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嘉辰/文
今年的奥斯卡一反往年的“积极”,几乎每一个环节都慢了半拍,提名直到两大风向标颁奖之后才公示于众,颁奖典礼举行的2月底也属于奥斯卡较晚的时段。然而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拖拖拉拉并没有带来更多悬念,《爱乐之城》的强势已是共识,横扫奥斯卡也就是一两天后的事儿,所以一如标题所示,爱乐你到底想怎么赢?
在正式开侃前,咱们还是来梳理一下学院评委们的德性,毕竟奥斯卡是人家窝里的游戏,了解游戏规则才是王道。
首先,评委也是人,而欧美电影人是绝对矫情的人。作为无比感性的艺术家,他们有着自己的骄傲和尊严,所以“讲述电影人自己故事”的作品会第一时间博得众爱,像致敬好莱坞黄金时代的《艺术家》,讲述电影人运用智慧化解国际危机的《逃离德黑兰》,百分百戳中G点让他们浑身发抖,不过话说回来,谁不喜欢别人拍自己马屁呢?
其次,延续上一点的侨情特质,作为美国电影界乃至世界电影界的最顶级团体(自诩),他们对品德的要求无以复加,所谓德艺双馨通吃天下,前年摩尔阿姨迅速奠定胜局,正式得益于多年的人品积累,而因为负面新闻被集体唾弃的案例更是数不胜数。
第三,政治导向。不要以为政治导向只是某些国家的专利,美国人同样跳不出这个深坑。举个例子,从艾美到格莱美再到奥斯卡,什么地方没有“种族”的影子?而今年特朗普的上台更是起到了无敌放大效果,毕竟那上百名演员的“反川普”签名、大半个“复联”集合号召大家弃投川普的拉票、梅姨的金球奖发言,都是指名道姓的正面对攻。政治,无处不在!
好了,在了解了以上几点之后,咱们再来猜猜今年的奥斯卡!
“爱乐”未临幸的漏网之鱼:
·最佳视觉效果
星战外传:侠盗一号(Star Wars Anthology: Rogue One)
奇异博士(Doctor Strange)
奇幻森林(The Jungle Book)
久保与二弦琴(Kubo and the Two Strings)
深海浩劫(Deepwater Horizon)
预测得奖:
奇幻森林(The Jungle Book)
在《爱乐之城》高抬贵手没拿下提名的这几个奖项中,最佳视效无疑是最有噱头的一个,第一是在去年《星球大战7》奥斯卡全军覆没后,《侠盗一号》继承衣钵杀入提名,它能否为SW阵营争回颜面呢?第二是莱卡动画《久保与二弦琴》入围!完成了许多动画前辈都未能实现的任务。第三则是《奇异博士》,若最终博士大人问鼎,这将是“漫威宇宙”的第一个奥斯卡。不过噱头归噱头,最终的桂冠还是会落到《奇幻森林》的头上。相比于其他影片,“森林”体现的是“革命性”——通篇只有小男主一人表演为“真”,其他镜头全部由绿幕特效完成!——这让“特技终有一天会取代演员”的预言有了实现的可能,虽然有点细思恐极的忧虑,但从技术层面来看却是无与伦比。
·最佳妆发
星际迷航:超越星辰(Star Trek Beyond)
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A Man Called Ove,瑞典)
自杀小队(Suicide Squad)
预测得奖:
星际迷航:超越星辰(Star Trek Beyond)
与最佳视效类似,若《自杀小队》最终拿下金人,这也将是“DC宇宙”的第一个奥斯卡。而纵观三个提名,《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横空出世踢飞“神奇动物”,也算是爆出大冷。在另外两个提名中,《自杀小队》惊艳于小丑和小丑女的“妆”,《星际迷航3》则是各类外星物种的“型”。从完成难度上来说,《星际迷航》自然还是要高出一个身位,获得嘉奖也是理所应当。
·最佳外语片
托尼-厄德曼(Toni Erdmann,德国)
推销员(The Salesman,伊朗)
地雷区(Land of Mine,丹麦)
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A Man Called Ove,瑞典)
坦纳岛恋人(Tanna,澳大利亚)
预测得奖:
推销员(The Salesman,伊朗)
最佳外语片一直是被“政治导向”轰炸的头号阵地,今年也不例外。历数往年,最能让评委们心仪的自然是反纳粹题材,前有《窃听风云》绝杀《潘神迷宫》,后有集中营焚尸炉边的《索尔之子》。而像《地雷区》这种为德国降兵出风头的“大逆不道”,估计也就止步于提名了。
不过今年的导向不是“反纳粹”,而是“反川普”!
