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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述:有责任让圈外人知道中国摇滚的秘密

http://ent.sina.com.cn 2004年10月13日11:47 外滩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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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更全面呈出上海本土摇滚乐情景,记者分别对这次“罗马假日”摇滚演出的策划人孙孟晋,及“虐待护士”的核心人物Junky和“髓”的主唱棉花芯做了访问,这两支乐队在当晚分别获得“最有创意奖”和“最佳默契奖”。

  记者:为什么组织这次上海乐队的阅兵演出?

  孙孟晋:是一个机会而已,有朋友让我来组织,我就答应了。尽管这样的活动对我们的环境不会发生本质变化。但就是一种呼吸而已,有人这样活着,有人那样活着,呼吸的方式是不同的。我这样的事,以前做了很多了,也没看到有什么变化。高兴就可以了。至少,我意识到这样的活动的意义别去夸大。乐队需要交流,需要有大的场地的演出来提高。中国摇滚乐如今有点大跃进的味道,以虚假的繁荣来维系摇滚老人的病体。从这一点来说,上海还是很健康的。

  记者:看了这次演出,我觉得上海摇滚乐除了中国摇滚乐的一切毛病之外,还有自己的毛病,当然这些毛病说成是特点也可以。我觉得就是流行化与先锋化的疏离,再就是自娱自乐,圈子很严重与非职业化。你觉得呢?

  孙孟晋:中国摇滚乐在北京和其他地方一直是不同的。在北京,它是一种文化。职业性、竞争性、功利性、痞子性都存在着,优点和缺点都无比夸大,有一种欲望和膨胀的东西在支撑。上海缺少那种直截了当说话乃至生存的环境。它比较容易以隐形的方式存在着,孤立的、自律的,或者是缺少个人力度的这样一种东西。它形成不了文化,只是个体的行为。所以,你会发现很多乐迷型的乐队。他们是热爱音乐的,他们也相对单纯。我不觉得他们在自娱自乐,他们没有进入卡拉OK的状态。他们混迹于正常人与地下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他们更像艺术家的状态,有绝对高的欣赏能力。所以会有非常前卫的团体。

  记者:这些前卫的团体是无法在目前国人的审美尺度与唱片体制下来靠音乐谋生的,所以他们的音乐只诞生在朝九晚五之外。

  孙孟晋:我觉得前卫团体在国外也是这样的,怎么能和主流摇滚相比呢?是小众文化的东西。

  记者:我是指他们的存在状态,音乐对他们来讲第一是很私人的,第二是与谋生无关的,他们的音乐看似离开这个人世,他们的人生却还混淆在人世里。

  孙孟晋:上海的朝九晚五是个特色,他们哪一天像北京摇滚人那样拉下脸皮,就有救了。也就是说,他们根本不懂得混,这是优点,又是缺点。

  记者:他们所做的先锋音乐虽然披着出世的毛皮,却是入世的骨,像“折磨护士”和“骡子”这样的乐队,每日都要投身于自己反对、讽刺和憎恨的生活中去,同时从这种生活状态中汲取力量,是一件很怪同时也值得尊重的事。

  孙孟晋:我认为“折磨护士”不是一个纯观念的乐队,他们没有把痛苦的感觉升华掉,其实,他们也意识到形式感的重要,但没有剥离出来。另外,我觉得上海像“折磨护士”这样的乐队还是少数,上海摇滚是风格多样的。

  记者:最近上海的摇滚乐演出非常多,上海有没有可能取代北京成为另一个中国摇滚的中心城市?

  孙孟晋:不可能。上海的舞台有太多的“神秘园”这样的东西出现就不可能。另一个方面,北京是个文化上的移民城市,它现在出来的很多人才都不是北京本地人。上海为什么吸引不了人才呢?上海的文化环境是消解个性的,所谓的“海派”就是拿了别人的,灭了自己的。

  记者:为什么选择左小祖咒来演出?

  孙孟晋:祖咒是中国摇滚里很重要的,在上海还是有很多歌迷。何况他差不多有两年没来过了。更重要的问题是——我从贺兰山音乐节看到这样一个问题:中国摇滚在大众那里一直只有崔健、唐朝这些“老人”们。这里面有阴谋,我一直认为现在中国摇滚乐是被第一代摇滚人所控制,他们像江湖老大一样地瓜分着利益版图。摇滚的新一代一直冒不出来,其实祖咒也已经做了很多年了。在他之后有很多乐队的处境很不好。这说明什么?有人挡道。在贺兰山表现最好的不是那些老人,而是左小、“子曰”这些在老人面前是小伙子的“中生代”了。我们都有责任让圈外人知道中国摇滚的秘密。

  Junky访谈

  让自己舒坦,让别人紧张

  记者:崔健说上海没有摇滚乐,你怎么认为?

