员提供10张电影票,唐冰无奈地表示,“很显然,在电影节看电影对我们来说,绝对是一种奢望。”本报记者 杨欣薇 本版摄影 记者 吴恺(除署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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