特朗普的一纸“穆斯林禁令”,直接导致《推销员》导演阿斯哈-法哈蒂被拒签,又一次引发公愤众怒(我为什么要加个“又”字!?)。此时请允许我调出梅姨的金球发言:“没有外国人,我们除了橄榄球和综合格斗就没什么好看的啦”——如今,这一事件已引发同情票和(川普)痛恨票的雪崩,试想一下,还有什么能比在奥斯卡现场给伊朗远程颁奖更能讥讽特朗普的呢?
·最佳动画长片
疯狂动物城(Zootopia)
海洋奇缘(Moana)
久保与二弦琴(Kubo and the Two Strings)
红海龟(The Red Turtle)
西葫芦的生活(My Life as a Zucchini)
预测得奖:
疯狂动物城(Zootopia)
提名公布前,很多人预计迪士尼会凭借“动物城”、“海洋”、“多莉”统御三席,然而《海底总动员2》的掉队,再次出现了动画年冠落选奥斯卡的囧境(上一次是《赛车总动员2》落选)。不过,这丝毫不能动摇迪士尼动画一哥的地位。如今,这个奖项会在“动物城”和“二弦琴”之间诞生,“二弦琴”胜在技术和视效的强大,以及对定格模式的坚持,而“动物城”则是各方位全优+极正的三观主题。在如今美国全民“反歧视”的当下,还有什么比《疯狂动物城》更合适的呢?
特朗普:又怪我喽?
·最佳改编剧本
埃里克-海瑟纳Eric Heisserer,《降临》 Arrival
奥古斯特-威尔森August Wilson,《藩篱》 Fences
艾丽森-施罗德Allison Schroeder,《隐藏人物》 Hidden Figures
巴瑞-詹金斯Barry Jenkins,《月光男孩》 Moonlight
卢克-戴维斯/Luke Davis,《漫漫回乡路》Lion
预测得奖:
巴瑞-詹金斯Barry Jenkins,《月光男孩》 Moonlight
由于《月光男孩》的剧本到底是“原创”还是“改编”在初期发生了争执,导致这个奖项的提名比较混乱。广播、英国奥斯卡、编剧工会都将“月光”划到了“原创”中,而奥斯卡则将其归为“改编”。究其原因,是“月光”最早为舞台剧创作但却未能公演,后来被直接搬上银幕,故而出现了这些插曲。但不管缘起为何,划分到“改编”单元都增大了“月光”问鼎的几率,毕竟原创单元有强若经纬的《海边的曼彻斯特》和《爱乐之城》(而且在英奥和广播上,“月光”都输给了这两位)。
如今唯一的对手就是改编自著名科幻小说的《降临》,但电影的改编却争议极大,甚至不少人认为改编动摇和歪曲了原著的理论。外加今年大行其道的“种族”话题,和契合“反歧视”的同性话题,现已是舍我其谁。
爱乐横扫的N种姿势:
对现在的《爱乐之城》来说,需要预测只有能不能比肩(甚至反超)“泰坦尼克”或“指环王”(11项),其他的都不在探讨范围之内!由于14个提名中最佳主题曲重合一项,所以理论上最多能拿下13座小金人。鉴于影帝环节竞争激励,高斯林可能会败北,所以想要创造历史,就得将剩下的全收。
可怕的是,这很有可能!
