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雪狼湖》“看护人”的陈淑芬在面对媒体“探班”时一直采取谨慎的态度,不仅随时限制记者的了解尺度,而且不断暗示演员及工作人员与记者保持距离。陈淑芬后来解释说:“演员在排练时看到记者会有压力的。”其实她真实的目的还是在于保持《雪狼湖》的最终神秘性。
“胡狼的爱情像张学友一样专一”
记:你认为《雪狼湖》最打动人的是什么?
陈:我们主要讲的是爱情故事,每个人的爱情观和对爱情的追逐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在《雪狼湖》里讲的就是一个至死不渝的爱情故事。
记:“胡狼”是为张学友量身打造的吗?
陈:大家都知道学友是唱情歌的,而且情歌唱得非常好,所以我们在编剧时就希望编写一个爱情故事,只是希望这个爱情故事能很感人。
记:在《雪狼湖》中,“胡狼”是什么样的人物?
陈:胡狼比较外向,他对动物很好,剧中有一只猴子一直跟着他。胡狼还喜欢种花,他面对动物和花就会把感情说出来,但面对人就不知怎么沟通。
记:为什么会以“狼”的性格来演绎爱情?
陈:我们在制作时,想到狼是对爱情非常专一的动物,它终身只有一个伴侣,要是这个伴侣死了,它就不会再找另外的。所以我们就用“狼”的性格来做主角的性格。
记:你觉得张学友的性格和胡狼像吗?
陈:张学友就是我心中的胡狼。他对爱情很专一,和胡狼有些像,可能没有他那么孤单,但是爱情观是一样的。
“雪的犹豫和狼的冲动是因素”
记:为什么选择汤灿来演宁静雪?
陈:谁最后确定出演将由学友来公布。我觉得汤灿是很努力的演员。在北京排演时就觉得她很努力。现在她原有的唱法已经改变。大家对这部戏都很有期望。
记:胡狼在剧中为了宁静雪的幸福,受梁直挑拨向宁静雪家扔燃烧瓶,这种举动似乎非常冲动,这是故意制造的性格缺陷吗?
陈:胡狼基本上从小就很少接触人。他一直在种花,所以个性比较外向和冲动,导致后来会进牢房。他以为牺牲自己就可以让喜欢的女孩幸福,这只是他理想的举动。
记:是不是这个缺陷导致他们的悲剧收场?
陈:也可以这样说,但是他为爱牺牲的爱情观是值得肯定的。
“有一点《梁祝》的感觉”
记:《雪狼湖》结尾,胡狼抱着宁静雪沉入湖中,是不是有些悲剧性?
陈:也不是。当他们进到雪狼湖后,湖的周围就开满了一朵朵象征爱情的花,就是胡狼许诺种出名为“宁静雪”的花。在开满“宁静雪”的鲜花中,他们快乐地到了另外一个空间,继续生活。有一点《梁祝》的感觉,像他们化蝶的过程,都是很开心地活在另外的世界里。
记:《雪狼湖》中谁是最有悲剧色彩的人物?
陈:宁静雪的姐姐宁玉凤在现实世界一直等胡狼,最终却没结果,所以是很可怜的一个角色。
“这个版本的效果比以前的更好”
记:在国语版中牢房的设计非常有创意,似乎和粤语版不是一种设计?
陈:粤语版也有牢房,不过设计的方式不一样,当时的设计是从上面垂直吊下来,但国语版是在台前用铁矛直接竖起来的。
记:国语版和以前的粤语版还有什么不同?
陈:很多地方都做了修改。首先布景就不一样,以前的布景很宽,当时我们要到许多不同的地方去演出,太宽了就没有办法正常演出;其次现在的台景比以前要深,层次也比较多;还增加很多特技和灯光方面的投入。
记:音乐方面呢?
陈:音乐的部分会更加有音乐剧的感觉,以前的流行歌多一些,现在改过后就有音乐剧的元素了。因为演员不一样,所以擦出的火花就不一样。还把音乐中一些比较松散的部分收紧了。
记:现在的《雪狼湖》是不是最好的版本,你最希望它会给观众带来什么样的感觉?
陈:这个版本的效果比以前的更好。我们希望如果《雪狼湖》成功,能引起做音乐剧的浪潮,能多一些有兴趣的人来搞这类的音乐剧。也希望多一种娱乐文化。这种剧和外国百老汇的音乐剧不一样,它的音乐旋律很好听,就是流行的程度较高。剧本也很感人,希望观众能够满意。
-记者手记
当日的探班,记者只看完上半场和下半场的开头,尽管不能目尽其详,但优美的音乐,感伤的剧情却已穿透心扉。后来有位工作人员说,她每次看到胡狼唱着《爱是永恒》抱着死去的宁静雪慢慢沉入湖底时,眼泪就夺眶而出,与身边的人哭成一团。
抛开怀中抱着是谁沉入湖底的神秘卖点,张学友的确做到“歌神”的境界。
在挤满杂物的厂房里,已不留一丝胡须的张学友除深情演唱外,就坐在指挥旁边轻打着拍子,修改着不顺口的歌词。偶尔与记者四目相对,微笑一下点点头,然后像个大男孩般满不在乎地哼唱着谁也听不清楚的歌。指挥说开场,张学友立即变成灿烂,狂暴,充满爱意与伤感的胡狼。陈淑芬说张学友很像胡狼,执著的爱情观,简单直接的性格。其实在舞台上的张学友根本就是为种下“宁静雪”而永远飘荡在时间中的胡狼。
因为在《雪狼湖》幻灭的悲剧中,虽然生命可以永恒,但故事的真谛却是寻找平凡的爱情。付军/文