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第五届金鹰艺术节迎来了重量级的歌手——刀郎。大多数记者是带着好奇心去采访他的:刀郎应该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吧,他不会咕哝半天说不出话吧。可他一开口,所有人都傻眼了:他怎么这么能侃啊。他就像灌了几碗白酒的新疆汉子,从高中时的打工经历谈到初发唱片的坎坷,回忆了苦涩的奋斗历程后,他又自信地谈起了自己的身价:30万?呵呵,那只是我参加一场拼盘演唱会的价格!我的身价要比你们想象的都高!
16岁,通宵打工累也快乐
刀郎的学历已被演绎了数个版:四川音乐学院作曲系高才生?放弃高等学历只身奔赴新疆寻找音乐灵感?初中未毕业便走上自学路?虽说英雄不问出处,但刀郎主动解释了自己的“出身”。原来他高中时就一边上学一边打工,和现在的许多走穴的歌手差不多,要么去酒吧要么去各种高级餐厅,一个月下来能挣千把块钱。直到16岁高中毕业他才开始真正的打工生涯。
那时一晚赶好几个场子,每次都到夜里一点多钟才结束。回到家里仍然很兴奋,于是他就爬起来练琴,不知不觉就练到了上午八、九点,然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琴架。
工作之余刀郎也结识了一大帮铁哥们儿。单纯生活里的那种友谊让他至今留恋。得知他走红后,当年的好哥们也纷纷受托来找他演出,他总会说服经纪公司应承下来,毕竟是当年共患难的兄弟嘛。
出唱片,没有电视台愿意宣传
当时《2002年的第一场雪》出来的时候,刀郎根本没准备在全国发行。他觉得,能在新疆当地卖出去几千张就不错了。因此在委托广东大圣文化公司全国发行时,他没有制作MV,没印宣传海报甚至连歌手资料都没有。要不是他磨破了嘴皮子劝说,大圣极有可能当时就回绝了他们。
《2002年的第一场雪》大卖之前,刀郎也没到任何一家电视台宣传。为此他解释说不是自己不想,而是人家压根不让。每次可怜巴巴地给电视台打电话时,对方都会冷冰冰地回复:“机票不能报销!你根本没名气,我们不划算啊。”逼急了时他甚至央求:吃住都不要你们管行了吧,我只要露几分钟脸就行了。可是还是遭到了拒绝。因此,这张专辑能红遍全国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成名后刀郎对媒体是又爱又恨。一方面感激他们以惊人的速度传播着他的音乐和事迹,一方面又恨某些媒体捕风捉影胡说八道。面对媒体无孔不入的刺探,刀郎感到自己作音乐的时间在以惊人的速度缩短。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没有媒体的宣传,就没有刀郎的今天。
说身价,比你们想象得都要高
成名后刀郎的身价以惊人的速度增长。两个月前,广州的演出商请他时的报价是20万,一个月后,报价就变成了30万。昨天记者再问他身价问题的时候,他竟然轻描淡写地说:“30万?呵呵,那只是我拼盘演唱的价格!”至于个人专场演唱会的价格,刀郎笃定地说要比想象的价格更高。这句话激起了记者的好奇,难道是之前传说的300万?刀郎再次卖起了关子:“比你们想象的要高!”
据东北媒体报料,刀郎对外宣称一年只接五场商演,多一场都不接。他声称要留下更多的时间做音乐。而各地请他亮嗓的演出商都快踏破了门槛,也难怪他的身价会增长得如此迅速。
俗人刀郎
在采访他的时候,有东北记者问他,刀郎你喜欢赵本山老师吗?刀郎笑着说,怎么不喜欢啊。看到大家没有反映,他又狠狠地补充道:其实我就跟普通人没两样,你们不要把我想象得多么神秘!看到搞笑的小品时我也是笑而不是哭,遇到难过的时候是哭而不是笑!
在整个采访过程中,刀郎一再表示他很普通,甚至有些俗:他崇拜张艺谋,喜欢民族电影,用着手机爱住楼房,也希望媒体多给他做采访。高兴的时候能喝三大碗白酒,人称喝倒一桌人不眨眼的“罗三碗”。当主持人问他特别穷的时候手头只有几块钱时,他又恢复了那种恶狠狠地口气:我的经历不像你们想得那样坎坷,我压根没有特别穷的时候!
不过刀郎的红是无可置疑的。六十六岁的老太太为了知道他的消息特地学会了上网,在成都机场侯了三天不吃不喝就为了等他,甚至很崇拜地对他说:“刀郎啊,我不爱儿女就爱你啊。”可是刀郎也只是个普通人,万人崇拜的时候他也会不安,也会膨胀,也害怕音乐里最本色的东西流失。因此他固执地不离开新疆,要堂堂环球公司不远万里跑到新疆签约;他甚至宣称一辈子都不改变曲风,因为那种风格才能反映他最真实的一面。可是刀郎,当追捧膨胀到名不副实的时候,我们担心,你苦苦维持的本色还能走多久?
南京晨报 特派记者孔芳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