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乐之城》导演达米恩:一个做梦的傻瓜

2017年02月15日 15:19 新浪娱乐 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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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爱乐之城》)正是我们六、七年前梦想拍出来的那部电影,我很幸运。”

  唐忻/文

  新浪娱乐讯 《爱乐之城》的女主角米娅在一次试镜中讲了一个关于她姨妈的故事:她曾经在巴黎生活,有一次光着脚跳进了冰冷的塞纳河里,结果打了一个月的喷嚏,可是她却告诉米娅,她愿意再跳一次。这个故事也是电影里的一首插曲《试镜(Audition)》,女主角米娅在快要放弃演员梦的时候,凭这段声情并茂的讲述,开启了一段新的人生。这首歌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梦的傻瓜(The Fools Who Dream)》。

  导演达米恩•查泽雷告诉我,这个故事一部分源于他的童年经历,因为爸爸那边的亲戚是法国人,他小时候经常去巴黎玩。另一方面,跳河的灵感来自电影《祖与占》让娜•莫罗跳进塞纳河的一幕。他觉得这种做法象征着“疯狂的梦想家”,他们打一个响指就跳进河里了,不管不顾、什么都不怕,执着地追寻梦想,即使别人都说他是个傻瓜。

  “那么你自己是这样一个做梦的傻瓜吗?”我问。

  他低下头笑了笑,说:“我觉得是的。”

《爱乐之城》导演达米恩·查泽雷《爱乐之城》导演达米恩·查泽雷

  从爵士乐到歌舞片,一个做梦的傻瓜

  查泽雷出生于美国的罗德岛,母亲是一位作家和大学历史教授,父亲是大学计算机教授,他在高中时是一名爵士鼓手,每天练习6小时,有一位严厉的音乐老师,这后来也成了《爆裂鼓手》的灵感。不过跟电影的男主角不同,查泽雷意识到自己没有成为音乐家的天赋,于是放弃了这条路。如今,当年的爵士鼓已闲置家中角落,蒙上了灰尘。

  但他有另外一个爱好——电影

  查泽雷从小就喜欢看迪士尼的动画片,甚至想成为华特•迪士尼那样的人物。在一次《爱乐之城》宣传期的采访中,他被要求现场清唱一首歌,可他的首选却不是《爱乐之城》的名曲《繁星之城City of stars》,而是迪士尼动画《小美人鱼》里的插曲《Under the sea》。后来,他因为法国导演雅克•德米的《瑟堡的雨伞》而爱上歌舞片。

达米恩演唱《Under the sea》达米恩演唱《Under the sea》

  对音乐和电影的爱,让他在进入哈佛大学的第一年,就和室友贾斯汀•赫尔维茨一拍即合。他俩和别的同学一起,组了一个叫Chester French的独立流行乐队,而升到大二时,他们决定双双离开乐队,专注在电影制作上。结果到了大四的时候,这支乐队开始被各大唱片商争抢,他们不禁沮丧地认为,自己居然把大好的机会给葬送了……

  不过,他俩在大学期间,还是把电影处女作捣鼓出来了。花了5万美元,查泽雷自编自导了一部黑白歌舞片《公园长椅上的盖伊与玛德琳》,他还担任了摄影、剪辑,为电影中的原创歌曲作词。

《公园长椅上的盖伊与玛德琳》《公园长椅上的盖伊与玛德琳》

  这部略显粗糙和青涩的处女作,是关于爵士小号手盖伊与一个叫玛德琳的女孩相知相爱的故事。

《公园长椅上的盖伊与玛德琳》片头《公园长椅上的盖伊与玛德琳》片头

  《公园长椅上的盖伊与玛德琳》散发着浓浓的复古气息,第一个画面就用了老电影常用的圆形遮罩,穿插的歌舞片段和镜头的运用已经能看到《爱乐之城》的影子,比如利用剪影、镜头左右两边迅速晃动等技巧,都能在当年的《盖伊与玛德琳》中看到。