·最佳影片
月光男孩(Moonlight)
海边的曼彻斯特(Manchester by the Sea)
爱乐之城(La La Land)
降临(Arrival)
藩篱(Fences)
漫漫回乡路(Lion)
钢锯岭(Hacksaw Ridge)
隐藏人物(Hidden Figures)
赴汤蹈火(Hell or High Water)
预测得奖:
爱乐之城(La La Land)
达米恩-查泽勒Damien Chazelle,《爱乐之城》La La Land
梅尔-吉布森Mel Gibson,《血战钢锯岭》Hacksaw Ridge
巴瑞-詹金斯Barry Jenkins,《月光男孩》Moonlight
肯尼斯-罗纳根Kenneth Lonergan,《海边的曼彻斯特》Manchester by the Sea
丹尼斯-维伦纽瓦Denis Villeneuve,《降临》Arrival
预测得奖:
达米恩-查泽勒Damien Chazelle,《爱乐之城》La La Land
往年都要放到最后的重头压轴,现在就可以揭晓了,因为真的没悬念啊没悬念啊没悬念。达米恩-查泽尔显然一个将游戏规则吃透的人,他很清楚观众和评委想看的是什么,这点从前年的《爆裂鼓手》中就有体现。而今年的《爱乐之城》更是集大成者,它的故事虽然发生在当代,但却和《艺术家》一样巧妙的致敬了好莱坞黄金时代,而且比前者做的更加自然。还精心设置了歌舞情节,避免了“一言不合就唱歌”的尴尬。对《雨中曲》等经典影片的敬意式重现,更是将这一巴掌马屁拍的悠远绵长力道精准,这是其一。
其二, 一如我开头所述,评委们对“电影人自己故事”的题材那是一碰高潮,二碰狂欢,三碰群(哔~)的没有抵抗力,而艾玛-斯通所扮演的米娅正是一个——演员!
——还是演员队伍中白手起家,没有背景,奋战在一线,不懈拼搏,并坚持表演理念,最朴实的那一员!
回想一下,片中米娅那一次次的找戏面试,冥想后执笔剧本,自掏腰包表演独角戏,那面对失败时的没落与神伤,那对自己选择的质疑,不知让多少同样拼杀在演艺圈的同仁们潸然泪下,而因为理念不同与爱人擦身而过,更是全人类的心灵之殇。还有片中那时不时闪现一下的片场、道具、摄影大棚,对奥斯卡评委们来说,这,就是他们自己的故事!决然没有不选之理!
第三,我的一个朋友看完“爱乐”之后说,这是一个励志故事;我说,这是一个讲述“美国梦”还在的故事。片中两位主人公的经历,就是“美国梦”的教科书翻版——默默无闻-凭借自身努力-步步成功-跻身上层。这看似温柔的提醒,在奥巴马承诺破灭、特朗普人神共愤的当下显得尤为珍贵!一如经济大萧条成就了如梦如幻的歌舞王朝,对“造梦工厂”好莱坞而言,非常时期“爱乐之月”才是他们“天佑之国”的“最佳”定位,才是他们面相全世界的最佳广告,而不是其他的晦涩写实。
不得不说,达米恩-查泽尔的每一步都走在了评委们的心坎上,也难怪“爱乐”呈现出了赶超“大船”“中土”的狂热态势。而他作为学院新宠,很有可能会在今年的奥斯卡舞台上举起三座金人(影片、导演和剧本)。
·最佳原创歌曲
“City of Stars”- 《爱乐之城》(La La Land)
“Audition”- 《爱乐之城》(La La Land)
“Can’t Stop the Feeling”- 《巨魔娃娃》(Trolls)
“How Far I’ll Go”- 《海洋奇缘》(Moana)
“Empty Chair”- 《吉姆-佛里的故事》(Jim: The James Foley Story)
预测得奖:
“City of Stars”- 《爱乐之城》(La La Land)
·最佳原创配乐
米卡-莱维Mica Levi,《第一夫人》Jackie
贾斯汀-赫威茨Justin Hurwitz,《爱乐之城》La La Land
尼古拉斯-布瑞泰尔Nicholas Britell,《月光男孩》Moonlight
达斯汀-奥哈洛然、豪施卡Dustin O’Halloran,《漫漫回乡路》Hauschka, Lion
托马斯-纽曼Thomas Newman,《太空旅客》Passengers
预测得奖:
贾斯汀-赫威茨Justin Hurwitz,《爱乐之城》La La Land
同样,这两个奖项现在就可以颁了,还能为大家节省点时间。“最佳歌曲”单元宁愿“爱乐”双提都不给《Try Everything》(《疯狂动物城》主题曲)一个席位,足以看出倾向性。
·最佳道具与布景设计
降临(Arrival)
神奇动物在哪里(Fantastic Beasts and Where to Find Them)
爱乐之城(La La Land)
太空旅客(Passengers)
恺撒万岁(Hail, Caesar!)
