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永元(央视主持人):在迷过罗大佑的那撮人里,我算一个。最迷的就是《明天会更好》。我是因歌记人,罗大佑在我就像一个符号。有这样一个故事我几乎逢人便讲,那是国际和平年,一群台湾年轻人在咖啡馆里,在烟盒的背面写下了为和平而创作的一首歌,并选中了他们心中一流的作曲家罗大佑来谱曲。经历千辛万苦,他们在一个雨天找到了罗大佑,虽然接过了歌词的罗大佑没有听完年轻人的诉说就离开了,但在雨中,罗大佑觉得那页歌词在敲打着他的心脏,当他借着昏暗的路灯打开那个烟盒时,他惊呆了,深深震撼了,上面写 着:“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尽管当我每一次重复说这个故事时,别人都会不屑地说:瞎编的吧。但在这年龄长一岁,激情减十分的日子里,这首歌和这个故事就是我对付无情岁月的“灵丹妙药”。
苏童(作家):我和老罗算是同代人,在我刚从学校踏上社会时接触到他的第一首歌就是《童年》,歌词我至今还能哼上几句,那长长的句式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很有文学感染力。到目前为止我也写了不少关于童年的作品,我的这些“童年”其实与罗大佑的“童年”一样,都是无忧无虑、简单而快乐的。
窦文涛(香港凤凰卫视主持人):我那当伞兵的父母喜欢苏联歌曲,我喜欢罗大佑。罗大佑就像是我们30岁左右的这一代人青春时代的一个符号。第一次听罗大佑歌的时候自己还是一名大学生,在一次学生晚会上听到一首歌,感觉真好,一问才知道是罗大佑的。那阵子校园里天天唱的是《恋曲1990》和《亚西亚的孤儿》。而对于我来说,至今到了卡拉OK厅能想起来点而且会唱的,也就只有罗大佑的了。
白岩松(央视主持人):在我的记忆中,清晰地刻着罗大佑的音乐印记。通过他的音乐,我可以让自己再年轻一回,在歌声中找到10年前的自己,他的歌适合在很个人的空间中,安静地去面对和回忆。尽管经历了10年的里程,我至今可以一一历数罗大佑脍炙人口的歌曲。我的追星方式不是去关心他的夫人是谁,而是着迷于他的思想痕迹,在我心中,罗大佑是一个人的两个极端,一个是摇滚的、哲学的、理性的,另一个则是伤感的、脆弱的、柔情的。
张越(央视主持人):那是一盘没封面没歌词没照片没名没姓没头没尾的翻录磁带,可偏偏一听就喜欢上了,对着录音机就开始扒歌词,越扒越觉得此人了得,就到处打听这位“思想家”罗老师长什么样儿。“有人传话过来,说是一身黑衣,长长的黑司卷发,永远戴墨镜怎么也看不着脸。一听心中窃喜,挑战者叛逆者孤臣孽子就该这样!而后来许多艺术青年也写了些骂世的歌,可总不对劲。活脱脱是一群不满显示有混不出来的小屁孩摔盆子砸碗地跟社会撒娇,罗大佑式的悲伤那是学不来的。
高晓松(著名音乐人):从一开始我就觉得罗大佑像极了一个古典文人,既能作出激昂的战斗檄文,充满“大江东去浪淘尽”的气势,又有不少“花褪残红青杏小”式的雅致小品,将流行音乐作成了一种文化。而且我由衷地敬佩罗大佑能在音乐的阵地上“战斗”这么久。罗大佑的《恋曲1990》和《光阴的故事》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我的生活态度,而这两首歌也是我每次卡拉OK时必唱的曲子。杨阳 刘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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