《盖伊与玛德琳》里的快速转动镜头《盖伊与玛德琳》里的快速转动镜头
《爱乐之城》中的快速转动镜头《爱乐之城》中的快速转动镜头
《盖伊与玛德琳》中的剪影《盖伊与玛德琳》中的剪影
《爱乐之城》中的剪影《爱乐之城》中的剪影

  《盖伊与玛德琳》在2009年的翠贝卡电影节首映后广受好评,这个时候查泽雷已经离开了这部电影的取景地、也即他的母校哈佛大学所在的波士顿,来到了洛杉矶。而在着手做他的第二部长片《爆裂鼓手》之前,大约在2010年左右,他就开始构思《爱乐之城》了。

  《爱乐之城》因种种原因被搁置,而《爆裂鼓手》的剧本在业内收到了关注,却迟迟没有片商垂青,这个剧本还在2012年上了“剧本黑名单”(即在业内很受认可,但在当年还未能开拍的剧本名单)。后来,终于有制片人看上了这个剧本,并推荐J•K•西蒙斯来演老师的角色。为了能让长片顺利开拍,查泽雷先拍了一个18分钟的短片,并在2013年的圣丹斯电影节拿下短片单元的评审团奖。当时这个短片展现了老师揪出乐团中破坏节奏统一的那个人,再跟鼓手谈心的部分,和后来长片中对应的部分几乎相同。当时扮演老师的就是J•K•西蒙斯,可扮演的鼓手的还不是后来的迈尔斯•特勒。

《爆裂鼓手》短片《爆裂鼓手》短片

  这个短片改长片的做法,使得查泽雷后来在奥斯卡提名的是“最佳改编剧本奖”,而不是“最佳原创剧本奖”(因为他改编了自己原创短片的剧本,摊手)。

  这段时间里,查泽雷又“不务正业”地给别人写了两个惊悚片剧本(可能因为这样,《爆裂鼓手》的剧本初稿是心理惊悚片的路子)。资金终于募集成功后,整个团队仅仅花了19天时间,就拍完了这部长片,并在10周内剪辑制作完成、提交给了圣丹斯电影节,并拿到分量最重的两个大奖。扮演鼓手的迈尔斯•特勒从15岁就开始学鼓,依然每天花4个小时来练鼓,拍摄激烈的打鼓戏份,导演不喊停,他就一直打到筋疲力尽为止;扮演老师的J•K•西蒙斯成长于音乐之家,拿过音乐方向的学位,但还是为这个角色重新练了钢琴,他在拍摄全程几乎都是不用排练,上来就演。他也凭这个角色在颁奖季囊括包括奥斯卡最佳男配角在内的40多个奖项。

《爆裂鼓手》《爆裂鼓手》

  而2014年《爆裂鼓手》从圣丹斯启程的获奖之路,也让《爱乐之城》这个梦想终于看得见、摸得着了。

  回到文章开头那个关于“傻瓜”的问题,查泽雷是这样告诉我的:“我们筹备这部电影的时候,肯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别人当成傻子,因为没人想做这样的电影,也没人认为这样的电影应该拍出来。它就像是一个不切实际的白日梦,就像米娅在《爱乐之城》里的那句台词“也许这只是一个白日梦,永远都不会实现”。在筹备电影的6年时间里,我们感觉真的就是那样。我们希望它能实现,但在现实世界里,没有任何迹象证明它会实现。所以我对‘做梦的傻瓜’这个说法有深深的共鸣。

  和梦想一模一样的电影

  时间回到2011年,当时焦点影业运作了一个项目,让年轻的制片人和导演搭档,拍一些低成本又有野心的作品。查泽雷和好友赫尔维茨就加入了这一项目。在那个时候,查泽雷就提出了他的想法:一部关于女演员和爵士歌手在好莱坞相爱的歌舞片。而且开场就是在洛杉矶的高速路上的群舞,中间有一个在格里菲斯天文台模拟失重的场景,以及曲折的结局。赫尔维茨当时就已经写好了男女主角初次见面的配乐,也就是现在的《米娅和塞巴斯蒂安主题曲》。

