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生活与公共事件之间的界限已变得越来越模糊,特别是之于明星。
昨晚八时,歌手罗大佑与著名乐评人金兆钧相对而坐,把酒当歌,进行了一次关于音乐创作、生活历程的有趣对话,谈兴渐浓之时,罗大佑还走到钢琴前,信手弹上几节动听的《歌》、《海上花》。这样愉情悦己的私密之事本应在幕后进行,然而发生的地点却是国宾酒店能容数十人的黄浦厅,两位前辈大师在数十名记者的镜头前泰然自若,谈笑风生。酒店
服务生来往穿梭时不时地添酒,于是大厅里弥漫起酒香……
席间金兆钧询问罗大佑,一个医学院的学生为何放下手术刀,拿起吉他,比照鲁迅先生“放下手术刀,拿起笔”有何异同。罗大佑答:“我的选择很自私,更多的是出于喜爱,我喜欢音乐。上课的时候常常写歌,快到考试时开几天夜车,抵挡过去。”金老师又问:“20多年前在一次学生们的聚会中偶然听到了那首《歌》,记得当时闹哄哄的,大家喝酒聊天,突然在音乐中安静下来,音乐中有一种透明的感觉,同你那些反叛的歌曲很不一样,但同样很成功,你如何解释这种早期的透明?”罗大佑便情不自禁地讲起了他为电影《闪亮的日子》写歌时的一些片断:“那时上大二,曲子写好了,但对歌词一直不满意,当时电影中的情节是张艾嘉到刘文正演的那个角色的墓前唱起了这首歌。后来找到徐志摩翻译的一首诗才成就了那首歌。”
早期的诗意情怀与后来的四处飘泊都是不可回避的话题,昨晚,金兆钧重提最近人们对罗大佑退步的批判话题时,罗大佑坦然地说:“从1985年起我就已经习惯了别人对我的批评,那时由于人们把我定位为批判社会问题的歌手,我不愿意按照别人给我安排的轨迹生活。那时的一些作品,包括《海上花》都被批评为向商业化低头,我从台北到纽约,再到香港,我的家人都劝我回到医学上去,可我一直没有改变……”
从音乐到生活,罗大佑保持着一些操守,这其间也有了某种转变。比如说人们习惯把罗大佑这样的人想象成世俗文化的对立者,孤洁高傲,其实,他和普通人一样也愿意交流,也和其他明星一样在与朋友交谈的时候让记者拍照。满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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