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一个毫无名气的26岁电影制作人带来了一部120万美元的小成本电影，结果震动整个电影圈，获得了2500万美元的票房成绩，以及当年的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奖。这就是史蒂文·索德伯格的《性、谎言和录像带》。如今17年过去了，索德伯格在好莱坞的地位已经巩固，也终于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成为新一代的迈克尔·柯蒂兹。后者是20世纪好莱坞最传奇的导演之一，他来自匈牙利，作品包括《北非谍影》以及《胜利之歌》。
下月15日，索德伯格的新作品、有“德国版《北非谍影》”之称的黑白电影《柏林迷宫》即将上映。主演包括他的爱将乔治·克鲁尼、“精灵女王”凯特·布兰切特和“蜘蛛侠”托比·马圭尔。
对着扩音器“朗诵”台词
《柏林迷宫》故事来源于约瑟夫·卡农的同名悬疑爱情小说，以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的柏林为舞台。希特勒在官邸的地下室内自决，柏林也因轰炸而只剩下残垣断壁。此时，美国军官杰克（乔治·克鲁尼）重访废墟中的柏林，以调查为掩护，实则是为探寻自己曾经的德国情人莱娜（凯特·布兰切特）。
为了重现半个世纪前的真实柏林，索德伯格费尽心思，要求每一处布景都要体现出当时当地的原汁原味来。为此，他在很大程度上借鉴了迈克尔·柯蒂兹的旧作，比如《北非谍影》。甚至在片场的灯光、录音、摄像等各方面，索德伯格都“回归原始”，放弃各种高科技拍摄手段，用半个世纪前的“土办法”完成拍摄。比如，他坚决摈弃无线麦克风，要求在每一场景进行拍摄时，技术师必须站在镜头范围之外，手持扩音器站在演员旁边。
索德伯格说，这样的录音手段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演员们，让他们不得不在念台词时尽量做到音量够大、发音沉稳清晰，有点像在朗诵诗歌。在拍摄时，他也放弃了现代导演最常使用的“偷懒”方法———在一个场景周围的各个方位布置摄像机，以方便后期的镜头选择与剪辑。
“蜘蛛侠”托比·马圭尔在《柏林迷宫》中扮演一号男配角，他表示自己很欣赏导演的拍摄方式和风格。“在拍摄之前，导演已经在自己的脑海里将各个镜头剪辑过了，所以他非常清楚自己要什么样的镜头。在拍摄时，他绝对不会浪费半点时间，去拍摄那些可能会被剪掉的部分。所以，整个拍摄过程出奇的迅速。”如此一来，《柏林迷宫》一片也破了现代电影一般耗时数月的后期制作纪录，整个剪辑工作只进行了两天。
尊重历史不穿“低腰裤”
从拍摄手法来看，《柏林迷宫》可以算得上是当今电影的异类，不过索德伯格也承认，搞另类还有一大目的，就是省钱。“拍成黑白片，我们就可以利用大量现成的记录片镜头，最方便地将当时的时代背景忠实呈现给观众。如果按照常规方法来拍摄这部电影———到德国去实景拍摄、拍成一部彩色片，那么我们花的钱恐怕是现在的2.5倍。我们一共花了3200万美元，电影公司对此感到满意。”
要想呆在美国拍电影，不去德国烧钱，《柏林迷宫》一片的道具组只能到处去“寻宝”，挖掘身边资源。幸运的是，他们在派拉蒙公司找到了1948年电影《柏林艳史》的场景资料，后者于半个世纪前在柏林实景拍摄，是最珍贵的电影参考物。索德伯格的老搭档、设计总监菲利普·梅西纳按照这些资料，在布景棚里“造”出了二战刚刚结束时的柏林。
从剧照上看，一身戎装的乔治·克鲁尼相当帅气，这应该归功于服装组工作人员的努力，他们从电影公司的服装仓库，一路找到了东柏林一家服装工厂，这才找到了与历史毫无出入的军队与平民服装。服装总监路易丝·福格利也对乔治·克鲁尼的敬业精神大加赞赏：“连那个时代人们穿衣服的习惯，他都研究得十分透彻。与现代人喜欢穿低腰裤不同，那个时代的人都喜欢把裤子束得很高。”□小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