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开始一趟星际旅行
记 者:一开始并不是你主动要演这个角色吧?
拉塞尔·克劳:我还好几次拒绝呢,第一次听说这部片子时,我觉得是哈里森·福特那种类型的,后来我读了原著小说,看了以后我觉得我拍不了,要做的准备工作太多。然
后我又读到了剧本,当时感觉也很一般。
记者:那为什么最后你又接下了?
克劳:还是因为(导演)皮特·韦尔的缘故。小时候我就看过他的名作《最后一浪》,里面有个发大水的场景,是在悉尼拍的,我当时坐在电影院里,眼看着我每天乘坐的校巴被水淹没--不是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美国式的黄色巴士或是红色双层巴士,而是我每天都坐的那种校巴,那个场景给我的印象很深,自那以后皮特就成了我少年时期的电影偶像。
记者:你要做哪些准备来适应剧本呢?
克劳:我要做的不是把皮特所完成的东西再拆解开,而是往里面加入一些原著里本来就有的东西,使电影更加忠实于原著。我要让观众明白,能登上那艘船可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在当年,进到这种船里简直就相当于现在去NASA(注:美国航空航天局),坐着这种船航海就相当于星际旅行。
记者:片中涉及很多航海术语,普通人可能很难理解,有时听上去简直像是另一种语言。
克劳:但那些术语对这种类型的影片来说是很重要的,增加了影片的可信度。我认为完全没理由去把这些术语转换成通俗的语言,《星球大战》里不也一样有很多术语吗?乔治·卢卡斯为了营造一个完整的世界,发明了一整套符号。
2,还没胖到那么夸张
记者:但你对原著作了一些其他的改动,比如书中的反派是美国人,而电影中变成了法国人,另外有些观众对于保罗·贝坦的参演颇有微词,你觉得呢?
克劳:我知道有些影迷在抱怨我没能把体重增加到238磅,在原著里,奥布雷船长的体重由180磅至238磅不等,有时甚至是同一次航行,他的体重都会发生变化。
记者:你真的为演这个角色而增肥了吗?
克劳:的确是朝这个方向努力的,不过过了6个星期后,皮特突然说:"嘿,我觉得你该减肥了。"他想要的奥布雷船长是一个很灵活、很能上蹿下跳的一个水手。
记者:当时你打算增肥增到什么程度?像马龙·白兰度那样吗?
克劳:那还不至于,不过说真的,如果体重要真是增到238磅,光是那梯子我就爬不上去了,所以我们还没那么夸张。
记者:你还做了哪些准备工作?
克劳:排练的第一天,我给每个演员准备了3套衣服,每套都因他们的职衔高低的不同而不同,然后还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块姓名牌和一些针线,叫他们在12小时之内穿好缝上了姓名牌的制服来报到。这样能够更好地进入角色,并在拍摄过程中保持这种"进入"的状态。
3,12天里听不到一句对白
记者:在那么大一艘船上拍摄一定很辛苦吧?
克劳:拍摄刚开始的那12天里,所拍的所有场景中你听不到一句对白,因为船上安设了8台巨大的风扇,另外还有两台飞机引擎在旁边轰鸣,我们都得在巨大的噪声中吼叫,什么都听不见。
记者:你晕船吗?
克劳:我很骄傲地说,整个拍摄过程中我没有呕吐过一次!
记者:《怒海争锋》总是被称做"大片",原著有20集,你有没有兴趣拍续集?
克劳:嗯,要看这部影片反应怎么样。有些角色我的确有兴趣再演,我跟寇提斯·汉森谈过拍《洛城机密》续集的可能性。不过时间多得是,想像一下:等11年后我们再拍,巴德(《洛城机密》男主角)老了,头发灰白,满脸皱纹,走路一瘸一拐……想着都兴奋。
记者:有传闻说雷德利·斯各特准备拍《角斗士》续集,你会参演吗?
克劳:或许他们会把我放在某一个烟灰缸里。
记者:你是在忙着拍朗·霍华德那部拳击片吧,那部影片快开拍了吧?
克劳:对,叫《男版灰姑娘》(Cinderella Man)。我们把开机时间又推后了一点,因为达妮(Danielle Spencer,拉塞尔·克劳之妻)有孕在身,按原计划她在纽约休养时,我碰巧在多伦多。我想留在她身边,对我来说没什么事比这个更重要。
4,没必要总给你好脸色看
记者:有人说结婚令你变得成熟了。
克劳:去年我的确变得沉稳了一些。我不清楚这和结婚有没有关系。我在很短的时间里拍了很多部电影,引起了很多关注,我觉得自己像个足球一样被踢来踢去,像是被贴上了标签。我不是指媒体记者的关注,而是指当我走进超市时引起的那些该死的骚动。当然你也知道,我在墨西哥的一间监狱里呆了一段时间。
记者:他们以什么理由逮捕你?
克劳:从来都是那些理由。
记者:你是不是以爱打人而出名?
克劳:啊,哼哼,嘿嘿。
记者:我说得不对?
克劳:我不否认的确发生过一些事情让我有了那样的名声。如果谁给我脸色看,我绝对会像其他年轻人一样回敬他。你不能仅仅因为我是个演员就对我为所欲为。
记者:对你来说,澳洲会不会比好莱坞好些?
克劳:在美国,我的所作所为经常被误解,比如抽烟,这本来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但在美国他们会把这当作一种姿态。
记者:当电影明星的确是……
克劳:我不想当电影明星!我只是个演员,我只是从真实和深刻的角度出发去诠释故事的人。这是非常单纯的一项工作,很单纯,我对其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没有兴趣,你不能因此而责怪我。你如果要我干活,可以,我会努力做到最好,但我没有义务要对任何人彬彬有礼,我没必要总给你好脸色看。希望你不会写到我如何充满愤恨地说出这些话,我的声调可能有点异常,但我没有恶意,容易引起误会。的确,从人与人交往的角度来说,我应该对人彬彬有礼。现在我听起来好像在抱怨什么,其实不是,我对生活很满意,我不断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很快我将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现在我们坐在这里聊天我也感到很愉快--尽管有人不断在拍照。(摘自南方都市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