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 (记者 陈榕) 昨晚,崔健在深圳世界之窗环球舞台,为深圳摇滚节做了首场演出。在前一天的新闻发布会上,崔健坐在主席台上,自始至终戴着一顶白色棒球帽,还在醒目处别了一颗五角星,帽檐压得挺低,所以不大看得清他的眼睛。他说起话来并不像他在舞台上那么激烈,显得慢条斯理。他表示将会做音乐一直到老,最好是能在舞台演出的时候猝死,这是他心目中最幸福的死亡方式。
靠脸蛋假唱是欺诈行为
记者(以下简称记):对摇滚在国内的状况,你好像一直很不满意? 崔健(以下简称崔):是的。没有演出机会,被人排斥。实际上,这个圈子里存在真正有才华的人。不像那些仅仅长着个好脸蛋就到处招摇的人,他们完全靠假唱,还成为万人的偶像,简直是无耻。像现在这样大型的摇滚节,对我们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得的机会了。我很珍惜这样的机会。
记:除了参加深圳摇滚节,你还是雪山摇滚节的主办者之一,这么做的初衷是什么? 崔:都是为了给有才华的人一个机会,这是我们对待流行的态度。今年深圳的摇滚节做到第二届,比起去年来,舞台更大,参与的人也更多。而发起雪山摇滚节的初衷也是一样,摇滚最注重的就是现场演出的机会。
记:那么从现在开始,你是不是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为整个摇滚圈大环境的努力上,比如说,为大家谋求更多的演出机会? 崔:是的。我甚至还想呼吁立法,保护真正有才华的人,因为人的欣赏精力是有限的,如果整个文艺界都是一批没有才华的人在闹假唱,做盗版,这就是一种欺诈行为。
记:在为摇滚争取更大的生存空间的过程中,是否遇到阻力呢? 崔:可以说是非常困难。社会给摇滚贴上一个很不好的标签,说起摇滚,大家就联想到吸毒、滥交、不守规矩、社会不安定的因素……真实情况并非如此。大多数的投资商都会因此远离我们这个创作群体,我们需要有人资助我们,关注我们,这也是很现实的东西。
记:那抛开其他的乐人、乐手不说,你是否对自己的演出机会感到满意呢? 崔:不满意。因为演出的机会实在有限。如果像在外国那种商业机制下运转,3个月能够完成100场演出,但现在我像打游击似的,无论哪里有什么再小的演出,我都去,一场下来,加上往返时间,起码得有3天,这是对资源和精力的严重浪费,我把录音、创作的时间也一起耗进去了,尽管如此,我的一切工作都在为演出开绿灯,因为演出对我们来说真的很重要。
深圳人愿为摇滚花钱。
记:经常到深圳来演出,是不是因为深圳的摇滚演出环境比较好? 崔:来深圳不是我主动选择的,是深圳选择了我,在这里有一群固定的消费摇滚的人群,这是北京都比不上的,北京现在的摇滚酒吧已经越来越少了。注意,我说的是消费,因为深圳的这些人不光是听摇滚,他们还会为摇滚消费,这说起来的确有些商业的味道,但也不能不考虑。
记:《无能的力量》之后,就没有听到你新的作品,是否还在创作呢? 崔:当然,至于我的第五张专辑,亮点已经有了,但因为各种原因的制约,整个制作的过程还处在半瘫痪的状态,本来打算今年出来的,现在估计得等到明年了。
记:有人认为《无能的力量》不如你从前的作品,你怎么评价自己的这张专辑呢? 崔:我承认《无能的力量》有很多失败的地方,这些缺陷大多是由于大多数是家庭制作,技术不足造成的。但我认为也有成功之处,词曲都是沿着我的风格一路延续下来的。。
记:这么多年来,人们始终把你当作中国摇滚乐的领军人物,也有人说正是你长时间地霸占着这个位置,反而阻碍了摇滚在中国的发展。 崔:说我是“领军人物”,说我“阻碍摇滚发展”,这都是一些媒体的一种炒作,根本不是现实。我想说的是,用炒作是帮不了摇滚的,摇滚必须通过音乐本身和实力出头,互相砸板砖不好。
能超越自我就是年轻
记:也有人认为你已经老了,不能够再代表青年了。 崔:我并不想成为青年的发言人,我只想代表自己。我常和年轻人接触,是因为我喜欢他们。其实对一个人来说,判断他是否年轻,只有一个标准,就是他有没有能力往前走,有没有能力不断地超越自己。现在有些年轻人一出来,就模仿,拼命往自己身上贴那些时尚的标签,完全没有自己的东西,我想这才是一种苍老。
记:你是否会一直做音乐做到风烛残年? 崔:是的。也许你真正想问的是,有一天,我老了,歌迷都离我而去,我还会不会继续做音乐。这是从市场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但我做音乐不是为了做给别人听,主要是因为自己喜欢。其实,我个人最欣赏的死法就是死在舞台上,很多我崇敬的大师都是这样死的,要么演出完了在后台,躺在沙发上,喝着酒,喝着喝着就死了;要么演着演着突然心肌梗塞就死了……我觉得这种死法真是太幸福了。
记:大家始终不那么接受摇滚,是否摇滚本身也存在问题呢?比如说我们真的看到很多摇滚青年过的是一种颓废的生活。 崔:我想说这是偏见。至少我自己不抽烟、不喝酒。摄影 本报记者 陈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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