  Junky:不同意,只要有人的地方都有摇滚乐。

  记者:你会用音乐谋生吗?

  Junky:不会,只会养她。

  记者:你音乐上的偶像是谁?

  Junky:Yamatsuka Eye和Jojo Hiroshige。

  记者:假如任贤齐请你去暖场,去不去?

  Junky:不去,不管给多少钱,我不喜欢他(如果换个其他流行歌手呢)那要我喜欢的才肯,不过好像没呀(笑)。

  记者:你认为音乐是什么?

  Junky:是生理上的需要。

  记者:请形容一下自己的音乐?

  Junky:让自己舒坦,让别人紧张。

  记者:我觉得上海本土摇滚乐有个比较突出的特点,一个是非职业化,自己得到乐子最重要,于是分成两部分,一个很娱乐,一个很先锋,你觉得呢?

  Junky:同意。

  记者:那你一定是属于先锋这一类,为什么做,是为别人还是为自己?

  Junky?自己喜欢这种音乐。

  记者:如果是为自己,那为什么还要公开演出呢?

  Junky?想折磨别人呀!看到别人厌恶心理很开心的。

  记者:但我喜欢。

  Junky?是呀,你是受虐狂,呵呵。

  记者:可能是吧,我的受虐狂欲望与我的听觉快乐合在一起。

  Junky?嗯,其实观众害怕在现场,但又渴望在现场。

  记者:不过,我依旧觉得音乐是给人快乐的东西,不过人与人对快乐的定义不同罢了

  Junky:是的,希望能达到这点。

  记者: 解释一下你所在的所有乐队的名字含义。

  Junky:现在三个乐队:JUNKYARD(垃圾回收站):是因为想和当时组建时候上海乐队名字普遍文学气脱离开;Torturing Nurse(折磨中的护士):三年前就想有个Torturing这个字母的名字;Jedung Kying: 是鼓+电子,和Edging(编注:Edging是香港独立唱片公司“噪音亚洲”广州分部负责人之一,为内地先锋音乐的发展一直在努力)的长期计划,是Junky+Edging,然后把字母拆开重组。

  棉花芯访谈

  音乐如水一样必需

  记者:崔健说上海没有摇滚乐,你怎么认为?

  棉花芯:这样说比较狭隘,他上次来上海演出还邀请“水晶蝶”去暖场呢,大概他觉得他们不属于摇滚乐吧,其实不应该把摇滚乐与其它音乐区分得太开。

  记者:你会用音乐谋生吗?

  棉花芯:不会,今后也不会,我们乐队里除了两个是学生,其他都是有工作的。

  记者:你音乐上的偶像是谁?

  棉花芯:也不能说偶像,不过受“音速青年”和“碎南瓜”影响比较多。其实我们乐队听得挺杂,爵士乐、老摇滚都有,我本人听电子乐比较多。

  记者:假如任贤齐请你去暖场,去不去?

  棉花芯:这个不太可能吧,如果有就和乐队成员商量,演出也是种锻炼,我们乐队演出挺少的,主要是想等作品成熟,至于是和谁演,那主要看和主办方谈得怎么样。

  记者:你认为音乐是什么?

  棉花芯:是一种生活中的必需品,像水一样。

  记者:请形容一下自己的音乐?

  棉花芯:我想是美丽的乐音和丑陋的噪音结合。其实摇滚也是可以很唯美的,并不是世俗理解的纯粹就是噪音。我们只是想做些更个性化、更有感情色彩的音乐。

  记者:请解释一下你所在的一切乐队名字的意思。

  棉花芯:骨髓是渗透到人身体里面的东西,比较深层次,这就和我们想做的音乐一样,与生活融为一体,而又更有深度和渗透力。

  记者:你最喜欢自己哪句歌词?

  棉花芯:一时我还真想不起来。(那你觉得自己哪首歌最能代表乐队的风格?)我们有首歌叫《五官错位》,讲的是一个人早上起来照镜子,发现自己的长相和街上所有路人都一样了。这首歌主要是讲人每天朝九晚五的生活,逐渐失去了自己的个性。本报特约记者J.J/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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