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人张潜浅,青海人,最近出了“另一种唱碟”。她对艺术的涉猎很广,她是专职的模特,特约的专栏作家,又是唱片公司的签约艺人,还画过出色的画。音乐,文字,肢体语言与颜色都被她用来表现自己,表现生命。
她的音乐被收集在著名的女性艺人合集《五分之二》里,最近又出了一张自己的专辑。这张专辑包含了太丰富的内容。你能看到她照片里的行为艺术,听到歌里的另一种呼喊, 惊讶于歌词和宣传册里的思想浓度,以至于忽略了专辑的音乐。她被归为才艺超凡又独具特色的“另类女艺人”。
想念潜浅很久了,可是我们没见过面。她的职业应该是出色的模特,同时做了一张自说自话、自写自唱的专辑,写了很多男人般坚硬有力的文字,画了许多鲜艳异常的画。在追星族中默默无闻,在圈内人眼里是出色的另类。在她的“音乐草稿”里,危机四伏,矛盾重重,理想的脆弱好像受伤后在不断地淌血。她的文字给了我最新鲜的刺激,好像来自另一世界的挣扎。
-她把自己包裹得像废墟中走出的战士,淡化了性别,突出了情绪
爱唱爱画是她的天性,爱表达是她对艺术的态度。出身军人与医生家庭的童年让她能自由发挥所有的理想,敏感聪慧加上过人的天资让她轻易地考上音乐学校去学提琴。表演与创作是音乐中的服务与表达。这个爱想象、自由惯了的女孩很有作曲的冲动。最终学习的冲动被老师扼杀了。“女孩搞作曲太苦,头发会掉光的!”于是成绩优秀又非常调皮的女孩就放弃了苦学基础的机会。她的古典音乐底子被她说成是“半成品”。
转眼到了18岁,该毕业去当演奏员了。她想都没想就去广州了。“时代的洪流把我带到了未知的地方”。也许未知才是她追逐的方向,思想是力量,个性是武器。从头开始,这些将一直伴随终生。那时她成了最有光彩的模特,一米六十几的个子,凭的是出人意料的对身体语言独特的把握。她会头戴丝袜,披挂上充当衣物的麻布类道具,绝不暴露,只有优美的感性;脸上根本找不到通俗意义上的化妆痕迹,而是随便掸上白粉或干脆素面朝天,有点沙漠风暴后露出的古代雕像风格,表情里有故事、有痛苦,很冷很深。她把自己包裹得像废墟中走出的战士,淡化了性别,突出了情绪。“精神至上”是她的追求,越坚强就越有力量。
-她有着恬静的声音却选择了“硬、冷、悲”作为专辑的灵魂,让人不敢听久了
《不朽》堪称是其中之最。当我问到这里,她孩子气地笑了。“没那么严重”。那些音乐是刚到北京与公司签约后的作品。一切的悲伤矛盾都来自现实。她本该老实地充当商业工具,任公司包装修饰,扮演偶像,可是偏固执着,把握自己的初衷毫不妥协。
她不爱社交,害怕被打扰,自讨苦吃地躲在家里享受寂寞的礼物。在她的心里自由是生命,“女人为什么一定要去用美色的手段成功呢?就算是试验,即使走向失败,也要去靠自己的力量成功。”她的白天是黑夜的延伸,她的音乐是疼痛的延伸。这张专辑更像一份“音乐草稿”,作曲配器连唱带奏都是一个人,该算有些潦草的生命答卷,就像荒野上的呼喊。有生命,但是有失修饰。
我们可以不屑她的音乐制作,很专业地挑剔她的创作,可以不客气地指出她在商业上的失败是个性使然;我们有理由说她的散文脱离群众、脱离时尚甚至让普通人很难理解;我们可以说她叛逆,但是谁也不能否定她的精神力量和她的思想。她的行文完全是男性角度,夸张到你根本会忘了她的性别。“其实我是在避免那种所谓的女性角度,以至于都尽量不写情歌。”
她认为尽管每个人都需要时尚,需要Happy,但是其实内心里都渴望更深刻的东西。“社会越向前发展越需要真诚的作品”。也许时尚能让我们心血来潮,而潜浅则想做潮退留下的沙滩,一直守在自己的领地。“其实我也感觉到矛盾,就是走自己的路失去了太多,但是现在再回去更没有意义。”“要是真爱音乐,在小酒吧唱歌也很满意!”单从商业角度考虑,她是失败者。因为没有宣传,甚至她根本没有考虑谁能听得懂和接受自己的音乐。对她来说写歌唱歌就像是一种生活方式,“其实谁能接受无所谓,只要有一个知己就足够了”。
-她觉得自己是“很男性的,像个少年”
她自称只有初中的语文水平,却很出色地担当了很多新锐杂志的专栏作者。“我毫无技术和功底,所以不写小说。”她只写散文作为排遣寂寞的方法。“你的态度决定你的创作”。她的音乐、文字都如此。不过现在有了坎坷之后有了对真善美的发现和描绘,文中少了少年时的化不开的黑色情结。“我会坚持自己的态度,这样我就有永远的风格。”她害怕说爱情,因为总觉得与人朝夕相处是看着“珍珠化作石子的过程”。但她又渴望温暖,就像每个在路上走累了的人一样。
她觉得自己是“很男性的,像个少年”。听她一说真让人哑然失笑。她坐在我面前,红格衬衫,斜戴着乳白的运动帽。看上去像随处可见的中学生一样新鲜,轻俏的眼睛嘴唇很调皮,一点没化妆的脸上挺直漂亮的鼻子诉说着所有的孤傲和自负。香烟和啤酒、岁月和那些另类思维都与这张脸上的天真毫不沾边。“我不另类,我不喜欢被人划到一个圈里”。她只属于她自己。文/学琴
手机铃声下载 快乐多多 快来搜索好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