《爱乐之城》开场群舞《爱乐之城》开场群舞

  《爱乐之城》在焦点影业手上拖延了很久,不过后来版权还是回到了查雷泽他们手上。《爆裂鼓手》成功后,《爱乐之城》也开始受到多方关注,在一个派对上,狮门影业的总裁之一埃里克•费吉与查泽雷见了面,他一下子就被这个新奇的歌舞片迷住了。

  查泽雷希望,必须要有3个月的时间训练演员,但一般的片商很难满足这个要求。而狮门影业不仅可以给到足够的资源,还可以按着导演的想法来。其他片方总有各种的建议,比如把爵士歌手换成流行歌手或摇滚歌手,希望最后有一个大团圆结局等等。

  第一次和狮门影业的两位老总正式会面,查泽雷就被他们对歌舞片的喜爱和了解折服。特别是其中一位老总是法国人,他对法国导演雅克•德米的电影熟悉到每一幕都能如数家珍。正好雅克•德米的金棕榈获奖影片《瑟堡的雨伞》是查泽雷爱上歌舞片的原因,也是他最喜欢的一部电影。就这样,几个歌舞片爱好者聚到了一起,一拍即合。

  查泽雷和他的制片人原本打算在24天左右拍完全片,而狮门不仅给足40天,拍摄的地点、群演的舞者也增多。至于选角,大家肯定也听说过不少艾玛•沃森和迈尔斯•特勒差点主演,又因为各种原因(比如狮子开大口要价高、要求在伦敦进行拍摄前的训练等等)而退出的传闻。不管这些传闻的真假,迈尔斯•特勒没能再继续跟查泽雷合作,艾玛•沃森后来也去演迪士尼公主了,选角只能重新再来。

传闻艾玛沃森与迈尔斯特勒曾有望出演《爱乐之城》传闻艾玛沃森与迈尔斯特勒曾有望出演《爱乐之城》

  有传闻说,艾玛•斯通能接到这个角色,多亏了她当时的男友安德鲁•加菲,他得知了这个项目,并给她要到了剧本。查泽雷专门去纽约看了石头主演的百老汇歌舞剧《歌厅》,他也熟知瑞恩•高斯林在《蓝色情人节》里,不用替身弹钢琴的一幕,以及他曾经和朋友出过一张鲜为人知的专辑。石头和高司令在2011年的《疯狂,愚蠢,爱》里合作过,后来又在2013年的《匪帮传奇》里演对手戏。查泽雷认为俩人虽然已经演过银幕情侣,但再次搭档给人的感觉还是很新鲜、充满化学反应。

《疯狂,愚蠢,爱》《疯狂,愚蠢,爱》

  高司令回忆第一次和查泽雷见面,俩人约在他家附近的酒吧里,酒过三巡,查泽雷聊起了《爱乐之城》的计划,高司令提出要听为电影创作的音乐,于是从那天起,这些音乐就在他的脑海中萦绕不去。当时,他们还没讨论到要拉高司令入伙,他只是单纯地为这个人高兴,为有人要做这样的一部电影高兴。没想到几周之后,他接到查泽雷的电话,问他:“你还记得怎么跳舞吗”。

  最重要的是,石头和高司令都对加入这样的电影而热情满满,愿意为其付出。

  石头在开拍前接受了声音训练、踢踏舞和交谊舞的练习。虽然很多歌唱片段都是事先录好的,但有几首歌需要她现场演唱,包括文章开头提到的那首《试镜》,以及她与高司令合唱的《繁星之城》。而高司令在开拍前的三个月里,每天花几个小时去练习同一首曲子,因为拍的时候需要一镜到底,不能有任何的失误,也不会用剪辑敷衍过去,这也是他进组第一天就要完成的镜头。他拿了金球奖音乐喜剧类最佳男演员后,也在台上感谢他的妻子扛起了家中的重担,让他可以专心练琴。

