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篇文章里,我试图写出我对中国摇滚看法,它的构思来自昨晚我在黑暗中听到的果味VC的唱片。我尽力把它写完,但我混乱的大脑在犹如泉涌的思路下也几乎死机了,也许是它们被压抑的太久了吧。其实中国的摇滚乐也是如此,试图一次表达个通通透透、痛痛快快是不可能的。先到这儿吧,也许以后我会写,没人看,我也会写,写给我自己,写给那段“岁月蒸华发”的青春。现在,它就要到尽头了,而我,也不知道该喜欢那种音乐了。
2001年终于苟延残喘到这最后的一月。在这个国外恐慌,国内疲软的季节里,音乐显然是不合时宜的、是被人忽视的盲点。连中外唱“泡泡歌”的天王天后们也只能靠制造些花边绯闻来增强人们的记忆,其实他们什么时候不是这样呢?中国摇滚,这个比中国足球还肤浅、丑陋十倍的家伙越来越象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四不象!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那些只会疯狂怀旧、意淫的大腕们真正的“葬礼”。
毫无疑问,我是个喜欢追风赶潮的人。这都要怪我的耳朵比较软,它受不住重复三次的信息轰炸。早些时候就听一帮朋友冲我唠叨:说北京最近又冒出了一支乐队——果味VC,起初我丝毫不在意,听名字就是知道又是一帮吃撑着的小资青年。记性好的朋友可能还记得,这支有着个酸不拉讥名字的乐队曾经出现在前年那张倍受好评的“摩登天空III”的里。简单、好听的旋律加上混杂的音效和清脆的英式吉他SOLO,这让当时被朋克包围的我还真愣了一下,有种透了一口充满果味的空气的感觉。但也只能是透透气这么多了。
当时感觉是:果味VC象极了摩登的老大SOBER(清醒),说起SOBER,感觉他们是帮非常聪明的“投机分子”。97年的天,是朋克的天,97年对中国摇滚乐来说,是个英雄与SB并存的时节。南方的NO、盘古、木马和北方的苍蝇、舌头、地下婴儿揭竿而起,把在中国摇滚地下燃烧了许久的烈火喷到了地面和天空,美好的幻想和懦弱的奴性被化为灰烬。同时,一帮操起鼓槌、弹三和弦的都市青年也把刚理好的鸡冠头伸了出来,新裤子、69、反光镜、花儿这帮所谓的“北京新声”喷薄而出,朋克成了人可尽夫的玩偶。
SOBER的聪明就在于他们既不象崔健一样深沉,也不象唐朝一样华丽,更不象盘古一样极端,因为他们知道是深沉就有可能自溺,是华丽则有可能易碎,至于当时的朋克军团里,更是杂居了太多别有用心、外强中干的伪朋克,这些人的衣服比Kurt Cobain还夸张,而脑子却还不如四大天王。SOBER尝试的是一种在中国摇滚乐的版图上没有人经历的道路——英式摇滚。
又是和中国足球相比,中国摇滚也是东抄西学,一会儿重金属、一会儿Grunge,几乎每一支中国乐队都有着明显的国外乐队的烙印。记得还是在95年的时候,由OASIS、BLUR、SUEDE为首的来自英伦的新晋乐队掀起了“不列颠的第二次入侵”,一些穿着、气质类似于THE BEATLES的青年嘻皮士走进了我们的视野,虽然这三支乐队各有风格,但以清新的吉他为主导、注重旋律上的可听性、在歌词上充满对社会的讥讽和挖苦是他们共同的特征。很快,这些曾是“地下的孩子”开始受到了大众的喜爱和接受,旋即席卷全球。
在95、96年的中国摇滚,表面上由魔岩三杰和唐朝乐队点起的“中国火”烧得正旺,其实在骨子里已经开始了整体创作的枯竭和颓势。当年魔岩推出“中国火第二波”中周韧、超载的唱片都惨遭失败,王勇《往生》中将中西文化的完美嫁接也几乎掏光了他的所有才情,中国摇滚出现了严重的断档。其中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一个:中国摇滚整体已经陷入“迷失的世界”。
在96年滚石推出的“中国火II”里,几乎一半以Grunge为风格的乐队大行其道,单一风格的市场占有会培养一大批志同道合的追捧者,同样也会误导所有人。果不其然,在随后的97年里果然就出现了上面所提到的“朋克的春天”。当时,我在北京的一间酒吧外面竟然看了了这样的牌子:“金属与狗不得入内”。杂乱、狂躁的朋克迅速占有了整个摇滚市场,当时人们对这个乐队的评价不是看谁的活儿“精”,而是看谁的活儿“糙”,谁更大胆,更愤怒。所以真愤怒、假愤怒都跟着来了。我曾经对一个玩朋克的朋友说:“你也是每天吃肉的,真想不出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愤啊愤的?”
点一支歌送朋友,带给他(她)春天的信息和你的心意!
15秒快速订短信 精彩资讯尽在“掌”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