预测得奖:
爱乐之城(La La Land)
·最佳摄影
爱乐之城(La La Land)
降临(Arrival)
月光男孩(Moonlight)
沉默(Silence)
漫漫回乡路(Lion)
预测得奖:
爱乐之城(La La Land)
·最佳戏服设计
爱乐之城(La La Land)
走调天后(Florence Foster Jenkins)
第一夫人(Jackie)
神奇动物在哪里(Fantastic Beasts and Where to Find Them)
间谍同盟(Allied)
预测得奖:
爱乐之城(La La Land)
这三个奖项基本不会跑偏,但也并非没有对手。先从“最佳道具与背景设计”说起,此奖前身是“最佳艺术指导奖”,变更后扩大了评选范围,但美工依然是重头,因此色彩斑斓的《爱乐之城》有极大优势,唯一的翻盘点是同样拿下工会的《太空旅客》。不过相比于“旅客”大量的室内美工,“爱乐”有夕阳下整个城市的远眺,有幻想场景中的迷离,也有酒吧和舞台上的光影色彩,可谓十拿九稳。
摄影奖工会爆冷,但鉴于摄影工会和奥斯卡摄影奖极低的重合率,不足为惧。而拿下工会的《漫漫回乡路》,除了开篇那段荡气回肠的“上帝视角”摄影外,其他鲜有亮点。相比之下,“爱乐”的开篇也贡献了难度不小的一镜到底,后面还有大量蒙太奇、配合歌舞情节的光影修饰等等。
戏服设计方面同样问鼎工会的《奇异博士》和《幕后英雄》都没有入围,威胁较大的《第一夫人》和《间谍同盟》属于历史题材,“爱乐之城”则是当代复古风,兼顾古典和现代时尚元素,高下立判。
·最佳混音
爱乐之城(La La Land)
降临(Arrival)
血战钢锯岭(Hacksaw Ridge)
星战外传:侠盗一号(Star Wars Anthology: Rogue One)
13小时(13 Hours)
预测得奖:
爱乐之城(La La Land)
·最佳音响编辑
爱乐之城(La La Land)
降临(Arrival)
血战钢锯岭(Hacksaw Ridge)
萨利机长(Sully)
深海浩劫(Deepwater Horizon)
预测得奖:
血战钢锯岭(Hacksaw Ridge)
今年的音响和剪辑类奖项就是“爱乐”和“钢锯岭”的对撞——炮火轰鸣vs莺歌燕舞,而这三个奖项的归属(最佳混音、最佳音效剪辑、最佳剪辑)也将决定 “爱乐”能否达成10+伟业!
众所周知,“音效剪辑”是对预先录制或设计好的声音进行剪辑,并将其编辑为声音片段,以供混音师构建声轨。而“混音”则是将对白、音乐和音效等剪辑师录制好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创造出导演想要的效果。通俗一点说,就是“音效剪辑”炮制“食材”,而“混音”则把这些“食材”做成“佳肴”。
从“音效剪辑”的角度来说,“钢锯岭”和“侠盗一号”的工作量和难度更大,炮火连天的战场显然比歌舞需要更多的声音素材(子弹炸弹的飞行、爆炸、飞溅的黄土落下乃至惨叫等等),而“钢锯岭”的表现有目共睹。但从混音角度,爱乐完美的呈现了多种音乐类型与表演模式,整体完成度极高。故而在我的预测中,音效类奖项各给一个。
·最佳电影剪辑
月光男孩(Moonlight)
爱乐之城(La La Land)
血战钢锯岭(Hacksaw Ridge)
降临(Arrival)
赴汤蹈火(Hell or High Water)
预测得奖:
爱乐之城(La La Land)
曾经的“小最佳影片”,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是和“最佳影片”打包颁发,因为剪辑代表了制片方对导演的制衡,也是最终成片不会陷入个人化怪圈的保障。不过随着影响最佳影片的因素逐年增多,剪辑也不再是BP的附庸,进入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后,只有两次与“最佳影片”重合(《拆弹部队》和《逃离德黑兰》)。而今年《爱乐之城》携万钧之势压到,外加本身歌舞属性的大量蒙太奇,很可能会让剪辑和佳片再次合体。
