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洛杉矶3月24日多云
采访奥斯卡的记者必须把汽车开到好莱坞日落大道一个叫做“日落媒体大厦”的地方,然后改乘班车赴柯达影院。当坐上班车,我心里不由忐忑起来,因为衣着和其他记者差距太大。
平时接触的外国记者大多是这样的,男的大短裤或牛仔裤,女士穿裙子的时候很少。但这时,诸位记者都身穿晚礼服,女性的服装颜色还略有变化,男士则统一为黑色。裹着浅色夹克衫的我混在这群家伙里面,别扭是难免的。走入设在“复兴好莱坞旅馆”的新闻室,由衣服产生的不舒服感觉进一步扩大。除了我,全屋数百名记者都衣冠笔挺。直到数小时后,记者先生纷纷松开领结,一些小姐女士可能是长期不穿高跟鞋难以适应,一边在手提电脑上写稿一边脱下鞋,我这才好像找回自己所认识的记者们。
在好莱坞大道与高地大街的交叉口,警察密密匝匝并肩靠着。附近高层建筑的窗户口有人影晃动,据说可能是警方埋伏的狙击手,以防不测。影星乘坐的那种“长虫”型的高级轿车挤满高地大街。《洛杉矶时报》称,此次有1500辆高级轿车与会。
观礼台上的观众并不多。奥斯卡组委会透露,今年只有400名左右的影迷观礼,他们必须事先填写申请表并得到批准。进入观礼台前,还要和记者一样,通过安检门,接受类似登飞机前的安全检查。警方有效杜绝了往年出现的影迷提前到颁奖地扎营,抢占露天观众席的情况。
新闻室适时转播颁奖现场的实况,刚获奖的人士则来到这里,接受记者采访。在受访者中,编制有关纽约电影“拼盘”的伍迪-艾伦老人最有趣。他说:“我那天在家里,突然电话响了,原来是美国电影艺术和科学学院打来的。我当时第一个反应是他们想要回奥斯卡奖项,因为我曾经得过好几个。接着我就想是不是他们来向我赔礼道歉,因为我今年拍的影片一部提名也没有。后来我又想,是不是因为上次我给乞丐钱正好给奥斯卡学会的评委们偷偷看到了,于是他们想给我颁个慈善奖……接到任务后,我在洗澡时间里酝酿这部戏,共用了两周的洗澡时间。”他在谈到自己的电影理念时说:“我拍电影只是想娱乐观众,让他们在离开影院时感到快乐。如果不能娱乐观众,我的影片里传递的任何信息都没有意义。”
本届奥斯卡奖黑人演员扬眉吐气,搞得记者都很兴奋。终身成就奖获得者黑人影星西德尼-波蒂埃走近新闻室时,一名黑人记者非要违反规矩,跑近前摸一下奥斯卡金像,理由是那改变了历史。
记者们特别关心明星们获奖后的庆祝方式。奥斯卡奖历史上第一位黑人影后赫莉-贝瑞说,除了丈夫、经理人以外,柯达影院外还有十几个朋友等着她,准备通宵热闹一下。影帝丹泽尔-华盛顿则要回去和孩子一起乐乐,履行做父亲的诺言。奥斯卡化妆奖得主泰勒最有诗意,他说:“说到庆祝,我只想安静地喝杯茶。”
本届奥斯卡奖得主不少来自法国或意大利,于是法国和意大利记者毫不客气地用本国语言提问,搞得其他记者一头雾水。我当时暗想,本届奥斯卡没有中国人的作品参选,铁定没有使用中文的特权了,可惜。
当我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出“复兴好莱坞旅馆”,时间已近午夜。街边仍有稀稀拉拉的影迷,苦候着也许已经离开的偶像。他们真是想不开,明年可以再来嘛。(特约记者张小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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