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逗留北京20小时宣传《阿凡达》
1998年,《泰坦尼克号》在内地公映后,创造了之后10年都不曾被打破的3.6亿元的票房纪录。中国观众记住了“你跳,我也跳”,记住了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和凯特·温斯莱特,更记住了大导演詹姆士·卡梅隆的名字。时隔近12年,内地电影市场对好莱坞电影的票房贡献不再是凤毛麟角。在《变形金刚2》的全球票房榜上,中国内地成为仅次于北美的第二大票房市场。在卡梅隆14年磨一剑的3D科幻巨作《阿凡达》上映前夕,昨日这位好莱坞著名导演乘坐专机飞抵北京。
在中国逗留的20个小时里,卡梅隆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接受媒体采访。对于中国和中国电影市场,卡梅隆坦言他了解得很少,但他大胆预测:“我将来肯定要再到中国来。现在中国是全球经济发展的发动机,在其他经济体都在衰退的时候,中国的经济还在不断地发展。我本人也非常愿意能够有更多时间深入了解中国,这是我的目标。”
“哈利路亚山”
灵感来自黄山
虽然是首次来华,但卡梅隆在昨日的采访中,完全没有给人拘谨感。围绕关于中国的话题,卡梅隆说要等到《阿凡达》宣传结束他才有时间好好了解中国,“今天我在中国的任务就是宣传《阿凡达》。这个任务完成之后,从官方上来讲我就‘失业’了,然后我应该可以计划拿更多的时间来学习和了解中国。”
看过《阿凡达》的记者提问,卡梅隆在酝酿《阿凡达》时是否借鉴过中国道家的哲学思想?卡梅隆回答:“我对中国历史了解不多,因为美国学校里教授中国历史的内容也不是很多。不过,在为《阿凡达》搜集资料的时候,我的确看到中国道家思想包含这方面的理论,很有趣,值得我进一步学习。”在肯定了对中国历史感兴趣后,卡梅隆又直言《阿凡达》更多借鉴的是毛利人的生活资料,“不过,你们看到电影里的那个哈利路亚山的灵感来自中国的黄山。 我们只是把黄山抬到了空中而已。虽然我没去过黄山,但是拍完电影我觉得我去过了,身临其境。”
在中国放映《阿凡达》
是一次有趣的实验
今年在中国内地电影市场上,《变形金刚2》和《2012》都取得了超过4亿元的票房成绩,而中国内地的银幕数还在持续增长。暑期档《飞屋环游记》公映时,内地的3D银幕只是340块。但到明年1月《阿凡达》公映时,这个数字将有更进一步的提升。“据我所知,在过去的5周内,中国为《阿凡达》放映准备的3D银幕从500块增加到了600块。”卡梅隆昨日介绍说,“《阿凡达》在中国放映会很特别,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个实验,是对中国3D银幕的一个测试。我们对中国3D市场非常有兴趣。我不敢预期票房,但我很期待实验的结果。”
在谈到中国电影市场时,卡梅隆说:“中国电影市场发展很快,技术发展也很快,对世界的影响也越来越大,其他地方的制作人也在向中国电影学习。”不过,对于这个发展迅猛的市场,卡梅隆站在一个好莱坞电影人的角度,有更多的诉求,简而言之,就是希望更多进口大片进入中国市场,“在电影业有这样一种思路,美国也是如此,认为一个电影的票房高了另一个电影的票房就会降低,但是往往一个电影票房高了,会吸引更多的观众走进电影院,使总的票房会增加,从而促进整个电影业的发展。我希望中国能够进口更多影片,这种进口也会促进中国电影业的发展,它会激发中国建设更多的电影院,吸引更多观众进入电影院看电影。所有这些反过来又会促进中国电影人制作出更好的电影。”
喜欢张艺谋电影的诗意
和美学思考
昨日接受采访时,卡梅隆提及他很喜欢中国电影呈现的美感,“我看过张艺谋的《英雄》和《十面埋伏》,我个人很喜欢影片中的诗意以及美学上的思考,那种美感是好莱坞所缺少的。好像《阿凡达》,一方面有火爆的动作,一方面又希望有一种美。”卡梅隆说,他不希望观众觉得《阿凡达》是一部纯粹讲究技术的电影,“一部充满了视觉效果的电影,一定是和钱有关的,所以我们也要负责任,为这些投资商们带来回报。但我想,我的电影并不是那些好莱坞模式的电影,而是一部反映我个人想法的电影。就好像当年拍《泰坦尼克号》的时候,我就是想拍一个和以前电影以及当时流行的电影都不一样的电影。现在《阿凡达》也是,我希望用一种梦幻般的视觉效果,去引发观众的强烈感情。”
电脑技术永远不可能
替代真人表演
《阿凡达》的诞生记,基本上是卡梅隆的成长记。据他介绍,从高中时代开始,他就经常梦到一些场景,“醒来以后我就赶快把它们都画下来。当我1995年着手写《阿凡达》剧本时,家里积累的图片已经抵得上一个图书馆了,所以剧本写起来其实非常快。”
但《阿凡达》的完成却花了14年的时间。如此长久的筹备,卡梅隆等的是技术的进步,“我本人的公司就专门开发表情捕捉技术,要确保电脑能够准确捕捉演员的表演,而不会有损失。另一方面,我也在等待3D银幕的增加。”因为《阿凡达》,有人将卡梅隆认定是电脑技术的痴迷者。可是,当媒体大胆假设,有朝一日,电脑可以模仿人类所有的表情,电影将不再需要真人演出时,卡梅隆坚定地否认了这一可能:“我认为不可能。故事还是要用演员的心灵、灵魂来表演的。电脑永远做不到。作为一个写作科幻作品的人来说,我相信电脑能够做到一些我们想做的事。但为什么是人工智能,而不是人工心灵?直到电脑会哭、会笑,能感到爱之前,它们都不是人类。它们不能代替演员。也许还要再等一万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