·最佳原著剧本
肯尼斯-罗纳根Kenneth Lonergan,《海边的曼彻斯特》Manchester by the Sea
达米恩-查泽尔Damien Chazelle,,《爱乐之城》La La Land
泰勒-谢里丹Taylor Sheridan,《赴汤蹈火》Hell or High Water
尤格-蓝西莫、艾锡米斯-费利珀Yorgos Lanthimos Efthymis Filippou,《龙虾》The Lobster
麦克-米尔斯 Mike Mill,《20世纪女性》20th Century Women
预测得奖:
肯尼斯-罗纳根Kenneth Lonergan,《海边的曼彻斯特》Manchester by the Sea
“爱乐”不用多说,步步都踩在评委的心坎上,还拿下了金球最佳剧本奖。但英奥输给了最大的对手“曼彻斯特”,工会败给了“月光男孩”。再来看看《海边的曼彻斯特》,本身质量毋庸置疑堪称强大,而且肯尼斯-洛纳根之前曾两次入围(分别是2003年的《纽约黑帮》和2011年的《玛格丽特》)奥斯卡都空手而归。如今强作在手,势必会有部分同情票补偿票出现。外加影帝单元凯西出现状况,这将是“曼彻斯特”的为数不多的冲奖点,发行公司势必会全力公关,以保金人到手。
种族与政治导向:
还记得去年奥斯卡提名公布后的“太白”言论吗?美国作为这个世界上民族成分最复杂的国家之一,“自由平等反歧视”一直是终极指导方针。而去年格莱美上泰勒-斯威夫特击败呼声极高的“喇嘛”,今年碧昂斯负于Adele,都让“歧视”之论甚嚣尘上。
而随着特朗普上台,更是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影视界很快就做出反应,电视圈多部热门剧集指定黑人演员为核心主演,而今年奥斯卡的九部“最佳影片”提名中,有四部都是少数族裔题材,比例为历史最高。四个演技奖中每项都有非裔或外裔入围,女配单元更是出现了五个提名三黑人的前无古人,政治导向一目了然。
·最佳女主角
艾玛-斯通Emma Stone,《爱乐之城》La La Land
娜塔丽-波特曼Natalie Portman,《第一夫人》Jackie
梅丽尔-斯特里普Meryl Streep,《跑跳天后》Florence Foster Jenkins
伊莎贝尔-于佩尔Isabelle Huppert,《她》Elle
鲁思-内加Ruth Negga,《禁爱》Loving
预测得奖:
艾玛-斯通Emma Stone,《爱乐之城》La La Land
这是四大演技奖中白人的最后阵地。颁奖季初期,再次祭出妊娠公关的娜塔莉-波特曼呼声很高,不少人高举二封大旗,助她拿下了三大风向标之一的广播影评人。但这一优势并没有持续多久,等到第二大风向标金球奖颁奖时,波特曼已然出局,艾玛-斯通vs伊莎贝尔-于佩尔的局面正式成型,并一直持续到现在。
但很诡异的是,虽然是两大种子选手正面相搏,她们在重大前哨战上却从未交手。由于《她》是外语片种、前期声势未起等多方原因,于阿姨并未入围演员工会和英国奥斯卡(没有资格),而金球上她又和艾玛分立剧后和喜后。所以,看似是“石头姐”一路拿奖畅通无阻,但却从未战胜过对手一次。
现在再来看于佩尔,自从确立了自己种子选手的地位后,就低调配合公关。在刚刚结束的法国凯撒奖上,于阿姨凭借《她》二度封后,祖国人民表示了全力支持!而明天早上的独立精神奖,八成又会有一座奖杯入手。
不过从预测的角度来看,虽然两人各有千秋,但《她》未能入围最佳外语片的确是于阿姨的巨大减分项。反观“石头姐”,有“爱乐之城”影片的光环加成、个人形象公关满分,更重要的是申奥角色讨喜——演的是评委们最爱的圈内人士!现在看来,于阿姨翻盘的几率并不大。
·最佳女配角
维奥拉-戴维斯Viola Davis,《藩篱》Fences
娜奥米-哈里斯Naomie Harris,《月光男孩》Moonlight
妮可-基德曼Nicole Kidman,《漫漫回乡路》Lion