瑞恩·高斯林瑞恩·高斯林

  正式开拍后,查泽雷最初剧本中就筹划的场景一一实现了。电影一开场就是一段热闹又震撼的舞蹈,100多名演员跳出车子,在洛杉矶拥堵的高速路上起舞。这个场景在45度的高温下拍了两天,所以每人都要准备两套同样的衣服。摄像机被起重机托到半空中,把整个车流人流都收入镜中,舞蹈指导得躲在车底,这样既可以发号施令又不会入镜。

  而电影里最唯美、最浪漫的场面就数两人在格里菲斯天文台球幕厅中,模拟失重状态下的一段舞蹈。格里菲斯天文台是洛杉矶的地标之一,在上面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景色,仅仅租下一天,就花了剧组1万多美元。他们还在球幕厅里重新搭景,光是拍这个场景就花了十几万美元。

  至于那个百转千回的结尾……查泽雷觉得现在很多导演都忽视了结尾的重要性,而这恰恰是观众在离开电影院前最后看到的东西,它在很大程度上能影响你对整部电影的观感。所以他认为一个有力的结尾至关重要(《爆裂鼓手》的结尾也很激动人心),于是就有了《爱乐之城》那个浪漫、美丽,击中人心的结局,不管从技术上还是从感情上看,都接近完美。

  那么,这样的一部《爱乐之城》,是否是他当初心心念念想要拍出来的那一部?

  “在拍之前,我得接受它还开拍不了的事实,并相信总有一天它能拍出来,这段时间我肯定有很多要妥协的地方,但幸运的是,一旦开始做之后,也许是因为我们准备了那么久,一切准备到位,反而没有需要妥协的地方。它正是我们六、七年前梦想拍出来的那部电影,我很幸运。”

  男主角高司令与查泽雷初次见面的时候,导演就告诉他,自己想拍一部人们无法在手机上看的电影,观众必须走进电影院,坐在人群里欣赏。我第一次看这部电影是在电影节上,每一段精彩的歌舞结束后,观众都自发地鼓起掌来,像是在看现场表演。坐在观众席中的我们,和身边的人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分享电影给我们的感动。

  我觉得他真的做到了。

  (唐忻/文)

  对话达米恩•查泽雷

  新浪娱乐:《爱乐之城》里有这么一个故事,米娅的阿姨曾经在巴黎生活,她有一次跳到了河里。这个故事是你编出来了吗,还是听说的?

  达米恩•查泽雷:故事是编的,一部分是来源于我的童年经历,我爸爸那边的亲戚是法国人,住在巴黎,所以我小时候经常去那儿玩。在我成长的过程中,巴黎这个遥远的城市变得越来越清晰。另一方面,跳塞纳河的灵感来自《祖与占》,电影里让娜•莫罗在某个重要的情节中跳进了河里。我觉得这种做法象征着“疯狂的梦想家”,他们打一个响指就跳进河里了,不管不顾、什么都不怕,执着地追寻他们的梦想,即使别人都说你是个傻瓜。这对我来说是很有力量的,对艾玛•斯通的角色而言也是很有力量的。

  新浪娱乐:你觉得自己是一个“追梦的傻瓜”吗?

  达米恩•查泽雷:我觉得是的。我们筹备这部电影的时候,肯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别人当成傻子,因为没人想做这样的电影,也没人认为这样的电影应该拍出来。它就像是一个不切实际的白日梦,就像米娅在电影里的那句台词“也许这只是一个白日梦,永远都不会实现”。在筹备电影的六年时间里,我们感觉真是就是那样。我们希望它能实现,但在现实世界里,没有任何迹象证明它会实现。所以我觉得我对这个说法有深深的共鸣。

  新浪娱乐:在《爆裂鼓手》和《爱乐之城》中,主角的事业或者说他们追求的东西,似乎都比爱情、他们喜欢的人更重要,这是你的态度吗?

  达米恩•查泽雷:我并不是这么觉得,我觉得要看不同的人。我觉得有时候你得二选一,或者有先后次序。有的时候你可以幸运地两者兼得,有的时候则不是。特别是这部电影,我觉得它比《爆裂鼓手》更乐观,因为他们即使最后不在一起了,他们之间的爱没有消失,实际上永远也不会消失,这也是我想要借电影表达的信息之一。虽然他们分开了,但他们共有的东西并不会消失,他们还是会拥有对彼此的记忆、音乐、以及爱。当然了,实际生活中,不是每个梦想都会成真的,所以你得找到一个平衡点,确实不容易。

  新浪娱乐:在拍的过程中,如何找到平衡点?因为肯定会有要妥协的地方。

  达米恩•查泽雷:在拍之前,我得接受它还开拍不了的事实,并相信总有一天它能拍出来,这段时间我肯定有很多要妥协的地方,但幸运的是,一旦开始做之后,也许是因为我们准备了那么久,一切准备到位,反而没有需要妥协的地方。它正是我们6、7年梦想拍出来的那部电影。

  新浪娱乐:你很幸运。

  达米恩•查泽雷:是的(笑)。

  新浪娱乐:你下部电影是关于登月第一人阿姆斯特朗的,这也是一部关于“梦想家”的电影吗?

  达米恩•查泽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我在想,实现梦想到底需要什么?达到目标所要付出的代价和牺牲有多少?如何平衡梦想和现实、平衡工作和生活,平衡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与社会和人类、你身边的人。这是一种推和拉、给予和索取的关系,非常吃力也很困难。我一直很好奇,这样一段旅程中,人类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新浪娱乐:你为什么对“梦想家”这样的题材特别感兴趣呢?

  达米恩•查泽雷:我想是因为自己有共鸣,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死心塌地地去追求某个目标或梦想,直到它实现为止,即使不知道它到底能不能实现。我跟那样的人是有共鸣的。我想借别的人,讲别的故事来表达自己。当然我从来没登过月,阿姆斯特朗身上我当然有无法感同身受的东西,但不代表我不能把它变得很个人化。我觉得对于每一个导演,或者讲故事的人来说,把别人的故事变得个人化,都是很有挑战性的。

  新浪娱乐:在《爱乐之城》里能看到对别的电影的致敬,你有哪些喜欢的导演?

  达米恩•查泽雷:是的,有很多。在这部电影里,致敬了很多影史传奇,比如文森特•明奈利、斯坦利•多南、雅克•德米等等,在我心目中,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定义了经典的歌舞片。我们尝试学习他们的东西,但把它变得现代化。我也在一些更近代的导演身上找到灵感,尝试把老的东西玩出新花样,比如(马丁)斯科塞斯、斯派克•李、(昆汀)塔伦蒂诺、保罗•托马斯•安德森,还有香港导演如王家卫、吴宇森等。他们很明显是电影的学生,你可以在每一帧中感受到他对电影的热爱,但这些电影从来都不是博物馆里的藏品、不是系列合集,它们是活生生的、是有呼吸的,完全贴近时代的艺术品。

  新浪娱乐:告诉我们三部你最喜欢的电影吧!

  达米恩•查泽雷:雅克•德米的《瑟堡的雨伞》,这也许是我最喜欢的电影;还有刚才提到的一些,王家卫的《春光乍泄》,还有昆汀•塔伦蒂诺的《低俗小说》

  新浪娱乐:《爆裂鼓手》和《爱乐之城》都有令人难忘的结尾,你是否认为强有力的结局很重要?

  达米恩•查泽雷:是的,我越来越觉得,电影结束黑屏的那一瞬间,观众就准备离场了,他们对电影最后的印象是什么,我觉得是最重要的。甚至前面全搞砸了,但结尾很好,你还是有机会给观众留下好的观影体验,当然尽量还是要从头到尾都拍好,但没有什么比最后几个画面更重要了。我经常在想,现在很多电影人都忽略了结尾的重要性,让我觉得很没劲。我总是要确认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既是难以预料的,又是顺理成章的。

(责编:Ko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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