米歇尔-威廉姆斯Michelle Williams,《海边的曼彻斯特》Manchester by the Sea
奥克塔维亚-斯潘瑟Octavia Spencer,《隐藏人物》Hidden Figures
预测得奖:
维奥拉-戴维斯Viola Davis,《藩篱》Fences
·最佳男配角
马赫沙拉-阿里Mahershala Ali,《月光男孩》Moonlight
杰夫-布里奇斯Jeff Bridges,《赴汤蹈火》Hell or High Water
戴夫-帕特尔Dev Patel,《漫漫回乡路》Lion
卢卡斯-海吉斯Lucas Hedges,《海边的曼彻斯特》Manchester by the Sea
迈克尔-香农Michael Shannon,《夜行动物》Nocturnal Anim
预测得奖:
马赫沙拉-阿里Mahershala Ali,《月光男孩》Moonlight
好了,至此开始黑人时间。其实这两个奖项也可以现在就颁,男配方面,马赫沙拉-阿里进入颁奖季后全面领跑,虽然出现了些波折但影响不大。风向标之一的金球男配被《夜行动物》的艾伦-泰勒-约翰逊摘走,但获得奥斯卡提名的却是同一部影片中的迈克尔-珊农。英奥全力支持了国籍同胞戴夫-帕特尔,却并不能在奥斯卡掀起什么风浪,因为评委团中的黑人票(甚至是有色人种票)必然会支持这唯一一个黑人提名,而男配作为“月光”(仅存的)两个冲奖点之一,也势必会让学院内的“月光”派全力以赴。
最后,工会上阿里那一句:“我是一个穆斯林”,好了,奖杯是他的了。
至于女配,对不起,我没有看见其他四个提名。若是说阿里还出现了些许波折,那维奥拉从一开始就拍死了所有对手,为什么,请看图
再加上当年横扫前哨战,但最后被梅姨绝杀影后的补偿票,小金人也是你的。
·最佳男主角
卡西-阿弗莱克Casey Affleck,《海边的曼彻斯特》Manchester by the Sea
安德鲁-加菲德Andrew Garfield,《血战钢锯岭》Hacksaw Ridge
瑞安-高斯林Ryan Gosling,《爱乐之城》La La Land
维果-莫特森Viggo Mortensen,《神奇队长》Captain Fantastic
丹泽尔-华盛顿Denzel Washington,《藩篱》Fences
预测得奖:丹泽尔-华盛顿Denzel Washington,《藩篱》Fences
今年最具悬念的奖项,也是我最心绞的一个预测。本人是卡西-阿弗莱克的忠实簇拥,他在“曼彻斯特”中的表演已臻入化境,角色和个人气质融为一体,尤其是在警局崩溃的那场戏,绝对是2016年最让人震撼的表演之一。而进入申奥阶段后, 卡西就确立了自己的领跑地位,一路摘走了广播影评人、金球、全美影评人、英国奥斯卡的影帝,但就在这时,他旧日的性骚扰丑闻又被拿出来说了。
正如我开篇所述,艺人团体对此类消息极端反感,纵使卡西出面否认,但他的声势也一路下滑,直到对演技类奖项有绝对指导意义的演员工会做出反应,将影帝颁发给了华盛顿!
至此,华盛顿的呼声全面盖过卡西 ,成为各大下注网站的头号种子。而表现上是卡西 作死导致声势下跌,但内在也是黑人团体的造神需要。
若华盛顿今年问鼎,他将是第一位二封影帝的黑人演员,同时三座小金人在手的辉煌战绩,也让他正式加入梅丽尔斯-特里普、丹尼尔-戴-刘易斯、凯瑟琳-赫本、英格丽-褒曼、沃尔特-布伦南和杰克-尼克尔森的豪华俱乐部。而这个俱乐部已经组建了70多年,终于有了黑人的席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政治正确”的了。
而且,这也不是华盛顿第一次逆袭上位,当年拉塞尔-克劳凭借《美丽心灵》横扫四方,也是在关键阶段爆出打人丑闻,最后成就了华盛顿与“黑珍珠”双黑帝后的佳话。而之前托尼奖爆冷逆袭头号种子,更是可以看出他在业内的无敌人气。恐怕,今年演技部门的三黑一白,才是奥斯卡对特朗普的最后反击!
(戴嘉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